大臣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平时刚正不阿的中大人竟然会为宋云泠说话。
甚至就连平日里与中大人相处甚欢的几个大人都觉得有些意外。
虽然确实听说,钟大人的夫人与宋云泠走的相近,但从未在中大人的嘴里听过其夸赞宋云泠的事情。
“微臣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若是王妃的身体一向康健,那便能证明孩子没了的事儿是在宴会之上,但若是王妃身体一向赢若,孩子也一向不好,那自然孩子没了也不能怪罪王妃。”
小皇帝的目光看向皇太后,如今既然太后在这里,他说的话并也不算什么数。
皇太后坐在了皇上的右手边的位置上,平时她听证的时候便坐在这儿。
“话已至此,不知道母后怎么想?”
宋云泠一直站在那里,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辩解的话,也没有解释半分。
太后沉思了许久,又再次的说道。
“钟大人的法子,也不是不可,只是听闻一直给王妃安胎的是他家里头的大夫,而昨日给王妃把脉的确实太医院的太医,若是他们两个人的口径不一,那又该如何?”
昨日在宴会之上,给王妃把脉的是皇上的心腹,虽然知道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但宋莺歌身旁的大夫真的能够如自己所愿一般说话吗?
一下子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两个大夫的口径若是不一,他们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够依靠谁来决断。
宋云泠在这个时候跪在地上向太后说道。
“我一向坚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自是不怕查,既然事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倒不如请两位大夫出来对质,或者可以直接把宋莺歌请在大殿之上,让太医院的太医一一查过就是。”
若是宋莺歌的身体一直都十分虚弱,这个孩子的存在定会拖垮她的身体,脉象上来看,并会比药物坠落的更加虚弱。
“陛下,陈的夫人前些日子参加过王府的赏花宴,那时他见王妃身体十分康健,神采奕奕,想来这个孩子竟然是被人谋划才没,根本不是因为王妃身子虚的缘故。”
那位收了钱的大人,再一次的走上前来说话。
毕竟之前宋云泠出事的时候,宋莺歌为了彰显宋云泠的恶毒,特意让府里头召开了连续几天的赏花宴,并且有意无意的提及宋云泠的事情。
在诸位夫人面前,她又十分展现自己的孕态,听到那个大人说的话,几个大臣也想起来家中女人提及的事情,于是便连连开口将这件事情做时。
宋云泠也曾听闻宋莺歌,特意开了连续几天的赏花宴来败坏自己的名声,只是那时她懒得理便从未说过什么,别的如今倒是能证明宋莺歌的身子康健了。
“够了!”
皇上坐在上面,瞧着他们几个,你一手我一语的,好似几个长舌妇在这店中讲八卦。
“既然谁都没有个定论,那就先把两个大夫请上来。看看他们怎么说就是。”
在他们议论之时,皇上早就已经派人将宋莺歌身旁的那个大夫请来了宫里。
照顾宋莺歌的大夫,做来是宋家请的私人大夫,从前一直吃着宋家的俸禄,后来便跟着宋莺歌去了王府。
但他却头一次登入这大殿之中,难免会有些紧张。
皇上见他便直接询问,“别的我也懒得与你说,你只需要告诉我,宋莺歌的这一胎如何?”
大夫的心里明镜的,宋莺歌这一胎从始至终都不过是泡影,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坏之分,于是他便说了许多好话,夸赞宋莺歌的身体,很是康健等等。
而轮到太医时,便说了许多宋莺歌身子不适,更是不适宜怀孕等等的话语。
两个人一优一差,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就在这个时候,宋云泠却拿了些药物放在了两大夫的面前。
“不如两位大夫,瞧瞧这是什么药?”
两个大夫望闻问切,两个人都闻得出那是急于求子的药。
“回陛下,是坐胎药。”
坐胎?
宋莺歌有孕已有八个月,怎么可能会吃这种药物?
“到底怎么回事?”
这种求子的药物,怎么可能是一个已经怀孕八个月的孕妇所食药物。
难不成这个孩子早就已经没了,而为了能够不因这个孩子而失去恩宠,宋莺歌才会一时想不开,想要再度求子。
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一直照顾宋莺歌身孕的大夫身上。
如果说他这个时候提及宋莺歌,从始至终都没有孩子而堕胎药就是为了能让她快速有一个孩子,那么他便是欺君之罪。
最后大夫也没有办法,只能够送着他们的言语说并且补充到。
“王妃的身子一向不好,为了怀这个孩子吃了不少的苦,但没有缘分的事就是留不住,这个孩子在五月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腹部流血的状态,王妃不肯放弃,我便为他医治,做肽药虽然是求子,也可以抱子,可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五月已经出血,看来宋莺歌在这个孩子身上也是费尽了心思,不然她绝不可能留到八月。
“既然宋莺歌的身子已经早就这般严重了,为什么你们不提前说?反而你和宋莺歌两个人一起在我们这些人耍的团团转!”
大夫不过是听从自己的主人,如今被人质问,已不知该作何解释。
太后看着这次事情发酵的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便站出来说。
“行了,有些事情都已经摆在明面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大家都已经心中有数,既如此,便各自散了别再议论这件事,你们该讨论朝堂上的事情就讨论,不要再想着这些后院里头女人之间的争斗。”
虽不知为何,这样一个简单的事情就会被他们调到朝堂之上,太后也极力尽全力的去阻止这件事。
那个大臣看着如今的局面对自己不利,虽是拿了钱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太后见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并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并且让夜致远下了床之后去找她一次。
夜致远知道自己又一次的要被太后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