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云泠走了之后,这句话一直在宋如雪耳边回荡着。
“侧妃,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啊?”宋如雪的陪嫁婢女鸳鸯疑惑地问道。
也不是是不是故意的,宋如雪这样张扬的个性,苏氏偏偏给她配了一个脾气怯懦的陪嫁丫鬟。
宋如雪淡淡扫了她一眼,冷声说道:“我们姐妹说话很你有什么,以后要称呼祁王妃。”
鸳鸯害怕地低下头说:“是。”
宋如雪将药膏握在手里,心里暗暗地打了个主意。
“姑娘,王爷和王妃回来了。”宋如雪真正的贴身侍女青音传来话说。
宋如雪看着自己的脸,红疹子真的渐渐退下去了,这是证明自己脸上的疹子真的是被人下毒才长出来的。
好你个宋莺歌,你不仁我不义!
王府门口,宋莺歌刚刚下马车面色微红地问:“前几日我母亲送来了些燕窝,王爷今晚去品尝一下?”
“不了,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夜致远今日听到僧人说什么生子之言,便知道肯定是宋莺歌在捣鬼。
不然怎么偏偏是嫡子不是其他子嗣,从前只觉着她的小手段很有趣,如今却是很烦躁。
“王爷,今日大师之言……”宋莺歌还想开口劝说。
却内夜致远开口打断说:“你若是以后还想让我陪你去上香,那就不要再提起那和尚说的话。”
宋莺歌脸色一白,不知夜致远是何时看透的,于是也不敢再继续说话了,只能唯唯诺诺地说一声:“是。”
然后夜致远头也不回地去了书房,刚到书房管家就来了,禀报了今日祁王妃到访的事情。
“来找我的?”夜致远忽然来了兴趣。
管家眨了眨眼睛说:“也行是来找您,不过看您不在就去和侧妃娘娘说了会儿话,好像临走还送了药膏。”
“哦?”夜致远捏着下巴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说:“那侧妃现在如何?”
“听下人说,脸上的红疹子好像少了很多了。”管家如实禀报说道。
这个时候外面忽然来人禀报:“王爷,侧妃娘娘求见。”
夜致远轻笑了一声说:“我就知道祁王妃不会白来,更何况她和两个姊妹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
下人又问道:“那奴才怎么回答侧妃娘娘?”
只见夜致远搓了搓手上的扳指,然后微微一扬手说:“让她进来吧,我倒要看看祁王妃教了些什么。”
“是。”
没过多久,宋如雪便蒙着白色的面纱进到书房,款款行礼:“妾身参见王爷。”
“嗯,这几日忙也没来得及去看你。”夜致远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最近怎么样,脸上可还好点了?”
只听宋如雪故作忧愁地叹了一声:“多谢王爷关怀,本来也是飞来横祸上些药就好了。”
夜致远微微一挑眉:“飞来横祸?此话怎讲?”
荣王在还是皇子的时候,早就听惯了这种话术,自然知道该如何将她想说的话引出来。
只见宋云泠眼睛里渐渐凝聚了泪水,然后低声苦笑说:“妾身出身低微,怎敢议论嫡出主子的事情。只不过妾身想着既然已经嫁给了王爷,自然就是王爷身边的人,有些话是断断瞒不下去的!”
“你既然已经是本王的侧妃了,何须在乎从前是什么身份。直接说出来便是,本王替你做主。”夜致远神情严肃地说道。
看下夜致远这样子,宋如雪一阵心驰荡漾然后说:“不知王爷和兵部尚书关系如何。”
“你直接说便是。”夜致远皱了皱眉隐隐猜到了。
“其实在家夫进上密函的时候,我姐姐曾经深夜回过一次丞相府,想来就是去送密函的吧。”宋如雪面露愧疚说:“当时不知道此事会有这样的严重,不然就去拦住姐姐了,请王爷恕罪。”
说完又款款地跪在地上,伸手轻轻拂去眼角的泪珠。
“这密函又是谁给她的?”夜致远脸色阴沉不定地问道。
“这……”宋如雪心里有些犹豫了,这件事情就是宋云泠告诉自己的,此时若是说了往后还应该如何来往!
忽然夜致远一把捞过了宋如雪的下颚,声音温润但眼神冷漠地说:“不是你说嫁进来荣王府,以后便是荣王府里面的人了?怎么事到如今反倒不肯说实话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宋如雪咬了咬牙说:“妾身乃是庶出,姐姐和祁王妃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我并不在身旁跟着的。许是……”
“呵。”夜致远满意地开口笑了,然后像是抚摸宠物一般抚摸着宋如雪说:“你做的很好,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回报。”
宋如雪脸色一红,然后嗫喏地说:“妾身一心一意为王爷,不要求什么回报的。”
“嗯,你下去吧。晚点本王去看望你。”夜致远随意地说道。
“是。”宋如雪离开说时候浑身上下都带了喜气。
宋如雪离开之后,贴身侍卫走了进来,站在屋子里朝着夜致远行礼。
夜致远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面,揉捏着眉头说道:“你说这女人成亲之后便会变得这般愚钝了?”
侍卫有些奇怪:“王爷说的是侧妃娘娘?”
“不是。”夜致远眼神有些阴冷:“是宋莺歌。”
宋如雪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只会害的宋莺歌失宠,殊不知夜致远直接下令将宋莺歌囚禁在院子里,半分消息都不传到外面去。
“为什么?我可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宋莺歌对着夜致远派来的嬷嬷狠声怒骂道。
两个嬷嬷是夜致远从宫里带出来的,说话办事自然比旁人利落,看着宋莺歌便冷冷地笑着说:“王妃娘娘,这明媒正娶的还是贞洁之女,您嫁入王府的时候是不是处子,这件事情您是最清楚的啊。”
宋莺歌被打击一般地后退了两步,颤抖着指着眼前那嬷嬷说:“你…你放肆!”
“老奴二人都是受上面的命令,王妃要是有意见等能出去的时候,再去和王爷说就是了。”老嬷嬷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看就知道宋莺歌在荣王心里的地位,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王妃,我们怎么办!”丫鬟害怕地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