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城门客栈,看着天色实在已经很晚了,身后的捕快都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算了。”严捕头伸手挠了挠头说:“今天算老子放了他一马,你去告诉他,要是明天还交不上来,就等着我去他家锁房子吧!”
“好嘞!”对于下属来说,自己一个人去催债才是最令人高兴的事情。
严捕头在回家的路上看了看天空,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说:“差不多,应该就是明天了吧。唉,事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想到监狱里面那个,严捕头心里又生出一阵烦躁来。
第二日一早,严捕头是被人砸门砸醒的,一肚子火气地区给人开门,还没看清人便破口大骂说:“他妈的,大早上的报丧啊!干什么!”
小捕快脸色涨成红色说:“捕头,京城来的车队已经进城了!”
“什么进城了?”严捕头揉了揉眼睛说:“什么!这么快!”
捕快也着急说:“谁说不是,可是如今他们已经入驻客栈了,有人去通知知府大人了,张捕头也在赶过去的路上了。”
严捕头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对他说:“等着!”
回屋子里换好了一身衣裳,然后跟着小捕快去了驿站,看到原本空荡荡的驿站,此时停放了许多的马车,这才感觉到这是真的。
“捕头,您来了!”驿站的管事看到严捕头来了之后,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热情地将严捕头介绍给那个车队的领头人。
领头人年纪看着挺大,但是身上穿着一身铠甲,身上带着一种沉稳的锐气。
令每一个见过的人都忍不住感叹一句,不愧是从京城来的。
“乔营长,这就是我们灵州城的严捕头。”管事热情地给乔陇介绍。
乔陇看了看严捕头,苍老的眼神里看不出情绪来,只是能看到面上客气地笑了笑说:“严捕头?幸会幸会。”
严捕头也下意识跟着伸出手:“幸会。”
乔陇笑着看向灵州城的街道说道:“这里还真是安静,不像京城那样总是很吵闹。”
“是吗,可能是灵州城的人没有京城那样多吧。”严捕头讪讪地笑道。
乔陇笑而不语。
没有办法离开,严捕头只能站着陪这位贵客,忽然想起什么问说:“王爷此时正在休息?”
乔陇笑眯眯地说:“王爷啊,没有,刚到灵州城就说要四处走走,还没回来呢。”
严捕头笑着说:“不如我陪乔大人也四处走走?”
“好啊。”乔陇开心地说:“灵州城一看就是钟灵毓秀的地方,那就麻烦严捕头了。”
“不敢不敢。”严捕头一边鞠躬一边做出请的手势来。
看着严捕头离开了,青萝才悄悄地回到了屋子里回给夜承煜。
此时夜承煜端坐在驿站之中,面前的书案摆放着那晚偷来账簿和赌坊之中的欠条,更有卖女儿那户人家的状书。
“万事俱备了,只差将王妃接回来了。”青萝拍了拍手开心地说道。
这几日肖章的行动都在夜承煜的眼皮子底下,宋云泠有沈逢春的王牌在手上,应该不会吃大亏。
“王爷,灵州知府正在来的路上。”门外忽然出现声音,然后人影又快速消失。
青萝微微挑挑眉说:“没想到,影卫也跟着来了?”
“是临时找过来的。”李昀在旁边说,还是的他亲手传出去的消息。
青萝不满地看向夜承煜说:“王爷,难道我们两个还不够吗?将高手都调来了,属下有些伤心了。”说着抱起了胳膊。
“青萝。”李昀嘶了一声:“是不是和王妃待久了,你开始没大没小了?”
青萝眨了眨眼睛,然后把默默地将手放下了,自从和王妃在一起了之后,便从来没被规矩束缚住,如今被李昀提醒着又想起来了。
青萝的表情难过的有些明显了,李昀察觉出来问说:“没说你什么,怎么还委屈上了。”
青萝摇摇头说:“我想王妃了,我们去把王妃接回来吧。”
“真是的。”李昀有些无奈地看着那小孩。
夜承煜也勾了勾唇,只道那丫头有神奇的能力,这样就将他身边的人策反了。
咚咚咚。
夜承煜看向门的方向说:“进来吧。”
门被下人推开,只见肖章一身官服地走进来,表情严肃而庄严十分规矩地跪在地上说:“属下肖章参见王爷。”
“肖大人,平身吧。”夜承煜随意地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证据,下面行礼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掌握了。
“本王的来意,肖大人应该知道。”夜承煜看着站的笔直地肖章说:“不仅仅是官银流逝案,更有前几位钦差大人无故身亡,朝廷那边也下令要严查。”
肖章听到这里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肖大人可是知道什么内情?”夜承煜看似随口问了一句,却惹得肖章当场下跪。
“王爷明察。属下自成为灵州知府之后,秉公执法从未有过半点违法之事,治下灵州百姓皆可作证!”
若是不知道灵州的实情,肖章这副模样倒是真能骗一阵。
“肖大人起来,本王也是随口问了一句。”夜承煜站起身来说:“连日赶路,一直都坐在马车里,既然到了这里,还请肖大人为向导。”
肖章恭敬地说:“这是属下的荣幸,不知王爷可有特别喜欢的地方?”
“没什么,随便走走吧。”
这一边严捕头带着乔陇走到了城北处,忽然看见了自己的捕快疯狂地跑向官衙,正好迎面撞上了严捕头。
“严捕头!”捕快甚至都没有看到身边的,只是一脸惊慌地想要说些什么东西。
严捕头顿时觉着十分的丢脸,然后一巴掌扇在捕快脸上说:“这里有客人也看不到!慌慌张张地像什么样子!”
“这位是京城来的乔营长,还不向营长问好?”
捕快捂着脸看向乔陇的方向说:“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乔陇和气地笑着说:“无事无事,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吧,说吧说吧。”
严捕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有什么事情快些说吧。”
“是……”捕快看了一群乔陇有些不敢张口,于是吞吞吐吐地半天捉不住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