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安的担心和自责就清楚地写在脸上,霍不修在他身边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
可是,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啊!
比起君炎安的痛苦和不舍,显然清瑶的生命更重要一些。
“你也看到了!难道,这就是想要的结果吗?”
梅妃的话是不是危言耸听,眼前的情景便是最好的说明。
霍不修原本不想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可是,若不趁热打铁,他怎么为清瑶赢得一线生机?
“好点了吗?”
君炎安此时此刻一颗心全扑在了清瑶身上,哪里有闲暇时间管别的!
“疼!还是头疼!”
人生在世,全靠演!
段清瑶扶着额头,痛苦地蹙着眉头。
看到清瑶的模样,君炎安的心突然有一丝动摇!
难道,真的要像皇叔说的那般,放她自由,才是对她好吗?
他舍不得!
“看清瑶这么难受,你还是先扶她回屋歇息吧!至于吃的,我让人送过去!”
眼下,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君炎安小心翼翼地扶着段清瑶回了客房,体贴的嘘寒问暖。
“大叔呢?”
清瑶却是时时刻刻惦记着霍不修。
“清瑶!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记得就不记得了!未来,我们一起好好过好不好?不管你记不记得,我都是你的夫君。你只要记得,如今我是皇上,你是皇后,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叫子轩!我们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这就够了!”
君炎安说得格外的虔诚,清瑶听得很认真。
有一刹那的瞬间,她似乎真的被君炎安给打动了。
不过,一瞬间的动摇之后,她立即坚定了自己的态度。
他是皇上没错,君临天下,日理万机,拥有最高的权利和地位。
同时,他还可以或者说是必须拥有三宫六院!
三年一选秀,这是祖上个规定。
就算是躲过了这三年,那下一个三年呢?
那么多青春貌美,秀外慧中,花容月貌的姑娘,别说皇上看了心动,就连自己一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动呢!
段清瑶没有自信,她能在这宫里开心地生活一个三年又一个三年。
一个不开心的皇后,对于她来说,没有半点意义。
君炎安握着清瑶的手情深款款的说着,可是清瑶却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缘分若是尽了,又何必就将两人捆绑在一块呢!
君炎安有他的帝王路要走,而自己,终归没办法扮演好一个识大体的皇后娘娘!
她真的尽力了!
尽力的结果便是她还是没办法勉强自己,为难自己!
“我累了,想睡会!吃东西就不要叫我了!我不饿!”
心中有了决定之后,段清瑶最怕的便是面对情深款款的君炎安。
与其如此,不如视而不见。
清瑶闭上了眼睛,没一会便睡着了。
君炎安在床边坐了一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身为帝王,也并不是无所不能啊!
他是可以像囚禁小鸟一般地将清瑶关在自己身边,可是,他于心不忍啊!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君炎安走下一楼的时候,又和霍不修不期而遇。
只见霍不修坐在倚窗的位置,面前摆了一大壶芳香四溢的好酒。
“过来喝两杯吧!一醉解千愁!”
如果,酒能解愁,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君炎安也没客气,二话不说走到霍不修的对面坐下。
“给你满上!这是当地的酒,叫做九月红,还别说,不比宫里头的琼脂玉酿差!尝尝!”
君炎安捧起酒杯,抿了一口,却是被呛得咳嗽了一声。
这酒,未免也太烈了一些!
霍不修又赶紧替他满上,劝说道:“多喝两口就适应了!这酒啊,初尝起来是有点苦涩,后面是不是回甘了?你慢慢品!”
“有吗?”
虽然自己喝的酒没有霍不修多,但是天下的好酒,他也没少品尝啊!
他怎么就没有尝出这酒的妙处来?
“自然是有,你这么小口喝,喝不出来!来,换大杯!像我一样,感情深,一口闷!我还能骗你不成?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霍不修举起手来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君炎安也没有矫情,一口喝下了一大杯白酒,只觉得胃里头火烧火燎的,一股热气直冲脑门,眼眶忍不住一阵发红。
“好酒!果然是好酒!来,再满上!”
睿智如君炎安,怎么能看不出来霍不修这是想方设法地在给自己灌酒。
既然如此,他就顺水推舟好了!
一杯,两杯,三杯,一壶酒很快便全部进入了君炎安的肚子里。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君炎安便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喊着清瑶的名字!
“清瑶!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我会带你去看名山大川,我会带你去遍访名义,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君炎安闭着眼睛,俨然不省人事。
“你小子,就这么点酒量?起来,我们继续喝啊!”
霍不修却是清醒得紧。
“喝!干杯!”
君炎安举起酒杯,可是身体绵软地连举起一杯酒杯的力气都没有了,“哐当”一声,酒杯掉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屋!”
霍不修架着君炎安,理直气壮地进了段清瑶所在的屋子。
一听到响动,睡得病不踏实的段清瑶便睁开了眼睛!
“他喝多了!”
来不及解释这么多,霍不修赶紧将君炎安放在了床上。
“我就问你一句,你可想好了?”
段清瑶点了点头,没错,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皇宫那地方,真的不适合她!
就算她委屈自己求全,也勉强不了自己的那颗心!
“好,那现在我们就走!”
霍不修打开窗户,确定外头没有暗卫,转身对清瑶说。
清瑶最后望了君炎安一眼,轻轻说了一句:“再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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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1章 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