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旧在议论着科举的一切消息,甚至有人将次奉为千年未遇之大变革,只是这场变革到底是好是坏,众说纷纭。众人私下有夸奖者,自然也有贬低着,但言论无罪,张孝武也不是听不进坏话的人。实际上,作为一个二十二岁的执政官,张孝武深知自己治国并无太多经验,深知有些举措考虑不周。可他的世界观毕竟远超同时代许多人,看问题的角度考虑深远,这边造成了许多人对他的许多政策提出质疑,怀疑他胡闹乱国。
但十个月过去,很多人看到了张孝武治国的成功方面,从而也更加增加了他的威严——也更让他没有朋友。
说了一个下午,张孝武的嗓子都有些干涩了,他喝了一杯茶,望着大厅里寥寥无几的人,问道:“人呢?”
“都走了啊。”
“怎么都走了呢?”
“大概是午睡了吧。”
“关于此次科举,你有什么想说的?”
叶阿牛道:“其实我倒是没什么要说的,只是科举什么时候能有允许女子参加?”
张孝武顿时摇起了头,大谈起来:“你说这是谁立下的规矩呢,怎么只允许男子参加考试,非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大概是古人认为,本来女人就很厉害了,要是她们再多学习一些,那还要男人做什么?我估计,若是满天下的女人都有学问的时候,那时的女人负责工作赚钱养家,回家之后男人奉上洗脚水,他们只负责在家带娃做家务,然后花女人赚来的银子,洗衣做饭伺候老人。”
叶阿牛忍不住笑得趴在桌子上,她从小到大从未听过这样的疯言疯语,还男人洗衣做饭伺候老人,女人出门工作,简直胡说学。”
侯一辰冷笑,蔑视道:“我看是你不敢与我斗诗吧?你若是没有才华,望你还是早日离开叶姑娘才是,免得什么苍蝇蚊子都骚扰佳人。”
张孝武原本没有在意这侯一辰,毕竟作为一个小黑脸,他很不喜欢小白脸,但是此时此刻小白脸主动挑衅,便不要怪他无情了,便冷哼一声道:“怎么个斗法?”
叶阿牛却生气了,她起身说道:“你们好无聊哦,便是赢了又如何?败了又如何?侯公子,你不要死缠,可否?”
侯一辰道:“我倒是可以不纠缠与你,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一个叫花子来打发我吧?你看这人,除了长大高大一些,还有什么?论长相,我比他强百倍,论家世,我比他强百倍,论朋友关系,我比他强百倍,论未来可期,我也比他强百倍,论才华,我更是比他强百倍。”
张孝武怒道:“你夸自己我倒是不反对,可你不能贬低我吧?好,咱们就斗诗,奶奶个熊的,我还怕了你不成?”
侯一辰本来便是给他设了圈套,激怒与他,再用自己的才能羞辱与他,见对方上套,顿时喜笑颜开道:“好,咱们就简单点儿,我出一个上联,你打一个下联,你若是答不上便从此之后不见叶姑娘。”
张孝武冷笑:“没问题。”
侯一辰立即说道:“在下的上联是:在天愿作比翼鸟。”言罢,他又含情脉脉地看向叶阿牛,仿佛这句话是对叶阿牛所言一样,愿意做天上的一对比翼鸟。
张孝武愣住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句对联太简单不过了,忙追问道:“这么简单?”
“简单?”侯一辰冷哼道,“你倒是答啊。”
张孝武道:“我的下联是,在地愿做连理枝。”
侯一辰顿了一下,万没想到对方非但对的奇快,还如此工整,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忙说:“其实我做对子倒不是最擅长的,我最擅长的是作诗。”
张孝武笑道:“对,侯公子的《早梅》的确是大雅之作,说有几分作诗的文采,到也不足为过。只是,你已经败了一次,今次若是败给了我,将来还有何脸面立足于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