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似是一个人,可实则上是两个人。
别人猜到是两个人,但万一是三个人呢?
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实在是太有趣了,尤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黄雀的后面又会跟着谁呢?
二人都忍不住的心头发笑,看来之后几日的场面应该会很激.烈呢。
当夜,安子篱和陈卿阎二人睡得很安稳。
次日一早安子篱起床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踏踏实实踩着土地的感觉的确是比在船上漂浮不定的好。
她推开门出来,住在隔壁院儿的陈卿阎也恰好在外面打完了一套拳。
二人隔着围栏,相视一笑。
用过了早饭之后,他们二人便陪着叶平赏画。家里一些得力的奴才全派了出去寻找张生的故人,他们的动作很快,中午回来回禀消息的时候,就说已经找到了一半人了,而且他们都愿意去京城,无一推辞。
“还挺顺利的。”叶平满意的点了点头,“原以为京城现在乱了阵脚,他们都不爱去。”
安子篱一笑,“其实这对他们来说倒是件好事,凭着一身医术,虽然可以出头,但却无法登上更高的位置,但是趁此机会到京城中救助百姓,来
日都能得到封赏,自然愿意。”
“也是这个道理。”叶平点了点头,“不过你们说的,那个要一起去寻找大夫的人怎么还没来啊?再不来他们都要启程了。”
“可能是他脚步慢了吧。”陈卿阎不动声色的扯了个谎,“我们虽然同路,但是他中途有事,先跟我们分开了。”
“那看来还真的用不上他了。”叶平说道。
安子篱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饭,却趁着没人注意给陈卿阎递去了一个眼神。
陈月清应该是隐藏的极好,这会儿还没被人发现。
只要有伪装,并且不被人发现,那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一整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叶府的奴才傍晚时分来回禀,说是有几个在外采药,还没叫来,但是也快了。
估计有个两三日的功夫,人就能凑齐。
安子篱的心里踏实了不少,只要人齐了,都去了京城,京城那边的百姓们就有救了。
晚饭过后,陈卿阎问叶平借了些字画,说想和安子篱一起品鉴一下。
叶平知道他们感情好,也没有阻拦,还特地把奴仆们都撤了下来,只叫他们在远处守着,这倒是给二人提供了便利的机
会。
大概到了亥时,陈卿阎便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了一眼。
奴仆们都站得远远的,后门那边没人,他便转过头来对安子篱颔首。
二人趁着外面没人留意,悄悄的从后门走了出去。
夜色之中,一道黑影飞跃上了夜府的墙头,如同鬼魅一般跳了下来,飞速的在后花园中穿梭着。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抵达了陈卿阎和安子篱所在的位置。
“大人。”陈月清对陈卿阎拱手,又对安子篱行了个礼,“大姐姐。”
安子篱一笑,“你摸的位置倒是够准的呀。”
“以前来过嘛,差不多就是这个路,都记得。”
二人相视一笑。
“怎么样?打探到消息了吗?”
“我暗中留意了,的确是有人跟着我,不过并不是和郡王身边常陪着他的那个。”
六皇子此次离京突然,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当然了,府里的有些事也不能没人管,再者他还得和宫里通消息,所以他把自己最贴身的那个侍卫留下也实属正常。
“你可有见过的?平日里跟随郡君王多吗?”陈卿阎问道。
“有些面熟,但应该不是贴身的,估计也
是个出头鸟。”
简单来说,就是被当枪使了。
他不是六皇子亲近的人,自然不知其中内情,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陪六皇子去边关而已。
六皇子对陈卿阎和安子篱的憎恨摆在台面上,他也是按规矩办事。
只不过此刻他们还不能确定对方要办的是什么事,该怎么办。
安子篱转过头看向陈卿阎,“你觉得他会只派来一个人吗?”
“不尽然。”陈卿阎摇了摇头,“皇上之所以派他来,就是为了堵塞他的后路,而且那日时在船上陪着他的大都是皇上身边的侍卫,所以他身边的那些自己人应该是偷偷的来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至少会带五个往上。阿月先下了船,假意和郑将军赶赴边关,我们来时身边只有两个小厮,他们不会武功可以不做数,但是对付我二人至少得两个,但至多三个。”
陈月清想了想,不假思索的道。
“我觉得凭我的能力至少能打五个。”
安子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别说的这么直白好吗?好像在夸耀自己似的。”
陈月清挠了挠头,“我也是说的实话嘛。”
“我自然相信你的能力。”安子篱点了点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要做的不只是要我们二人的命?”
陈月清想了想,大概就明白了。
“所以他们针对的很有可能是那些大夫?”
“是如此。”安子篱用力的点头。
其实在来的路上安子篱和陈卿阎就盘算过,六皇子刚和他们碰面的那会儿正心烦意乱,不会想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但是只要他反应过来,就一定会极力阻止那些大夫们进京的。
因为这场祸事本就是六皇子挑起来的,他比谁都清楚京城里的局面到底如何。
京城里的大夫不够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而在他们离开之前,京城里的那些难民已经死伤了一大批了,剩下的也是人心惶惶。
虽然有皇上的恩泽安抚,他们的情绪暂时还算是平稳。
但如果死的人越来越多,便会群情激愤,对皇上的印象也会大打折扣。
所以六皇子自然是要做两手准备,一旦他到了边关那边举步维艰的话,那么京城这边的动静闹得越大,就对他越有好处。
比如说没有大夫去治给那民们治病,导致皇上名声败坏,到时候揭.竿而起,攻进了别院,皇上自然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