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护卫一愣,良久才后知后觉的追上来。
“姑娘!你要带我们殿下去哪儿?!”
这群蠢货!
安子篱气的扶额,这么大声嚷嚷,是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三皇子跑了吗?
“闭嘴!”安子篱转头怒斥,“想保住你们殿下的性命就跟我走!”
那些人连忙闭上嘴,紧跟着两人向后门冲去。
三皇子被拉扯得气喘吁吁,“安姑娘,你这样拉着我,陈大人看了会不高兴的。”
安子篱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什么男女大防了,扯着三皇子踉踉跄跄的跑着,一边气喘吁吁的答复。
“殿下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三皇子无奈,“你至少可以让我先知道我们去干什么。”
安子篱在大门边刹住车,“贼人来犯,这么精准的摸到了你这里,要么就是冲着你,要么就是冲着皇上,你说怎么办?”
三皇子的神色凝滞了一下,“那快走吧!”
长街上已经乱成一团,京城的无辜百姓们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遭了难。
安子篱看着满眼的血色,险些流下泪来。
这就是陈卿阎一心想要护卫的京城啊!
可是贼人却在陈卿阎不在的
时候烧杀抢掠,肆意屠戮。
百姓们何辜?那些还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杀了的人何辜?
三皇子也震惊的瞪着眼睛,他从未见过天子脚下的京城如此惨烈。
“这边有车!”
安子篱的惊呼让三皇子回过神来,他被安子篱狠狠一甩,送上了马车。
“那你呢!”
“你先走!”安子篱猛推了一把三皇子,“我还有家人,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不行!”三皇子扯住安子篱,强行把她拉了上来,“现如今外面太乱了,你先跟我进宫!”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三皇子打断了安子篱的话,他掀开马车帘子,对外面的随从吼道。
“你们去侯府!快!”
“你真是疯了!”安子篱急的痛斥,“这样就没有人护着你了!”
“我有信心。”三皇子钻出马车,勒紧缰绳,“你若是出事,陈大人怎么办?驾!”
马车疾驰,在路上横冲直撞,一路磕磕绊绊,平日里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今日竟然活生生的走了一个多时辰之久。
外面的兵刃交接声不断,安子篱的心一直高悬在嗓子眼,不停的盯着外面的三皇子,生怕他被突
然射过来的箭刺穿了喉咙。
幸好那些贼人们没时间留意到他们,一路不顺利,但还算是平安无事。
皇宫里俨然已经得到了消息,外围三里已经被围起来了。
但是这边也不太平,安子篱向后看了一眼,只见那些贼人已经隐隐有要突破防线的意图了。
他们必须得加紧,三皇子挥起马鞭,又加快了速度。
守卫远远的看到是三皇子的车驾,立刻散开了一条路,二人突破防线后又连忙围了上来。
有个看似是首领的人跟着三皇子的车驾跑,“殿下,如今该怎么办?外面现在是什么情乱?”
三皇子可没空和他长篇大论,吼了一句加强防守就向皇宫那边横冲直撞。
皇宫的门堵的死死的,三皇子进不去,就干脆跳下马车激烈的拍门。
“快开门!”
里面的侍卫和太监已经吓慌了神,根本听不出来三皇子的声音,只顾着堵门。
三皇子气的跳脚骂人,“把门给我打开,不打开我可踹门了!”
可是里面的人越听他如此气焰嚣张,就越是不敢轻易开门。
三皇子直接跳上马车,对着里面吼了一句。
“坐稳了!”
安子篱心中一惊
,连忙抓住一旁的窗框,马车飞驰着向前跑去,只听见砰的一声,皇宫的大门竟然硬生生的被三皇子撞出一个坑来。
“不行!”安子篱连忙阻止他,“撞坏了宫门贼人会闯进来的!”
安子篱连忙跳下马车,焦急的拍着门。
“我试着安信侯府的大小姐,我有陈大人的玉佩!你们快开门!”
里面的人听了,终于小心翼翼地把门拉开了一点儿。
安子篱飞速把玉佩递了进去,“你们看看是不是!”
里面有个眼尖的太监认了出来,连忙叫人打开了门。
三皇子抽出剑来砍断了缰绳,跨马飞奔,进门时顺手捞起了安子篱。
安子篱紧张得揪着三皇子的衣服,“在皇宫里骑马会被治罪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么多?”
安子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刚刚她拖着三皇子跑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这话。
二人在皇宫里飞奔,一路撞翻了好多无辜路过的宫人,白终于抵达了大殿门口。
三王子飞身下马,二人匆匆地跑了上去。
兵乱发生的时候,刚刚下朝不久,有些和皇上议事的大臣还没来得及走,就被困在了皇宫里。
二人这样突然闯
进来,他们简直没眼看,这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
皇上皱着眉转过头,“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皇上!”安子篱连忙跪地对皇上行了一礼,“现如今京城里发生了兵乱,那些贼人们到处烧杀抢掠,眼下已经快宫到皇宫来了,皇上要早做打算!”
皇上的脸色难看的厉害,兵乱?怎么总是发生兵乱?
前不久二皇子刚刚闹过一场,现如今把陈卿阎都给派出去了,竟然还让贼人闹到了京城里来!
底下的大臣对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一时间慌了阵脚,有的提议让皇上赶快撤离,有的却劝阻皇上万不要鲁莽,以免被那些贼人抓到袭击的缝隙。
一时间,朝堂上吵成了一团,安子篱无奈地皱起眉。
这些酸腐的大臣到什么时候都能吵起来,真是服了他们了!
安子篱和三皇子对视了一要,趁机上前。
“皇上,如今不是纠结的时候了,必须得早点下决断,到底是走还是留!”
“是啊父皇!”三皇子抱拳,单膝跪地,“父皇若走的话,儿臣定当贴身护卫,绝不叫贼人伤害父皇一分一毫!”
皇上的眉头越拧越紧,比起跑不跑,皇上现在更在意的是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