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藏高楼,冒失鬼见。
“那后来呢?”雷丸一脸不怀好意地问道。
“后来,你爹就赖上我们这里,经常来混酒喝,和我们大家也就渐渐熟络了起来,只是酒量实在太差。”
雷丸偷偷看了一眼老爹,看到老爹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有些微微发红,雷丸忍不住的偷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殿下和你爹经常一起出行,去城外打猎,有时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到稷国之外的一些大城池,带上些我们的美酒贩卖。也就这样一来二往的,小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好,直到有一次殿下和你爹离开了近一年多才回来,回来时还带着一个小男孩。”
听到小男孩,雷丸想到就是自己,原来自己之前来过这里,怪不得自己会顺着潜意识来到这家小酒馆。
“我们也知道你的身份,再想到殿下,还有边谷大帝,以及皇宫中那位,我们就将你的身份隐瞒了下来。”
“而你也就成为我们小馆中的开心果。”
“时间就这样过了三年,期间我也见过你的爷爷雷获族长,以及雷氏部落中的其他族人,在你三岁时,发生一件可怕的大事。”
“什么可怕的大事?”雷丸见到酒司爷爷不讲了好像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就连忙追问道。
“在秋收大典前,皇帝下诏,让边桑殿下成为献祭给东丘之神的祭品。
“随后来自康来圣地的五万大军开拔到了稷国的边境,兵临城下,让皇帝交出边桑殿下和边谷大帝,以秋收大祭为限。”
“与此同时,稷国周围一些小国的军队也在康来圣地的号召下,集结包围稷安城。”
“迫于康来圣地的压力,娄皇后下令让内侍监来捉拿殿下,另一方面让虎贲军全面备战,实行宵禁,整个稷安城变得人心惶惶。”
“当内侍监的走狗来小馆捉拿殿下时,我们乐天帮的弟兄也早已想好一场大战的准备,在永乐大街上,乐天帮的弟兄和内侍监的宦官走狗血拼十里长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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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换一命。”
“在损失二百多名兄弟后,终于杀退了,也杀疼了那群走狗。”
“也就在秋收大典的那一天,好多年都没有动静的那座宫殿,上方红云密布,传出声声闷雷之声,隐约可见电蛇乱舞。”
“在十二声闷雷过后,一座金色的十二层道台出现在皇宫的正上方,震惊皇宫众人,还有四位稷安城的守护供奉。”
“那一天,边谷大帝重新执掌皇权,十万虎贲军有了统帅,稷国好像又回到当年那个时候,又是秋收大典祭。”
“那一天,一个父亲做到他应尽的责任,守护了自己的外孙,为自己心中的所最珍贵的人,战死与稷安城外,十万虎贲军人随主死战,守护了自己的家园,做到了马革裹尸,魂消天地。”
“也就在那一天,一群意气相投的‘地痞流氓’,追随着那个曾有过一饭之恩,一壶相饮,一命相救,把人当人看,平辈相交的帮主一同赴死,在稷安城下,用手中剑,手中兵,胸中气,心中血,书写了一曲可歌可泣的壮歌。”
“也是那一天,父女同战死,亲人两行泪,稷安西城外,十万青冢新,满城尽悲歌,血染山河里,痛饮桑落酒,独立向黄昏。”
说道这老人久久不能平静,已是泪眼婆娑,连雷丸这个当年上不更是的小孩都眼眶含泪,面色峥嵘,更别说雷猛这个亲历者,还有叫小赐的孩子,更是与乞丐堆中领养的,加入了乐天帮。更能明白生之不易,雷丸只恨自己当时太小。
恨不能大战一场,血染十里长坡。
缓了半响后,老人收拾心情,才开口道:“经过此次大战,稷国损失了十万虎贲铁军,打掉了来犯之敌,康来圣地见目的已经达到,再加上不在本场作战,就再没有继续与稷国交战。”
“由于边谷大帝已逝,边启正式登基为帝,而你爹也带着你离开了稷安城,去了你们的雷氏部落,我和几位老弟兄就在此地落了根。至于后来的事,我这老头子就不清楚了,就得问你爹了?”
“嗯!酒司爷爷,谢谢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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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雷丸有些更咽地说道。
雷猛长出一口气,开口道:“今天,既然酒司伯都这么说了,我也就说说。”
“我带着你娘的尸体和当时沉睡的你,回到了我的故乡部落——雷龙山,我打算将你娘的尸骨好好安葬,然后把你抚养长大,再去报仇雪恨。”
“可是就在我回到雷龙山的三个月后,彭山带领着三万稷国精锐大军包围了雷龙山,对我的族人进行屠杀……”
说到这,雷猛双眼通红,一把拍碎了一旁的桌子,咬得牙直响,“边启这个王八蛋,狼崽子,既然与东丘之神同流合污,沆瀣一气,转过头就忘记了父仇,真是白眼狼。”
“我的父亲,二伯,三伯,四伯,五伯,八伯,都战死与此议,还有九千多族人皆战死与雷龙山上,血流成河啊!都是我族人的血啊!”
雷猛悲痛的闭起双眼,两行热泪从脸颊滑落,打在青石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雷丸看着老爹滴在地上的泪痕,内心仿佛被一把利剑直刺而入,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爹...”
“我没事!”
“九叔带着我们年轻小辈躲在密室祖堂中才逃过一劫,等彭山大军撤走后,我们才逃亡出。”
“后来,我带着你一边做起寻宝猎人,一边暗中聚拢流落在外的族人,也追查当年之事的原因。”
“爹,那你查到了当年之事的起因了吗?”
“具体的我还没查到,但是我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是关于你外婆身份的线索。”
“哦?!”
“当年的事情,据我分析,都由你外婆而起,所以特意去查了一下你外婆的的身份。”
“据我从天下商会中得到的消息,你外婆的体质有关,好像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体质,好像叫什么仙灵之体。”
此话一出,只听一声惊叫,吓得众人浑身汗毛倒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