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护的人是什么人吗?”云裳鄙视的笑着,“这听风楼能站在头牌位置那么久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简单的货色?”
“她说姑娘是她的闺中密友,在我这里却不这么看。”云裳似乎在拉踩雷清韵的过程中很欢快。
“哦?那你是怎么看呢?”姚夕挑眉看着云裳。
“她见谁都一见如故,即使是对路边的乞丐她也如此。”云裳轻抚自己的脸,“我就是想提醒你,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觉得我凭什么信你呢?”姚夕笑了,“毕竟鬼话连篇,你自己没听过吗?”
姚夕说完放出灵力变成一条绳索直接把云裳的鬼魂捆绑起来,云裳试着想挣脱可她越用力这绳子收得越紧。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有何必来侵扰我的地方?”云裳死死的盯着姚夕,“还毁我的脸,这世界的结果不应如此!”
“我才是最后的赢家,今天之后我就可以成为听风楼的头牌了!”云裳痴狂的笑着,“哈哈哈!是我!以后都是我的!”
“你就为了名利,让你自己死后困在画里一直重复着你害人的过程。”姚夕本想从自己口袋里拿出锦囊来把云裳收起,摸索了很久发现她换衣服了。
这衣服没正常的口袋呢,难道她要一直遛狗一样牵着云裳吗?
“姚夕你在找这个对吗?”突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姚夕身后抱着她,另一只手拿着姚夕口袋里的锦囊。
姚夕接过锦囊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把云裳的鬼魂给收了起来。
“雷清韵你不得好死!”云裳即使被收进锦囊了还要在诅咒雷清韵一句。
“我已经不得好死了。”雷清韵嫣然一笑,“只是我没想到姚夕那么厉害……”
雷清韵从姚夕身后抱着她,然后用食指挑起姚夕的下颚。
“首先,我要声明一件事。”姚夕把锦囊绑好后扣在自己手上,然后不慌不忙的说道。
“嗯?”雷清韵懒懒的发出一个音调。
“我不喜欢女人,我是钢铁直女。”姚夕握着雷清韵的手指不让她撩自己。
“姚夕是不是生气了?”雷清韵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冰冷的手依旧抱着姚夕不放。
“你们谁困的谁还不一定呢,你在哪一天晚上就死了对吧?”姚夕任由雷清韵抱着也不反抗。
“清韵这一生确实如云裳所说,骗人无数。”雷清韵把头靠在姚夕肩上,“可我对姚夕所说的,还有想交朋友的心是真的……”
“清韵好算计,不是吗?”姚夕又打了一个响指,周围变成了当时雷清韵和云裳一起经历的真实场景。
云裳蹑手蹑脚的进入雷清韵的房里,叶鸢是丫鬟自然是住在丫鬟的房里距离头牌发房间有好一段距离。
加上雷清韵作为听风楼的头牌,她拥有最大的房间和其他人也有了段距离。
云裳本身就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人,动手起来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她在用迷药吹晕雷清韵后,再拿出玻璃瓶子往雷清韵的脸上泼去。
雷清韵即使被迷昏了,她依旧是被脸上的痛楚给惊醒了。她手脚发软摇摇晃晃的跌在地上,云裳早就跳窗离开了。
“叶鸢……”雷清韵第一反应是喊自己的丫鬟,可已经夜半三更根本不可以喊得到叶鸢。
“好痛……”雷清韵完全不敢碰自己的脸,她也不清楚自己是痛得手脚发软还是她睡得太沉了。
雷清韵扶着凳子起身吃力的走到镜子前,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完全被毁掉的脸。甚至有一处的肉已经腐蚀见骨。
“说来还得多谢云裳在泼我之前给我下了药。”雷清韵苦笑一声,“如果她没有先下药,我估计是痛死的。”
雷清韵因为吸了打量的迷药,这迷药里有麻药到成分使得她那些钻心的痛在此刻削弱了不少。
姚夕沉默不语,却伸手摸了摸抱着自己的鬼魂。像是在安抚她到情绪,又像是在安慰。
啊——!
雷清韵被自己的脸吓得喊了出来,然后拿起梳妆台上的东西往铜镜砸去。
很快打手赶了过来,听见雷清韵在房里大喊直接闯了进去。
只见雷清韵不停的砸房里的东西,最后拿起簪子插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干嘛自残?”姚夕问了一句。
“脸很痛,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去碰……否则不是手也没了就是脸的情况更糟糕。”雷清韵抱着姚夕回答,声音空灵听不出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雷清韵说完看了看姚夕,她很好奇姚夕见到这张脸会不会怕。
“辛苦了。”姚夕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女鬼,不得不说雷清韵倾城倾国的脸不单是皮像好看本身五官也好看。
而且就是脸上溃烂和一些地方见骨,比起脸皮没了的吕悠悠。
这有什么好可怕的。
时至今日,吕悠悠还是会变出原样去吓唬光子。姚夕和光子已经对她那张无皮脸无感了,甚至有时候她们两还会一起去捏吕悠悠的脸。
“雷姑娘!雷姑娘!你冷静些!”打手们看见雷清韵背对着他们砸东西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他们也不敢上前去阻止。
姑娘家家的,要是碰到了岂不是会害人名声有损?
他们谁也担当不了啊!
“雷姐姐!雷姐姐你怎么了?”楚姑娘和云裳一起赶来进来,楚姑娘比她快一步冲到雷清韵身边。
“姐姐你冷静……啊!”楚姑娘本来抱着好像发疯的雷清韵,刚想让她冷静些却看见她脸上的伤直接松手喊了出来。
雷清韵失去平衡跌在地上,大家赶紧围了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
云裳是最靠近的,她一见雷清韵就喊了出来。
“天啊!雷姐姐你的脸!”云裳装模作样的喊了出来,这一喊就把大家都注意力集中在雷清韵的脸上。
大家听后下意识的往雷清韵的脸上看,每个人看了之后都倒吸一口气。
“这脸……怎么毁了?”有人惊呼了一声,大家也开始小声议论。
“这头牌肯定是不能继续当了,那上位的应该就是云裳姑娘了对吧?”
“你们注意点言行,楼主一日没换牌子那头牌还是雷姑娘。”打手听不下去了,这些女人就这么恨不得别人出事吗?
这些姑娘们瞬间闭嘴了。
“小姐!我家小姐呢!”叶鸢听说出事以后,连衣服都没换穿着里衣就跑了出来。
打手们见状纷纷别开眼睛,来围观的小厮则是有些不规矩的偷瞄了几眼。
“小姐!”叶鸢看见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雷清韵,还有她脸上的伤直冒了一把冷汗。
“小姐!我是叶鸢你应我一声……”叶鸢抱着雷清韵问道,“小姐你别吓我啊!小姐!”
“小姐!”叶鸢快急哭了,“小姐你怎么了,你应我一声啊。”
雷清韵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眼里空洞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鸢……”雷清韵突然有了反应,“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做头牌了?”
云裳见雷清韵这样的反应,心里乐得开花。嘴角有些上扬,她就用手挡着假装对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很惊讶的样子。
“不会的小姐,楼主一定不会让小姐卸任的。”叶鸢抱着雷清韵说道,她感觉到小姐的身体在发抖。
叶鸢跟这雷清韵有5年了,两人关系就好像亲人一样。这一次是她第一次感觉到雷清韵那么无助,那么绝望的样子。
“楼主怕是不要她了,你看脸上都见骨了。”
“对啊……都成这样了还想霸占头牌的位置吗?”
“对啊对啊,我看啊云裳姐姐最合适。”
“别乱说话……”云裳表面上苛责她们,可心里已经偷着乐了。
“你们够了!平日里小姐对你们不薄,你们现在看小姐出事了不帮忙还看热闹!”叶鸢怒了指着那些姑娘就骂。
“喂你只是个丫鬟,你怎么可以骂我们?”有人不乐意了,“你之前还可以狗仗主人势,现在你主子脸都毁了你威风什么!”
“你们欺人太甚!”叶鸢一边抱着雷清韵一边不停的给她顺气。
“你们给小姐找大夫了没?”叶鸢转头问打手。
“找了,可已经深夜大夫过来需要一些时间。”打手回答道,他们和这些姑娘不同。
只要楼主没有卸掉雷清韵头牌的名号,她一日还是听风楼最大的。
他们这些打手都会听雷清韵的话。
周围还是有许多议论纷纷的声音,雷清韵就这样继续呆坐在地上。
突然有人冲了进来和大家宣布楼主的话。
“楼主说了清韵姑娘脸毁了自然不能继续做听风楼头牌,即日起头牌换给云裳姑娘。”这是听风楼楼主的随从,“可大家依旧要以清韵姑娘为最大,她不挂牌子不接见任何人。”
“什么意思?”叶鸢不明白。
“楼主说了会替清韵姑娘找最好的大夫医好你脸上的伤。”随从对着雷清韵时语气缓和很多,他看见雷清韵脸上的也替她疼。
“那我还能继续在这间房间吗?”雷清韵突然问道。
“那是不能的,按听风楼的规矩这是头牌的房间要转给云裳姑娘。”楼主的随从说道,“不过楼主会替你安排更好的房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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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死人即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