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现在乱的很,就算他逃出去身无分文,又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如果和人说自己是国公府的人,估计会被人当做是疯子吧。
只要不让他上战场什么都好说。
之前他也不过是口嗨,因为他知道不管怎么样绝对不会轮到他去战场上杀敌,在父亲的荫蔽下,他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谁知道就因为自己当街说了一句大话,两年后还真的被绑来了。
知道现在他都觉得这是梦一样。
“你……”李承辉艰难的张口,可刚发出一个音就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在被火灼烧,又像是被撕裂了一样难受。
叶软软善心大发,给他倒了一杯水低了过去。
李承辉又些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接过杯子,猛地一口喝光了里面的水。
久违的甘露滋润了他的嗓子和肺部,他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些了。
“你,说话算话?我替你做事,你要保护好我,完事后送我回去?”
叶软软扬了扬下巴,“嗯哼,当然,我叶软软从不骗人。”
李承辉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这句话的可信度不高。
“你要让我做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叶软软神秘的笑了笑,随后说道:“到时候你自会知道,既然已经想通了,那这两天就在这个屋子休息吧,还是说你还想回船底?”
“不,不回去!”
李承辉一想到船底那个黑暗潮湿的空间,他就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
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去船底了,如果可以的话他连船都不想再踏上来一步。
“行,那你休息吧。”
叶软软从李承辉的房间里出来,吩咐了下人给他做一些清淡易消化的事物来。
之后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到甲板上,吹着江上的风,此时正值黄昏,落日余晖泼洒在江面上,平静的江面时不时泛起涟漪,闪耀着金光,倒映着天边的落日。
虽然不是在大漠,但也感受了一番长河落日圆的壮阔。
此时叶软软难得心里平静片刻,但也只是片刻,随后沉重的情绪涌上心头,压的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几日她时时关注着南疆的战事,她让阿月传给司御夙的信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到了。
如果现在不是在前往战场的路上,她或许会很开心的欣赏眼前的美景吧。
成画从船舱里拿了披风出来,虽然南方的天气比被坊要热的多,但现在毕竟是傍晚,又是在江面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起风了。
她没有上前打扰叶软软,跟在叶软软身边这几天,她发现虽然这位小姐只是比她大一岁,可说话做事的风格要比她现在年长十岁。
叶软软也不知道自己在甲板上站了多久,直到太阳完全没了踪迹,江面上也起了风,成画上前将手里的披风披在叶软软身上。
“小姐,这里风大,我们回……”
“小姐,前线急报!”
成画还没说完,一个属下急匆匆的赶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