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又一场的春雨将枝头的桃花打落,像是给树下铺上了粉色的地砖。
树叶发了新芽,绿了又黄,枯了又新。
两年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又是一年春天,这是大军前往南疆后的第三年,也是战争结束的一年。
喜儿抱着飞来院子里的格子进了屋,叶软软正坐在桌子前犯困,听到了动静也懒得睁眼。
喜儿将鸽子放进一旁的鸟笼里。
“小姐,要不您直接去床上躺着吧,窝在椅子里多难受啊。”
叶软软不为所动,她总是喜欢抱着腿坐在椅子上,这个姿势让她更有安全感些,而且这里刚好靠着窗户,阳光透进来照的很舒服,不一会儿就犯困了。
“小姐?”
喜儿知道她醒着,想叫她去床上睡,这个姿势时间长了身体会麻。
叶软软慵懒的睁开眼,喃喃问道:“鸽子来了?”
“是的小姐。”
叶软软说完之后又阖上眼没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才终于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鸟笼旁,把正在进食的鸽子拿了出来,解下它脚上的小竹筒。
喜儿主动走出去,替叶软软关上了门。
其实从一开始齐天楼给叶软软飞鸽传书,她就没有打算避着喜儿。
前世叶家蒙难,喜儿本来又机会可以离开,但她还是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在她被处刑的前一天,喜儿自尽。
她和喜儿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是主仆的关系,但在她看来喜儿早已经是自己的家人,算是她的妹妹。
她与人飞鸽传书,喜儿知道,但从来不过问,也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只是在叶软软不在的时候,默默的将落在院子里的格子抱回到屋里,放进笼子里,给鸽子添食喂水,从没有看过竹筒里面的信。
竹筒是经过特殊的方式密封过的,只要打开就会有痕迹,叶软软也多次暗中观察过喜儿,喜儿从未让她失望,每次叶软软看信的时候,喜儿也会主动回避。
平时看上去有些呆呆的,成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其实也是很机灵的。
待喜儿离开,叶软软拿出竹筒里面的字条,上面写着八个字。
南疆鼠疫,情况危机。
叶软软看着这张字条足足愣了有十几秒。
喜儿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里,只见自家小姐突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她还没来的及反应,叶软软手里拿着斗笠戴在头上,白纱遮面,疾步往外走。
“小姐您要去哪?”喜儿急忙问道。
“我有事出去一趟,和奶奶说不用等我吃饭。”
话音还没落,就已经不见了叶软软的踪影。
叶软软牵了马,飞快的赶往怜香坊的后门。
阿月早已经在后院候着,牵过缰绳,将马拴在后院,随着叶软软进了屋里。
“南疆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叶软软声音急促,骑马而来导致她气息还未平稳下来,但她也来不及歇息,现在只想快点知晓所有的信息。
“这场鼠疫是突然之间爆发的,而且传播迅速,已经有人员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