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童哭得悲切,每一声都是控诉,每一声都听得围观的众人是满目同情。
“叶家看来是真得害死人了!不然这妇人怎么会哭得如此凄惨!”
“唉……可惜了!这妇人这般年轻,想来她那儿子也尚幼啊!”
……
围观的众人是议论纷纷,但陈香童的哭喊落在叶软软的眼里眼里,却有那么九成都是在作戏。
她真是心疼萧凯然?
若是真得心疼,昨夜萧凯然彻日未归,怎么不见她寻。
反倒是等萧凯然在牢里死透了,通知到她,她这才跑到叶府门前来闹。
别人不知,叶软软可是知道,那萧凯然不过是陈香童为了守住她那萧家夫人之位,为了能继续和他们叶家攀上关系,领养到身边的。
或许,从小将萧凯然养到大,她是有几分那么心疼。
毕竟没有了萧凯然这个依仗,也便彻底断了她跟萧家和叶家的联系。
所以,趁着那萧凯然死得正新鲜,她自然要到叶家来闹,为日后生活寻个依靠去。
叶软软心中这般想着,眉头紧跟着是微微一皱,满眼皆是疑惑的对着那陈香童开口问道:“舅母,你这是怎么了?”
“萧表哥不过就是被当成贼人扭送巡城司而已,祖母定然会叫人把他再赎出来的,你快别哭了。”
而陈香童听了此话,直接朝着叶软软就扑了过去,那饱含恨意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叶软软,犹如要攻击猎物的毒蛇一般。
可惜,她才一动神,站在叶软软身后的叶可染,便一个伸手将其扒拉到了一边。
陈香童身子一个趔趄,再次瘫坐在地上,对着叶软软是满目凶光的哭喊道:“赎什么赎!都是因为你这丧门星的小毒妇。”
“若不是你叫人抓了你表哥,他如今还是活生生的,怎么会好好的死在牢里,都怪你……都怪你……”
可面对陈香童的这般指责和哭诉,叶软软却是面露惊愣,好似才知道萧凯然死了一般错愕的紧忙哭戚戚的解释道:“我,我真不知道昨日偷进我院子里的人是萧表哥。”
“若是我知晓那是萧表哥,怎么可能会让管事,将人捆了送去巡城司去。”
叶软软越说声音越大,情绪也是越发的激动。
而她的小脸,更是随着她的几声哭喊,都变得涨红起来。
原本围观的众人,此时也从她的这些话里听得了明白。
当即便是话锋一转,对着陈香童虽然同情有余,但跟多的还是指责。
“原来是她儿子偷进了人家叶家小姐的院子,便是叶家小姐年龄再小,此等行径打死也是活该。”
“就是,就是!她儿子不是死在了衙门里,要找也该是去找衙门,来叶家闹什么?依我看,分明就是想要讹钱!”
……
人群中有人一言点破了陈香童的目的,弄得她的脸色是乍红乍白的好不精彩。
而就在她开口打算反驳之时,叶软软却抢先她一步开口说道:“而且明明昨晚那人被廖管事送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便死在牢里了。”
“软软不信……不信萧表哥会死。”叶软软说着话,眼泪是如散落的豆子般,一颗颗的顺着脸颊滑落,哭得是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