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丞远直接拨通了红玫瑰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电话里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笑声。
这种声音压抑,沉闷,和笑声本意完全相悖论。
“你比我预想的要快许多。”
“别动她!”薄丞远一字一顿道,语气里满是警告的意味,他疯起来,不会比红玫瑰善良多少。
“她确实长的很漂亮。”此刻的红玫瑰正站在摄像机面前观察着被迷晕在床上的贺晚浅,“所以我为了找了位客人,她可以获得丰富的报酬。”
“我说了,别动他。”薄丞远向来不会讲一句话重复第二遍,那些没一遍听懂他话的人,都死在了他的枪口下。
“阿远,她和国际刑警勾结,要毁了我们,你还要护着她?”红玫瑰越来越不了解薄丞远了,明知道这个女人每一步的靠近都是带着目的,却依然肯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
换句话说,他甘愿被她试探。
“她是薄丞舟活着的唯一希望。”薄丞远明白,这个时候,只有薄丞舟才是压得住红玫瑰的筹码。
“那我仁慈一点,给你半个小时的营救时间怎么样?”红玫瑰勾唇轻笑了一声,“阿远,你知道的,薄丞舟对我来说活着死了没区别。”红玫瑰一直苦于找薄丞舟只是为了证明,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薄丞远,而不是薄丞舟假扮的薄丞远,他得承认,他一直对眼前这个人有怀疑,哪怕他演的再像。
电话被挂断后,薄丞远随便开了一辆车赶往指挥基地,原本40分钟的车程被薄丞远缩短到20分钟,到达指挥基地的时候只剩下了十分钟,红玫瑰的倒计时提示短信发来。
还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贺晚浅晕倒在床上,四周围满了男人,那群男人眼里都虎视眈眈地看向贺晚浅,就差将她吃干抹尽。
“对不起,薄先生,你需要留下你手里的武器。”在进关卡时,一位少将拦在了薄丞远面前,没有人能有特例带着武器进去。
薄丞远掏出藏在腰间的手枪,那群人才让了他进来。
红玫瑰给她的信息只有一间屋子,而这里的屋子大多数构造统一,毫无任何特色可以分辨。
薄丞远掏出手机再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突然注意光线照射角度微微偏斜,现在是正午,太阳光线会出现折射只有东屋的那间房子。
薄丞远确定方向后,收起手机往东屋赶,而此时红玫瑰的倒计时的短信再一次发过来。
赶到东楼时薄丞远才注意到这是一片什么样的地方,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他需要一个门一个门踹开,进屋后时常看见一些难以言表的场景。
还有最后三分钟,薄丞远连着踹开了二十三间屋子后,并没有在东屋发现贺晚浅....
“人在哪儿?”薄丞远重新拨通了红玫瑰的电话,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阿远,你只有一分钟了。”红玫瑰冷笑道。
“我告诉你薄丞舟在哪儿。”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了。
“阿远,你居然要抛售你最后的筹码?为了这个女人?”红玫瑰讥讽道,“你知不知道?我会亲手杀了他,带着他的尸体去见你。”
“你最好尽快。”
“东侧地下室。”
电话被挂断后,薄丞远连忙赶去了地下室,踹开门的时候里面围了七八个男的,而贺晚浅已经醒了,被人群逼到了墙角。
薄丞远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到了贺晚浅身上,随后挥拳相向地砸向那群人,最后一人断了一只手才善罢甘休。
他从角落里抱起贺晚浅,贺晚浅有些受惊了,整个人眼神有些空洞,“我带你回家。”
回到酒店的薄丞远将人抱到了床上,贺晚浅整个人蜷缩在床头,眼睛早就哭红了...
眼角的泪水还在往外溢,薄丞远用指腹替她轻轻擦拭掉,几分自责道:“对不起。”
可贺晚浅像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是坐在那里,身体僵直的一动不动。
薄丞远陪她从天亮坐到了天黑,最后给她打了针镇定剂她才入睡。
看着贺晚浅睡着后,薄丞远才起身,拿起他的ipad联系了一个叫u的人。
“薄丞舟已卖。”
“下个筹码——红玫瑰。”
u的消息发过来一阅读就自焚了,互联网更是毫无踪迹可查。
薄丞远收起ipad,走到床头看着贺晚浅出神,她什么时候和国际刑警勾搭上的,从她回国他就知道了,她确实比以前聪明了不少,谨慎了不少,只是这些小把戏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小朋友过家家,他也任凭她玩闹。
“真不知道看到薄丞舟尸体时,你会是什么反应。”薄丞远看着她那张脸蹙眉道,红玫瑰一定会杀了他,而试探那位是不是真的薄丞舟,贺晚浅就是最好的标准。
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那种撕心裂肺的神态本就是装不来的,哪怕再好的演员,也装不来。
薄丞远起身,望向远处战火纷飞的战乱场,酒店上空还有来往的战斗机,扫射着这个繁城,而此刻的薄丞舟正开着车子在马路上行驶,他们已经连着逃亡了七天,从m国的交战区开到了某个偏远小镇。
车子路过湖水时停了下来,一旁的路望从周边捡了些干柴点了一堆火,国外的公路四周偏僻,时常有野兽出没,只有点火才能驱赶这些野兽,必要时也可以作为救命的工具。
“老薄,我们现在打算怎么办?”路望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追赶他们的人群好像加多了,以前三四天才能撞上一次,这两天连着撞了三四次,也多亏薄丞舟车技,他们才能次次虎口下逃生,但下一次可不会这么好运。
“他急了。”薄丞舟抿唇笑道,突然加派了人手只能说明薄丞远急了,至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急他也无从考究。
“难不成他还怕你抢他媳妇?”路望苦中作乐道,他也很久没见过贺晚浅了。
薄丞舟拧了拧眉,继续丢了根柴火进火堆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