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浅没有久留路望,把人送走后从冰箱里掏出了一瓶啤酒,上一秒还在劝人喝牛奶的人,下一秒自己偷偷喝起了啤酒。
“又是来找替代品的。”贺晚浅冷笑了一声,想起之前傅斯壑因为她这张长得和宋阑珊极其相似的脸对她百般温柔,可等到宋阑珊回来后却那么冷漠,好像她的三年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现在又来了一个薄丞远,难道又要和他耗个几年,等到那位童女士回来,再被抛弃一次吗。
贺晚浅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拿起手里的就被砸了过去,镜子碎了,那张脸也不见了。
刚刚处理完事情从外面回来的薄丞远路过贺晚浅家门口时,听见了玻璃杯砸碎东西的声音有些慌了神,也不顾此刻夜已深,敲了一下门。
几秒钟后,门立马开了,一脸醉意的贺晚浅迷迷糊糊中像是看见了薄丞舟,躲进了薄丞舟的怀抱里,贪婪着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她已经很久没梦到过薄丞舟了。
电影里说如果你日思夜想的人慢慢在你的梦里消失了,那就说明那个人在慢慢忘记你,所以薄丞舟也在慢慢忘记贺晚浅,一想到这里,贺晚浅的眼睛像是开了闸的阀门,泪如泉水般涌来。
“不哭了,晚晚。”薄丞舟像小时候一样安慰着贺晚浅,把人紧紧抱近怀里轻声呢喃道。
“薄丞舟。”许是梦境里太真实了,贺晚浅抬起头,垫起脚,轻轻吻向了梦里的薄丞舟。
梦里的薄丞舟没有躲开她,而是慢慢的教导着初尝接吻的贺晚浅,薄丞舟吻的极其温柔,怕贺晚浅垫脚垫久了,他自动地俯下身子深吻了下去。
拥吻过后,贺晚浅脸红了一片,酒精的醉意在一刻彻底让她熟睡了过去,抱着贺晚浅的薄丞远更是满脸潮/红,这是他第一次吻贺晚浅,也是他第一次吻女人。
“如果能以薄丞舟的身份回来,你会不会开心。”薄丞远抱着贺晚浅轻声念道,在这之前,他总以为贺晚浅接受了傅斯壑,已经快把薄丞舟忘记了,至今他才知道,原来贺晚浅一直记得薄丞舟,至少梦里会喊他的名字。
薄丞远把人乖乖抱上床,盖好被子后默默退出了房间,在走廊上冷静了半个小时薄丞远才开了自己家的门,要是让路望那小子看见他这副模样,不一定能八卦出多少惊天新闻。
“嘿呦,真是稀客,你这老畜生还知道回家呢?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几天没回家了?”路望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阴阳怪气道。
“你让我有点生理不舒服。”薄丞远冷冷道。
“什么意思?”路望追问道。
“想吐。”薄丞远说完把卫浴门关上,准备洗个澡,正好水声也能抵消掉路望的破骂声,等他洗好,路望也骂累了。
“薄丞远,你行!本来大爷今天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不领情,大爷就不告诉你了。”路望破骂了几句就滚回沙发了,这老畜生他从小骂到大,现在还好好活着……多少有点浪费他口舌了。
“累了?”薄丞远出来时路望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身为多年好友破格关心了一下。
“咱两认识也有十年了吧,你和你那个童养媳也才认识十年,为什么我打一百个电话你不接,她的电话你一秒就接?”路望得到了点关怀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问薄丞远。
“你一个大男人计较这些?”薄丞远回道,说完甩给了路望一堆资料,“这是安垦和中临院长私拿回扣的证据,我的诉求很简单,两个人吞了多少吐多少,还有尽可能低价收购安垦手里的股份。”
“合着你这三天都在跑这事?”路望接过档案袋翻阅了起来,薄丞远收集的资料都够那两位进去呆个几年了。
“嗯。”薄丞远应道,“安垦最近在收网,越是心急越容易漏出马脚。”
“老薄,其实中临并不是最优选,洛城的一些大医院都比中临好,花这钱收益不大。”路望很早之前就劝过薄丞远了。
“我知道。”薄丞远点头靠在沙发上,“收购中临不是投资。”
“不投资?你花几十个亿玩?”路望真的是有点看不上这些个有钱人。
“买给晚晚玩的。”薄丞远嘴角微扬回道。
“……”路望以前从没仇过富,这一刻只想把薄丞远绑架了勒索个几十个亿。
“要不你买个医院给我玩玩?”路望一脸娇羞的问道。
“路望,就算你是个女的,薄丞远估计都看不上你。”薄丞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起身离开了沙发想离路望远点。
“薄丞舟,你大爷。”路望捡起沙发上的靠枕朝着薄丞远砸了过去。
次日清晨,贺晚浅从床上醒来时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关于昨晚的记忆她一点也记不清了,只注意到放在门口的全身镜镜片碎裂了,洒落在地上的镜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清扫干净了。
还有昨天晚上好像梦见薄丞舟了,贺晚浅也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醒来时心里空落落的。
贺晚浅出现在医院时引起了不少的讨论,不少人以为她不敢来医院了,至少发生了那样的事,不少人都在讨论贺晚浅是不是和院长有一腿,之前她还大放厥词说和傅斯壑有一腿,这些的八卦新闻,院里从来都不嫌多。
“她还敢来医院?”
“怎么不敢,院长倒台了人家还有傅总,照样混的风生水起。”
“我怎么觉得傅总是她臆想出来的呢?听说傅总都要结婚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听安副主任说的,不能有假。”
“你说贺医生长这么漂亮,随便嫁个小少爷不是轻轻松松,为什么想不开看上院长。”
“人家小少爷家里看不上小地方来的,贺医生好像出身不怎么好。”
“也怪不得都进中临十年了,还是一个主治医师。”
贺晚浅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院里的谈资,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跟在傅斯壑身边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这些似乎有些骚首弄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