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你这脸怎么了?”贺晚浅刚出更衣室就撞上了唐承,唐承看见她脸上五个手指印连忙跟上来追问道。
“安箬笠打的。”贺晚浅回道。
“我去,她人在哪儿,我帮你打回去。”唐承说着就要往更衣室里走,但是被贺晚浅拦下来了,“不用,我打回去了,先帮我找找冰块,要是这个样子回家被傅斯壑看到了,不知道会惹来什么腥风血雨。”
“老贺,我发现了,你最近有点这个。”唐承给贺晚浅竖了大拇指,她也就是嘴上说去打安箬笠,安箬笠人要是站在她面前,她也是不敢动手的,毕竟是院董事的女儿,李主任都得给她几分面子。
“你先去休息室,等我。”唐承跑去找冰块,贺晚浅回到休息室看着镜子里的模样,脸上五个指痕太清晰了,不去掉的话,被傅斯壑发现了免不了多问。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是傅斯壑打来的。
“几点下班?我派人去接你。”
“今天可能要帮别人值班回不去了。”贺晚浅不想让傅斯壑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不行。”电话里的口气坚定不容别人拒绝,“晚上给你过生日。”
贺晚浅看了眼日子,确定今天是7月3日,没记错日子,“我的生日是明天,7月4号。”
“我明天有事不在洛城,提前给你过。”电话里傅斯壑和贺晚浅解释道,两个人交往三年了,傅斯壑永远都是7月3号给她过生日,借口都是因为7月4号要忙。
“不过也行的。”贺晚浅对生日的意义并不是很看重,对她来说过不过都一样。
“我说不行。”傅斯壑铿锵有力道,“我让方宇在你医院门口等,你什么时候下班,他什么时候下班。”
嘟嘟嘟....还没等贺晚浅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老贺,冰块。”门被推开了,唐承捂着冰块冲了进来,轻轻敷在贺晚浅脸上。
“谢了,唐承。”贺晚浅道谢道。
“老贺,看不出来啊,说说打安箬笠那个小贱人是什么感觉?”唐承一脸大仇得报的快意道。
“其实打完我腿都抖。”贺晚浅打完那一巴掌她脑子都有点晕,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明明挨完一巴掌就算了,干嘛要还那一巴掌,等安箬笠的父亲找上门,肯定又要把她掉到不安全的地方去了,两年前调去国外那次就是安箬笠父亲给科主任施压安排的。
“怎么办?我感觉我又要被调去援助了,你知道最近哪个国家在打战吗?我看下要不要提前邮寄点东西过去,上次医疗东西就不够。”贺晚浅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最近战乱的国家。
“我刚刚还夸你来着,你怎么一秒钟就怂了,明明是她先打的你。”唐承看着贺晚浅怂成这样,连忙摒弃道。
贺晚浅倒也不是怕出国援助的辛劳,只是她怕傅斯壑生气,上次一出国出了两个月,等他回来后傅斯壑冷了她半个月,连床都分开睡了。
“她和我能一样吗?一个董事千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医师。”贺晚浅几分悔恨道,一想到自己刚刚那一巴掌就想再给自己一巴掌,逞什么能!
“你男朋友不是傅氏集团总裁吗?听说咱们医院傅氏集团也入股了20%,你让你男朋友出面,不是更好?”贺晚浅男朋友是傅斯壑这件事全院只有唐承一个人知道,唐承这个人嘴虽然没个把门的,但是这件事上,经过贺晚浅千叮咛万嘱咐,她憋在心里已经两年了。
“不行,我的工作不能他插手。”贺晚浅不想和傅斯壑有任何金钱方面的牵连,傅斯壑给她的卡她至今没刷过一分,偶尔傅斯壑给她买个小礼物,她都会等价送还回去,这场关系里,她不想示弱。
“好吧。”唐承低头道,两个人医学院一起出来的,她算是足够了解贺晚浅这要强的性子。
冰敷了一个小时,脸上的肿印也消失了不少,贺晚浅再用遮瑕盖了一下印记,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回到家时,家里就剩下傅斯壑了,满屋子摆满了玫瑰花,傅斯壑见她一进门就紧紧抱着她,“回来了。”
“嗯。”贺晚浅看着满屋子的玫瑰,看起来就像是精心布置的,就算是傅斯壑把她当替身,但至少在过生日这件事上也算是用足了心吧。“谢谢,我很喜欢。”
“生日快乐。”傅斯壑把她抱到餐桌旁,点燃了蜡烛,“许个愿吧。”
“我希望傅斯壑一直爱我。”贺晚浅对着烛光许愿道,傅斯壑听到了,轻抚了下贺晚浅额头。
吹灭了蜡烛,傅斯壑想去开灯,但被贺晚浅拒绝了,贺晚浅起身抱着傅斯壑,月光下傅斯壑的眉眼此刻像极了薄丞舟,贺晚浅踮起脚尖,想轻吻那张脸,不曾想被傅斯壑躲开了。
贺晚浅识趣的松开了傅斯壑的手,他好像很逃避和她做这些亲密的事,哪怕贺晚浅主动,傅斯壑也会拒绝。
“晚晚。”傅斯壑见贺晚浅松开了手立马追了上去,牵住了贺晚浅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算是他的道歉。
“没关系。”贺晚浅红着眼睛回道,反正此刻没有光,傅斯壑也不会在意她哭了,而且她也并不是为傅斯壑而哭,而是为了另一个梦里的少年。
“斯壑,明天我请假了,要回乡下一趟。”贺晚浅带着几分央求的意味,傅斯壑不喜欢她回乡下,但她的父母在乡下,每到这个时候贺晚浅都会回去一趟。
“嗯,明天我让方宇送你,晚上回来?”傅斯壑抱着贺晚浅问道,现在没有贺晚浅睡在他枕边,他不习惯。
“乡下有点远,回去我想好好陪陪我爸妈。”贺晚浅说道,每次去她都会呆上三四天,又一次被傅斯壑催的呆了两天就回来了。
又是被拒绝了一次,傅斯壑松开了贺晚浅,转过身酣睡过去了。
贺晚浅明白,他又生气了。
“那我就呆两天。”贺晚浅凑近些傅斯壑楚楚可怜道。
傅斯壑没有回应,依旧没有理他。
“那我晚上回来。”贺晚浅再一次试探道。
这一次成功了,傅斯壑睁开眼睛笑了起来,把贺晚浅紧紧抱进怀里,“晚晚,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