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乍听到男人的话,林亦依的杏眸瞬间变亮。
刚刚的心虚和害怕都被她丢掉。
林亦依不再试探性的捉他的手,反而直接抬手把钟嘉盛往沙发背一推,趁他没回过神又一屁股坐他大腿上。
先拉近距离什么都好说。
钟嘉盛没料到她突然来这一手,被她推了个正着,刚刚还是个可怜怂。
现在立马跟他抖了起来。
钱可真是她的胆。
林亦依伸出双臂勾着男人的脖颈,欣喜不已地问,“什么礼物?怎么突然给我准备了礼物?
不是让你不要随便送我礼物吗??”
能让他亲口说是准备的礼物那一定是一份大礼。
“哼。”
钟嘉盛绷着脸,不想理她,双手摊开就是没抱她。
“哎呀,你别跟我闹了好不好?”
“聪明机智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目光短浅,心也小得可怜,左边装你,右边装钱、肉、孩子。”
“要再多点是真挤不下了。”
道歉原则绝对不要重复提矛盾原因,提一次某人肯定炸一次。
因为矛盾绝对不是事件本身。
林亦依心里门清,细瞧着他,手指跟弹琵琶一样地来回搓他后脑勺的短发。
虽然想笑,但还是憋着摆出几分认真态度。
毕竟在钟嘉盛眼里,她和他不喜欢的人站在一起,呼吸同一立方的空气都是罪大恶极。
“……”油嘴滑舌,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
知道她是诡辩,但不知道为什么钟嘉盛就吃这一套。
他脸色稍微好了丁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说你错了。”
听他说这话就是哄好了,林亦依生肖是弹簧,笑嘻嘻地往他身上一歪,凑近他耳朵边特娇蛮地嚷了一声。
“我错了!”
钟嘉盛耳朵被震地一惊,抬手就掐她的腰,纠正她没皮没脸缠着耍赖的行径。
“给我好好说话。”
知道他舍不得她,每次都这样使手段歪缠人。
林亦依不想看他跟审犯人一样的和她相处,又主动亲了亲他。
先是唇,然后到脸颊、眼睛、眉心,反正没有一通狂亲解决不了的事。
感受到他的回应,林亦依顿时收了亲吻。
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开始和他讲道理。
“这个错误是我们共同犯的,你要不给我钱,我肯定就去不了。
然后就肯定不会遇到那个电影公司老板。”
“所以,我
。不计较你的过失,你也不能计较后面发生的意外,抵平了哦。”
“......”她倒是会算账。
钟嘉盛冷嗤一声,不甘心地咬上她的柔软唇瓣,算作轻微惩罚。
听到她的痛呼声,男人才放过她,又说出冷冰冰的话。
“每次都会给自己找理由,什么都能怪到我头上。”
林亦依心里翻白眼,捂着嘴用眼神控诉他的小肚鸡肠,没风度。
没风度的男人紧了紧抱她的手臂,如冰冷消融,“你表现不好,礼物推迟。”
她不会妥善处理两性关系前,银行账户的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
林亦依没好气地哦了一声,又打听起是什么礼物。
钟嘉盛心里还是酸,哪里肯告诉她,只抱着她不发一言。
他心里知道林亦依不可能会跟别人怎么样,可他就是忍不住嫉妒丁厉。
她跟他站在一起,刺眼地般配。
他还长着她喜欢的长相。
钟嘉盛心里不舒服,做事也别扭,等林亦依再二再三地追问,他才故意馋她。
“礼物是你最想要的。”
“......”狗东西,又来了,不给礼物就算了,连说是什么都不愿意。
她想要的东西多了去了。
林亦依故意装傻,往歪处带,“啥?长生不老啊?”
钟嘉盛眉毛一挑,睨着她,“去,把木条拿来,我让你清醒清醒。”
被木条警告,林亦依嫌弃地剜他一眼,然后噌地站起,麻溜儿的跑了。
什么狗屁男人,天天拿木条打自己老婆手心。
丧心病狂。
....
钟嘉盛心里舒服了一些,眼底的笑再也藏不住,坐在沙发上又琢磨起过完周末跟风水大师陈朗去岛上的事。
下个月圣诞节前港市大就要放寒假,假期时间直到明年一月底。
这段时间,帮吕爵士低价收购久隆仓49%的股票,还有修建寺庙的事都得全部走上正轨。
等到2月春节一完,345月又要忙碌林亦依的考试还有小家伙的幼儿园面试。
虽说有钟父这道免试券在手。
但能凭实力还是不要轻易使用留把柄。
衣帽间里,林亦依刚换好宽松灰色短袖和浅绿色棉麻长裤。
起居室里就传来熟悉的嚎叫声。
走出去一瞧,佑佑和墨崽在跟钟嘉盛告状。
嘀嘀咕咕说着爬山累,阿爷阿嬷都不疼他们。
让他们上山下山都自己走。
。又无理取闹地要爹地抱抱亲亲,还要买新玩具才能不脚痛。
钟嘉盛笑着听小家伙说了半天,最后一个都没答应。
“每个月只能买一次礼物,要买需要等到下个月,男子汉就不许说话不算话。”
小不点真是越大越像她。
佑佑嘟嘴,“我不是男子汉。”
“我也不是。”墨崽躺在地毯上打滚,附和着哥哥的话。
钟嘉盛皱紧眉头,有点没眼看,这是他儿子?小鸟鸟白长了。cascoo21格格党
林亦依从来就是个坏妈妈,这种时候自然地走过去抱住男人亲亲贴贴。
然后得了双胞胎两个嫉妒的大白眼。
“妈咪坏,爹地都不亲亲我。”
“坏死了~”
墨崽也是嘟囔,不过滴溜溜转的眼睛却探向了保险柜。
...
耶和华医院。
中午婚宴结束,孙菲和亮豪把所有礼金和贺礼装进大背包,等拿回家又跟着孙母去了医院。
等了不到十分钟提前约好的照相师傅也来了医院。
一家人在病房里拍了一张全家福。
孙父的身体健康每况日下,一家人都有预感,只珍惜还能相处的最后时光。
心里没了牵挂,喉间吊着的那口气也吐了出去。
下午阳光正好,风轻轻地吹动窗帘。
孙父拉拉杂杂地跟孙母还有女儿女婿说了好多话。
絮絮叨叨又精神不错地吃了些饭菜。
最后他垂下握住女儿的手。
再多看了一圈就永远闭上了双眼。
一身鲜艳红色旗袍喜服的孙菲,好像也没能做到挽留病重的父亲。
眼泪早在这一年时间里流了太多太多,她跌坐到床边,喉咙哽塞地再也哭不出来。
亮豪握住她的手,想当她的依靠,“别怕,以后我会陪着你。”
....
生命是一个周而复始。
远在大洋另一端的医院却多了一对即将为人父母的禁忌恋人。
楼月明拿到检查报告,即使心里早就有数,但还是装出一脸震惊茫然。
然后就捂着脸哭了出来。
喜极而泣吧。
钟许茫然地好像看不清报告单上的字符,确定是怀孕以后,心里又有些尘埃落定的意味。
他真被她套上了。
和她争吵说的那些话,现在都成了责任。
有了检查单,楼月明顺利和钟许住在一起,两人也登记结婚。
至于港市的事,都不再提起,也不会再回去。
以后就这样吧,日子总得过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