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什么一定要关心别人呢,之前也是这个样子,我很不喜欢。”
江辞似是想到什么,眉头紧紧皱着。
但手里握住她腰间的力道,却是丝毫都没有松懈。
而这股力道,也成功让岑清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境地了。
“先撒手!”
一言不合就过来抱抱是个什么毛病?
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却被江辞桎梏得更紧了。
无奈之下,岑清只能用着哄小孩的语气,柔着声音说道,
“乖,先撒手,我头有点晕。”
从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
之前的不适症状都消失了,但取而代之地是她对某种东西的渴望。
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想要拿什么东西来填补。
这种感觉让她格外的焦躁。
而江辞听到她不舒服,也很快地听话松了手。
“那姐姐先吃早餐吧。”
说着,江辞就抱起岑清,将人带到了餐桌前。
突然失重的岑清只能紧抓着江辞的衣角。
“我自己可以走的!”
被人抱来抱去,整得她成了个废人似的。
“可是刚才姐姐说自己头晕的。”
江辞的黑眸中满是无辜,他总有说辞来堵住岑清的嘴。
就像是个闹别扭的熊孩子一样。
行吧,她是个成年人了,不跟小孩子计较。
但看到餐桌上只有一个高脚杯、里面盛放了一些鲜红液体的时候,岑清心里一咯噔。
这熊孩子又想作什么妖呢?
将岑清放到主位上,江辞坐在她的身旁,将玻璃杯递在她的唇边。
一时间,血腥味直直地冲入岑清的鼻尖。
这里面……是血!
但奇怪的是,岑清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恶心。
相反,她居然能够嗅到其中的甜美。
想要将那半杯的血都给喝下去!
并且这种欲望还在无限扩大。
咽了口唾沫,岑清逼迫自己将视线从餐桌上移开,艰难开口道,
“我需要的是食物,而不是这个东西!”
她又不是吸血鬼,为什么会对鲜血产生渴望?
一定是错觉!
但飘荡在她鼻尖的甜美味道,不断地挑动着岑清的神经。
一下,又一下。
而江辞站起身来,绕到岑清的身后,掌心握住她的肩膀,轻声问道,
“姐姐真的不需要吗?”
“不需要!”
岑清注视着他黝黑的瞳孔,一字一句地拒绝道。
只是那杯中的鲜血还是无时无刻地不在引诱着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岑清在脑海中呼叫着系统。
可在江辞这个大魔王面前,系统只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神游。
愿阿门保佑宿主。
“既然不需要,那我们就不喝。”
江辞也没有继续逼迫着她,反倒是重新摆好了新的餐点。
西式中式,一应俱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可岑清却是半点胃口都没有,反而头更加的疼了。
她有预感,只要喝下那杯鲜血就可以拜托这种症状。
但久而久之,她就会离不开鲜血的滋养。
这样的她,莫名让岑清联想到了只知道啃食血肉的丧尸。
所以,一定不能被诱惑住!
“姐姐想要吃的餐点都在这里了,怎么不吃呢?”
看着她迟迟都未动筷,江辞笑着问道。
似乎对她的反常并没有感到太意外。
顺手拿了杯牛奶,岑清逼着自己喝下去。
可牛奶一到嘴边,她就尝出了腥味,令她难以入口。
明明这杯牛奶还加过炼乳,是她平常最爱喝的东西啊!
而看着餐盘里摆放精致的华夫饼,岑清更是没有任何的胃口。
相反,还更加的恶心了。
“我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岑清将餐盘推到一旁,目光落在身旁的江辞上。
能够给她答案的人,恐怕只有他一个人了。
“只是过度使用异能的后遗症而已。”
江辞说得简单,但岑清并不买账。
“是什么样的后遗症,会让我对鲜血产生渴望?”
这是令她所不耻的!
一时间,岑清的语调也拔高了好几个分贝。
但江辞依旧笑眯眯的,乖顺得像一只大型犬。
气得岑清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这种情况对于异能者来说,也不是件稀罕事,所以姐姐,这没有什么的。”
再次将玻璃杯推到她的面前,江辞笃定她不会发怒将其打翻。
因为,她对于鲜血的渴望,已经不允许她这么做了。
“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包括书中都没有提到过还有后遗症这一说。
这真的不是江辞在忽悠她?
“没有听说过,并不代表不存在。”
“姐姐的精神系异能很强大,使用过度的后遗症,也会更大。”
头疼只是一小部分。
时间拖得越久,后遗症的症状就愈发明显。
“那我倒要看看,这个后遗症究竟会有多大!”
将面前的玻璃杯推开,岑清刚要站起身来,却只觉得头晕目眩。
好在江辞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才不至于让岑清直接摔到地上。
揽住她的腰身,江辞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只是将人重新抱回了房间。
只有让鸟儿感受到痛意,才会让她更加的乖巧。
将人抱到床上后,江辞贴心地替她盖好被子,临走前还不忘说道,
“既然姐姐不愿意喝,那我只能把它放到冰箱里了,毕竟浪费可不是个好习惯。”
头疼欲裂,岑清眼前一片重影,连简单的思考都无法做到。
更何况是去找金斯文等人了。
等到江辞离开后,系统才敢出来冒泡。
但一开口就被自家宿主给骂了一顿。
【闭嘴!别说话!头疼!】
本来头就疼,这会儿再加上个系统在那叭叭。
岑清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炸成烟花了。
被吼了的系统委屈巴巴,但还是乖乖闭嘴了。
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至锁骨处,少女精致的容颜上布满了痛苦。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要去喝下那杯鲜血的想法。
因为她知道,一旦尝过了鲜血,再想要戒掉,就很难了。
江辞守在床边,用热毛巾一点点擦拭着她额角的汗水。
神色专注,像是在对待着世间易碎的珍宝。
眸中的暗色更是比夜空还要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