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两人就要离开会场,岑清朝众人使了个眼色后也跟了上去。
留下场内的三人面面相觑。
偷听墙角这种事当然不能带上队友了。
于是岑清就很‘讲义气’地自己去了。
玫瑰园中,花香浓烈,可依旧抵挡不住那股烟味。
躲在阳台下玫瑰圃中的岑清,被迫吸了长达十分钟的二手烟。
可这俩人就好像是说好般,谁也没有打破这一室的寂静。
怎么莫名感觉这俩人是好基友啊?
系统:宿主这是被金斯文附体了吧。
啥阴间cp都能磕起来。
就在岑清蹲得都快麻了的时候,这俩人终于是开始交谈了。
但开场就令岑清差点惊掉下巴。
这是她不付费就能听到的内容吗?
“昨晚的事情我很满意……”
这烟,更像是事后烟了。
啧啧,人前西装加身,人后就开始不当人了。
傅西琛这玩得挺花啊。
“傅先生满意就好,希望我们的下一次会更加顺利。”
嗯?还有下一次?
听到这儿岑清可就不困了!
“不过,我倒觉得,这一次就足够了。”
现在岑清都能脑补得出傅西琛一副拔那啥无情的样子。
“一切都听傅先生的安排。”
两人简单的交谈过后,岑清脑补出了一大出政商精英苟合的戏码。
等等,她是过来干啥的来着?
直到阳台上的烟味散尽,脚步声逐渐远去,岑清才敢探出个脑袋来。
朝这两个公众场合吸烟的男人比了个中指。
“怎么?腿没蹲麻?”
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差点没把岑清的魂给吓没。
尤其是这种做了亏心事的时候。
不过这熟悉的冷杉味确实是令她有些失神。
“我还以为指挥官大人是卷铺盖跑路了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
就在岑清想要起身的时候,一阵眩晕感传来。
眼前的普佐都冒出来好多个重影。
“几天不见还算生龙活虎,看样子禁闭岛的伙食还不错。”
将人一把环抱住,普佐的掌心扣在她的软腰上。
湿热的呼吸肆意地喷洒在她耳畔,带着点故意引诱的心机。
但现在的岑清可没工夫想这些。
她现在脚麻得厉害,还隐隐有种要抽筋的架势。
“那儿的伙食就算了,连条鱼都炸不好,还不如贝尔特呢。”
有了普佐作为支撑点,岑清这股麻劲儿也缓了过来。
只是在她的不经意间,说出的话也夹杂了些许的抱怨。
听在普佐耳中就像是撒娇般。
“贝尔特怕是回不去了,等这次丰海的事情结束后,我就带你回军部,乔森都跟我念叨你好几回了。”
“奥,对了,还有温棠那个小女孩,她一直都在等你回去。”
月光下的普佐显得格外温柔些,就连月色也偏爱他几分。
余辉洒落,像是在他的肩头镀了一层银辉。
只不过岑清从来就不信这一套。
不论是贝尔特还是禁闭岛,抑或是阿卡姆。
从来就不是她自己做的决定。
她所走的每一步,背后就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推手般。
这种无措感令她很不安。
渐渐让她生出逃离之心……
“回军部干嘛?再次沦为苏锦眠的实验体吗?”
这笔账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从前不提只是觉得没必要,毕竟普佐又不是欠她的。
但要是再让她跟他回军部,抱歉,不可能!
“上一次的事情是个意外……”
普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岑清不留情面的打断了。
“有一次意外,就会有无数次的意外,指挥官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战场上,差之微毫的误差都会影响战局。
何况是他口口声声的意外。
“我无意于翻旧账,但也希望再完成丰海的任务后,您可以放我离开。”
“毕竟,我是不是罪犯,您的心里该是最清楚的。”
被莫名丢到了贝尔特,卷入晋江市的一系列事情中。
她已经感觉到很累了。
“很抱歉将你扯了进来,但是……”
普佐欲言又止,但岑清的耐心已经被消耗殆尽了。
“如果涉及到军事机密的话,指挥官大可不必为了我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而且他有什么苦衷,她并不关心。
任务完成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最好再也不要见面。
【宿主,这位可是男主哎,真的不再考虑一下的吗?】
传说中的气运之子,就这么放走了?
【要不你去给他当系统?】
察觉到自家宿主的怒气值,系统还是乖乖闭嘴了。
行吧,就当它放了个没有味道的屁。
就在岑清打算离开的时候,她又说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记得帮我跟江辞道一句谢。”
“如果他有什么方法能从我身上取回异能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奉陪。”
虽然她现在的异能被手环限制住,但毕竟这不是她的东西。
总是要还回去的。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事情?”
比如说,为什么会将她扔到禁闭岛,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给他的反应太过寻常,半点质问都没有。
但也就是因此,普佐才会更加不安。
“没有。”
“还是那句话,拿到‘海洋之心’,放我离开就可以了。”
祁梁能够拿到总统亲批的文件,相信普佐对此事也是知晓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从中阻止,这不在岑清的考虑范围内。
或许,他真的只是将他们当作是能够完成特殊任务的异类吧。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你上次在阿卡姆救过我一次,你我之间就算是扯平了。”
虽然她感觉自己有点亏,但总比要再次扯上关系好很多。
搞事业不香嘛?
自由才是她最为向往的!
晚宴结束,酒店门前的豪车络绎不绝。
而加长版卡宴上正坐在三个眼巴巴望着门口的人。
“话说小清清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她等的花儿都要谢了。
“傅西琛都出来了,估计她也快了吧。”
维尔德趴在车窗前,就差亲自冲进去把岑清给揪出来了。
这股通风管道的难闻气味经久不散。
他都快要疯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