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斯文的调侃,卢克斯眉毛一挑,平静地说道,
“叉子刚才掉地上了。”
而正在用叉子叉薯条吃的维尔德差点没被呛死。
所以他这算是废物利用?
卢克斯:自我认知比较清晰了属于是。
看着面前餐盘里的食物,岑清有些下不去嘴。
炸鱼,炸薯条,还有一碗蘑菇汤。
妥妥的西式午餐。
她想吃大米饭呐!
“有一说一这里的伙食真的不怎么样,炸鱼的面糊都软趴趴的。”
金斯文边吃边吐槽着,表情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禁闭岛距离陆地足足有七百海里,一艘快艇足够了。”
岑清朝他们挑了挑眉,要搞事情的意思很明显了。
但卢克斯明显不太赞同,指了指自己的脖颈,说道,
“别忘了咱们这儿,可是有个小可爱呢。”
“啧,这也是个麻烦。”
金斯文举起胳膊,露出手腕上的智能手环。
“我觉得那位才算是个大麻烦。”
岑清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看了眼已经转过身子面向他们的男人。
几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反倒是卢克斯的神情满是惊讶。
“嘿,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j朝卢克斯挥了挥手,和善又亲近。
当然,如果能够忽略两人此时身在的地点话,就更加完美了。
“我跟你可算不上朋友。”
卢克斯像是生怕沾染上什么东西一样,连忙撇清关系。
“好歹我也曾经是你雇主之一嘛,别太见外。”
j迈着轻快的步伐,就好像是来看望朋友般自然。
倒是把岑清等人给整得不会了。
这人那么精分的吗?
上一秒还想着捉弄他们,下一秒就来亲切问候。
“雇主?”
另外三个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卢克斯,八卦意味浓厚。
提到这一茬,卢克斯也是无语了。
两手一摊,后背直接靠在椅背上,说道,
“他雇我,杀了他自己。”
这种要求他是第一次见好嘛?
前几年他还没有声名鹊起的时候,为了拉顾客,那都是先杀人后给钱的。
j这波啊,就是想白嫖他‘弑君者’的子弹。
天杀的,提到‘弑君者’他心更痛了。
今日不宜出行,黄历说的。
“玩得那么花呢?”
金斯文放下筷子,拖着下巴。
比起软趴趴的炸鱼,她对面前的j更加有兴趣。
“嗯哼,这位面相眼熟的美丽金发小姐。”
j翻身一跃就坐到金斯文的对面,支着下巴望着她。
湛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深情与温柔。
像是在看情人一般……
“离我远点,你身上有一股炸鱼味。”
金斯文嫌弃地往后退了退,她现在对这股味道是深恶痛绝。
“哦,好吧。”
对于美丽的人或事,他总能多出几分的耐心。
j听话地往后挪了挪,又好奇地问道,
“话说这位美丽的小姐是犯了什么事情才进来的?”
天地可鉴,他真的只是好奇。
绝对不是出于什么不轨之心。
“又是这个问题?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大呢。”
金斯文喝了一口蘑菇汤,眼神满是赞赏。
是真疯,还是不怕死啊,这么喜欢挑动她的神经呢。
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多谢您的夸赞。”
“所以,美丽的小姐要告诉我吗?”
j捧着下巴,湛蓝色的眸子里倒映的全部都是金斯文的身影。
而卢克斯刚想提醒她几句,却被金斯文接下来的话给噎了回去。
“好呀,该怎么说呢,大概是十年前吧,我杀了我的父母。”
在提起这段经历的时候,金斯文表情平淡。
这副努力回想时间的样子,真是疯得跟面前的j一模一样。
“wow,好巧,我也是哎!”
j瞪大了眼眸,看样子神情十分激动,就差跳起来手舞足蹈了。
“不过我只杀了我妈妈。”
表情遗憾地补充了一句。
“很爽很刺激是吗?”
金斯文跟他对视着,对他的兴趣更加明显。
“我觉得我们会是最合拍的搭档。”
j突然凑到金斯文的面前,唇边笑意更甚。
像是重新找到了什么至宝一般。
岑清:……
大型病友交流会。
她貌似知道了为什么金斯文会出现在阿卡姆精神病院了。
这不送进去都不合适!
“讲正事,你们要出去吗?”
j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那身单薄的囚服随着他的动作出现了几个褶皱。
但很快就被他用手给抚平。
“你想越狱。”
这次卢克斯直接是用肯定句。
他就知道这么疯批的人,禁闭岛都关不住他。
不过他还是比较好奇j要怎么逃离这里?
“没办法,伙食太难吃了,我要吃块和牛他们都没有办法做到。”
j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后轻快地打了个响指。
只见从走廊三层下来七八个壮汉,纹身密布,凶神恶煞。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被五花大绑的狱警。
岑清挑了挑眉,敢情这些狱警都在这儿呢。
“这点我赞同,伙食确实差。”
戳了戳餐盘里的薯条炸鱼,金斯文更加嫌弃了。
其余三人震惊脸:这么快就倒戈了吗?
看着岑清等人满脸都是被背叛的神情,金斯文连忙举起手来,无辜道,
“我只是在表达一下我的愤懑,但我们还是一个team的。”
狱警们被身后的穿着大号囚服的壮汉推搡至j面前。
“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掉以轻心,偏偏就是不听呢。”
j拍了拍狱警的脸,随后拔出他腰间的左轮手枪,抵在他的脑门上。
停顿了几秒钟后,j似乎是想到什么,问了句,
“这个好像不是监狱长吧。”
小喽啰处理起来有什么意思,要玩还是得玩大的。
壮汉一把将不停往后缩的监狱长拽了出来。
“唔,你的这张脸我看着就熟悉多了。”
将左轮手枪里的子弹一个个扣了出来,j笑容礼貌又慈祥,
“我这个人最讨厌用暴力解决问题了,所以,我们来玩个游戏。”
舔了舔干裂的唇角,j露出了久违的兴奋目光。
“什、什么游戏?”
监狱长磕巴着,但看着他拆卸子弹的动作,心里都有数了。
但还是想要再挣扎一下。
可很明显,j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