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是一个好的帝王,我并不知道。
寡人,什么寡德之人?我确认为是孤家寡人。
爹娘退隐青州安定,那里地处北方,二弟丁若棣正好驻守在北方,想来他们三口人经常会在一起的。
我从小就是祖母带大的,小时候在渝州和祖母一起在医馆内看生死离别,人生百态。
五岁后又跟随祖母到了灵丘和爹娘一起生活了几年。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登上高位之后,徐将军隐晦的提过爹曾经和他说过婚约的事情,我也同样干脆的否决了,雪中送炭难能可贵,如今的寡人还需要锦上添花吗?
我开始实现心中的计划,整顿励志,鼓励商贾,努力的做一个好的帝王。
他们说后宫无主,要给我选个皇后。
嗯,那就选一个吧。
各家嫡女,环肥燕瘦一个个走上前来,我觉得有些疲劳,家中长辈的亲事都是祖母帮忙定下的,我也想被祖母定下亲事,虽然已是帝王,能掌生死,能定天下。
可是在婚事上,我还想让祖母定下。
选秀的最后我也没选出个喜欢的,不过权衡利弊,我倒是留了五个重臣之女到宫墙之内,既是安臣子的心,又是平衡宫内势力。
以前总听祖母说走身容易,走心难,我不懂,现在我懂了,后宫之中女人们慢慢都有了身孕,我还不知道何为情爱,不过不知道也好,作为帝王,我要爱民如子,平衡势力,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到女人身上。
皇长子出生的时候,我就在殿门外等着,等孩子抱出来我感受着血脉相连的感觉,亲情是永远无法取代的。
忘了说的就是除去最开始我选的五个妃嫔之后,我再没选秀,而五人中只有太傅之女顾惜之育有两子,在剩下二皇子丁嵘辰的时候就被我册封成了皇后。
我永远记得书房内祖母经常念叨的话:“你晓得为啥做皇帝的都死的早吗?”
“孙儿不知。”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和女人睡觉还有人在外面把门让你控制时间,动不动就延绵子嗣,哎呦呦那么多女人啊,累都累死了。”
我还记得在祖母的呼噜声中,世界观的到了重塑。
为了不做祖母嘴中短命的皇帝,我觉得宫中有五个妃嫔已经够了,我也不是贪恋美色之人,还要有事情多让臣子去做,不能自己劳心劳力,事事亲为。
一日闲暇,丢下宫中杂物,我带着随从轻装简从出门,在殿门口遇到了带着弟弟来找我的大儿子丁嵘星。
“父皇,你是要出去玩吗?孩儿和弟弟也想去?”
“你们母后呢?怎么就你们两个偷跑出来了?”
“母后在忙,孩儿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我皱眉看着两个孩子身后没有个人跟着,有些生气。
我抱着孩子直接去皇后的寝宫,有步撵要来被我制止,多走一走路总是好的,否则身体会变差。
等我到了皇后的宫殿,看见已经乱作一团的样子,忍不住更加生气。
“这是干什么呢,乌烟瘴气的。”
“陛下万福金安。”
我看见皇后行礼后看向了怀里的孩子,她没有了平日里的端庄和疏离,红着眼冲了过来语气着急的说道:“陛下在哪里找到两位皇子的?”
“你不知道他们去找寡人了?寡人还想问你呢?皇子身侧无一人护着,出了事如何是好?”
我听见嵘星有些着急的说:“父皇,不要责问母后,我偷偷带着弟弟跑出来的,母后不知道。”
“你跑出来做什么?”
“孩儿从来没出去过,孩儿想去外面看看。”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父皇说,偷偷跑出来你母后会担心的。和母后赔礼。”
我看着顾惜之抱着孩子流了眼泪,忽然觉得怜惜,这女人不再是客气和疏离,她有血有肉有感情。
我看着腻乎的母子忍不住说道:“行啦,惜之你去换上常服,寡人今日带着你们出宫去,正好你嫁入皇宫后还没回过太傅府吧,今天咱一家四口就去太傅府做客,只是不知会不会吓到寡人的老岳父,哈哈哈。”
我似乎看见顾惜之惊讶的表情,也许是惊讶自己叫她惜之,也许是惊讶带他们出宫,管他们呢,纵然还没有情爱,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啊,难道帝王就不能享受亲情了吗?只要控制孩子的数量,我想还是能享受亲情的。
我们四口人坐在马车上出了宫,身后跟着兵士。
我们到了闹市的街上,两个孩子看着外面的热闹的场景吵着要下车,我也好久没出来逛一逛了,正好也走走。
我跳下马车后,又伸手扶着顾惜之下了马车,然后接过两个孩子抱在怀里。
“夫人可要跟紧我,夫人要是丢了,这两个小子可要哭鼻子了。”
“老爷放心。”
我们逛了闹市,又坐上马车去了太傅府,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老岳父惊慌失措的样子了,太傅一辈子都循规蹈矩,看到自己一家四口登门,怕是又要说什么不合规矩了,真是有意思的事情。
自从宫外之行后,顾惜之似乎有了一些变化,我本无意男女之情,可是既然已经无心插柳,不如就将计就计吧,反正我也不想再选秀了,顾惜之还算是个看得过去的女子吧。
人到中年,我接到了姜承知病入膏肓的消息。
我带着人到了那处华丽的宅子里,这里锦衣玉食,美人成群,唯独没有自由。
姜承知的愿望是能坐着马车到市集之中看看。
马车上只有我和他。
我听见他说:“你丁家包藏祸心,可对得起我祖父对你们的信任,如今这天下是丁家的了,你们满意了?”
我看着他狰狞的面孔平静的说:“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这大姜国的国号会让外祖父满意的,你们兄弟相争,骨肉相残那就对得起外祖父了,我身上也流淌着姜家的血脉,你放心是史书上会有你一笔,坑害忠良,昏庸无比。”
“不过是你丁家人恶毒至极的招数而已,传说中的常胜将军一生经受刺杀无数,怎么死在我这并无根基之人手中,不过是要堵住悠悠众口。”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马车内陷入沉默。
半晌后,我听见对方说:“你看那街边的铺子内的稚童竟然在练字,天下太平了,天下太平了!天下..”
我看着对方闭上了眼睛,呼吸微弱。
我安葬了姜承知,遣散了宅院,他的嫡子我封为安乐王爷在京城之中,我没有再监督和禁锢,我派给安乐王差事,让他有机会为这大姜国效力。
未来我还会告诉我的继任者,安乐王一脉乃是正统。他们会是继任者的试刀石。
我可能从来不是个好人,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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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番外——丁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