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军一共有五卒兵士。
简单来说军队一共才一千人左右,而真正有战力的是一到四卒,第五卒乃是军需卒,卒长是李丰安,就是曾经管着成武他们这些新兵的戎长。
一卒和二卒的卒长分别是县令姜俊的嫡长子姜博浩和庶次子姜博杰担任。
三卒卒长是姜俊的夫人徐氏的胞弟徐强担任。
本来四卒长应该是庶三子姜博胜担任,毕竟轮也要轮到他了,可是半路杀出个丁成武。
嫉妒不甘使得人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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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城县的衙门如今已是卒长和幕僚议事的地方。
乱世里有兵士才有话语权,太平年月才是文官的天下,现在是武将的之间的角逐,在战场上可以说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庆城县衙占地八千平米左右,里面大约有八十多间房屋。整体的建筑风格体现了‘坐北朝南、左文右武、前朝后寝、狱房居南‘’的传统礼制思想。
府衙门外,丁成武带着一队人,押着那些奸细穿过大门到了大堂之上。
大堂面阔六间,木质构件上都画着花鸟,进入大堂之前先路过了两个木柱,上面刻有一副对联,上联为‘欺人如欺天勿自欺也’,下联是‘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中间匾额之上挂着四个‘明镜高悬’。
丁成武进来之前这里正在议事,大家就看见了怒气冲冲的少年郎难得黑着脸进了大堂,抱拳躬身行礼后高喊:“请姜大人为我做主。”
“成武,你先起来,把事情说清楚了,才能给你做主啊。”
丁成武站起来扫视了一下厅内众人。非常好!
四卒卒长均在右侧端坐,诸位幕僚也在左侧旁听,时机刚刚好。
“回姜大人的话,这几人均是左云县的奸细,他们冒充吾前锋卒的兵士到吾家中想要抓走吾一家老小来胁迫成武反叛庆城县,让吾在两军交战之时从姜家军内偷袭行进队伍。”
只是一句话堂上众人全都变了面色。
姜俊皱着眉头说:“既然已经抓获,这计谋也被识破,何来做主一说?”
“回大人的话,为了家中安全,吾已经两年未曾归家,知道吾家之人均是受家母恩惠之人,绝不能透漏分毫,何人能知道吾家在何处?况且他们能冒充吾先锋卒之人,何来制式武器衣物,何来消息,这姜家军中怕是有叛徒。”
姜博浩皱了皱眉头,他看向自己最是欣赏的兵士,他还是救命恩人之子,平时两人关系走的很近,他忍不住插话说:“成武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有什么内情痛快的都说出来。”
丁成武偷偷在心里给好友点赞。
“禀报姜大人,小臣四处查找,军中奸细已经全部抓获,审问后得知,不仅是先锋卒,其余卒长队伍之中皆有奸细,这是名单。”
丁成武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双手托起,高高举起,有人上前拿走纸张。
丁成武继续说道:“奸细们供出为奸细提供消息的正是三公子姜博胜。”
这话说完,姜家兄弟二人都站了起来。
姜博浩和姜博杰对视一眼。
姜博浩严肃的问道:“此事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奸细均在先锋卒所在山寨地牢之中,签字画押的文书也在那里,若诸位不信皆可前往自行查看、询问。”
姜俊深深的看着弯着腰的丁成武,他压下心中的思绪说:“起来吧,你做事我一向放心。”
他又对着两兄弟说:“你们两个带人亲自去把博胜带来,当堂对质,就知谁对谁错,是否诬陷。”
堂上姜俊看着两个儿子离开,用温和的态度对着丁成武说:“成武,那你母亲可有受到惊吓。”
“回大人,家母常年救治病患,因为见惯生死所以心智坚毅,未曾受惊,她试探此人觉得有蹊跷就带着家中兄妹躲到了山里,吾今日已经派人去接,上次大人赏赐的宅院正好一家人居住,成武还要多谢大人。”
姜俊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前他就说让丁成武把家中亲眷都带到县中居住,住在县里他才放心丁成武带着一卒的人外出打仗,本来对方婉拒之后他心生怀疑,没想到现在他主动让一家人都搬进县中,看着他对姜家还是忠心耿耿的。
丁成武自然知道姜俊的顾虑,他之前婉拒就是等着这事情的爆发。
他是没有反叛之心的,于公而言最开始是姜家给了他们孤儿寡母容身之地,无论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们活了下来。姜家信他,让没有根基的他担任卒长。他自然回报忠诚。
于私而言,他与姜浩博志趣相投,视为挚友,怎会背叛。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姜家三兄弟都面沉似水的到了大堂之上。
姜博胜率先质问:“父亲亲自让大哥和二哥来寻,孩儿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吗?”
堂上无人说话。
姜俊面无表情的说:“你自知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想为父如何惩罚于你,如果姜家军因为奸细的事情败北,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战死的兵士们吗?”
“父亲宁可让丁成武这个外人当卒长,弃孩儿于不顾,两位兄长皆可掌军,唯独孩儿闲在家中无所事事,看尽了冷嘲热讽,受尽了白眼冷漠。如今父亲竟然受外人挑唆既无实质证据,又无直接证人就给孩儿定下此罪责,既然父亲已经定了罪,孩子也无话可说。”
“成武绝不敢冤枉三公子,此时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各位移步到先锋卒中一观,且堂下押着的这几人皆是奸细,还请姜大人定夺。”
“你们蛇鼠一窝,自然互相袒护,这姜家谁还会对我留有兄弟之情,手足之谊。”
姜俊看着堂中出言不逊的三子,他表情没什么变化的说:“来人,把三公子和这奸细都押进牢内。”
姜博胜脸色微变,他眼神死死的盯着丁成武,目光里似乎掺着毒,带着刀。
丁成武一直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嘴,纹丝不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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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穿成女将军的婆婆*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