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戴眼镜的男人刚想谴责路仁葭提供工具这一行为,结果一抬头哪里还有路仁葭的身影呀。他带着人早就已经桃之夭夭了:“······”
此时路仁葭扛着他崽的棺材,已经在传送阵的帮助下到达地府。这地方对来说,好找但不好进。但是有了无铭给的断刀之后。这些都不成问题。
路仁葭这会所在的地方漆黑一片,只有潺潺的水声在流动。他嫌弃的踹了一脚狗蛋:“就不能传送到一个有光的地方么,非得来这种黑不溜秋的地方。春花,点个火。”
春花指尖冒起的火点亮这一放空间。路仁葭看着自己面前的水路,将无铭给黑色断刀放到了水面上。黑色断刀在遇到水之后,慢慢的变大。直到上面可以站人,那柄黑色断刀才停止了变大。
路仁葭他们看着那最多站两人的断刀,无情的吐槽道:“卧槽!无名氏太坑了吧。还搞个单人座!!!总不可能让狗蛋和春花拉着棺材游着过去吧。”
狗蛋和春花:“!!!!”说好的父子情深呢!!!!你就打算这么对我们????
路青不像狗蛋和春花他们有记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感受到这里对她有股莫名的吸引力:“这是什么地方。”
路仁葭赶紧箍在胳肢窝下:“地府。你现在是魂体,在这地方容易迷失,抓紧我呀。”
路青:“······”我会抓紧,所以能不能别死死的箍着我。
路仁葭对着水面上的断剑比划半天,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落脚地点。那脚放了又回来,放了又回来。
路青不解的看着路仁葭的动作然后看着狗蛋他们说:“他们两个不是会飞么?飞过去不就好了。”
狗蛋解释道:“进黄泉只能渡,在里面没有指引的话。根本就找不到方向。这把断刀就是指引,所以我们只能靠他才能进去。”
路青看着路仁葭纠结了半天,随后恍然的道:“我有办法了。”
狗蛋双手举着着棺材,一脸生无可恋:“路狗,这就是你想的办法?!!”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路仁葭趴在断剑上,手不停的划拉水。半截腿还在不停的打水,简直就是人造螺旋桨。在他的背上,是被压得瘪平春花。春花上面则是举着棺材的狗蛋。而躺在棺材上面的,就是不能碰水的纸扎人路青。一行人就跟叠叠乐似的,叠成一排。当然,大家都脸色都很黑,除了正在划水的路仁葭:“马上就到了,大家再坚持一下啊。”
狗蛋他们:“······”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
路青躺在棺材上,发出疑问:“所以,我们刚刚为什么不把棺材放在最下面。这样大家就可以站在棺材上呀。”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虎躯一震:“······”
路仁葭划水的动作骤然停止:“······”靠!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那把断刀小小的身躯承载了太多它不该承受的。他慢慢的幽幽的指引路仁葭走,原本空荡荡的河两边,突然出片大片泛着红红光的彼岸花。
路青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景象,她愣愣的看着那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问:“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地府。”
路仁葭听到来她的感叹,感叹道:“以前是真的有。现在地府落败了,你所看到的就是个空壳子。以前过这黄泉的时候,满河的鬼魂直勾勾的盯着,但凡你一不注意很有可能被他们拉下去。所以那时候有摆渡人。现在只能我们自己划水了。”
听着路仁葭的解释,路青更加迷糊了:“你们过来不就是找黄泉么,可这不就是黄泉么。”
路仁葭:“这是黄泉,但是是被稀释过的黄泉。我们要找的是真正的黄泉,也被称作黄泉之眼。”说话间,他们凭空遇到一个屏障阻挡了他们的去路。路仁葭心喜道:“到了。”他扒拉着水往岸边划过去。
几人上了岸,路仁葭将断刀也拖到了岸上。然后插在岸边两块的石头的缝隙间。紧接着,黄泉一分为二,露出下面的楼梯。
路仁葭看向狗蛋:“看什么看,赶紧把铁柱扛着走人。”
狗蛋骂骂咧咧的认命扛起棺材:“······为什么当苦力永远是我。”
从楼梯下来之后,就看到一个巨大池子。池子烟雾缭绕,不知道还以为是温泉来着。
一直在池子里泡着的皇甫林生,在听到动静之后睁开眼睛。看到时路仁葭的时候,还很诧异:“路狗,怎么是你,我家大人呢。”
路仁葭敷衍道:“你家大人忙着拯救世界呢。”他边说边接过狗蛋手里的棺材,走到皇甫林生的旁边放下后伸手扒拉了一下他:“你让让,过去一点,给我家铁柱腾个位置。”
皇甫林生无语道:“这么大个水池子,位置多的是,非要来占我的位置。”这人怎么这么贱!
路仁葭理直气壮的说:“这不是见你自己一个鬼在这里寂寞孤单冷么,所以给你送一对情侣过来杀杀狗,让你更加孤单寂寞冷。”说着他叫过来路青:“翠花,过来一起泡呀,你和铁柱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争取让皇大炮泡不下去换位置。我觉得他能在这个位置泡这么久,一定是因为这个位置有点东西。咱要泡就要占据最佳位置。”
皇甫林生微笑脸:“······”你踏马是人么。这是他们地府的黄泉,不是你的私人订制!
路青:“······”
说完,路仁葭从棺材里架起麒麟的胳膊。非常简单粗暴的就把人往皇甫林生旁边直接一扔,贱起好大的水花,盖了皇甫林生一头。
皇甫林生:“······”我忍!!!
路仁葭接着把路青的魂体从纸扎人身体里拎出来。在路青一脸懵逼是时候,一把摁进了皇甫林生另一边。此时的皇甫林生一左一右,一具死尸一个魂体。
他咬着牙顶了几秒后,猛的站起来:“给你们!给你们!给你好了吧!我真是服了你了,一个位置你至于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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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渡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