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杜建民把他们送出来了,我看到杜建民警察离开的背影在那里外出神。
——“都说市场里乱,这离开市场也没规矩到那里去啊”晓辉发着感慨。
——“做什么都不容易啊!”我看向他说
——“琳姐,晓辉,”我一抬头看到杜建民走到我们眼前,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到晶晶对面,满脸不悦地回头又看了看大门那里。
——“哎!刚才那两个警察来干啥?”晓辉碰了碰杜建民的胳膊问道。
杜建民回过头气哼哼地说:
——“干啥?要钱呗!”
——“你们这里也归他们管吗?”晶晶问。
——“他们不是我们这片的警察。我还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两个货。都来两次了。说自己是税警,我怎么就没听说哪里他妈的有税警?我又没偷税。”杜建民骂着。
——“我们也是正规经营了,他们也去我们公司查东查西的,什么都问,也弄不清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晶晶说
——“除了要钱,还能干什么,这两孙子,怎么就知道我这里了?”杜建民说
——“他们的证件是真的吗?”我问
——“我想应该是真的,要不然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大白天就来敲诈。”杜建民说。
——“我们的俄国雇员也说他们真是警察。”晶晶说。
——“既然他们是公职人员,就更不能知法犯法了,你们可以去告他们,这事一定会有人管的。”我说。
杜建民让服务员送来一瓶酒,一盘子虾,和两盘子的凉菜,他一边给晓辉到着酒一边说:
——“琳姐,你还想吃什么就自己点,你们今天这顿我请客!晓辉,来,咱俩整一个。”
我知道杜建民心里不痛快就说:
——“我吃的差不多了,你们也少喝点吧。都来白吃白拿,你这餐厅还想不想开下去了?”
——“请朋友吃了我愿意!总比给那两个王八蛋强。”杜建民说。
——“我问你正经话呢,他们可还会再来的,你想就这样下去吗?”我问
——“琳姐,我也不是没试过,上次他们来敲诈。我就去找管我们的片警了。可是片警说他们可能是中心警局的人,按理也有权管理这片地区。
原则上他们有权在这里执法,要想控告他们勒索必须有有利的证据才行。否则,很难告赢。”杜建民喝了一口酒说。
——“我们也是拿他们没办法,关键是他们也是警察,只要是他们没太出格,其他的警察压根就不想管这事。琳姐,这伊尔库茨克怎么这样啊?”晶晶说
——“不这样就不是伊尔库茨克了,要不然麦克那样的人渣能比谁混的都好?”杜建民气的把筷子一摔说道。
——“俄国的警察做坏事到挺有天赋的,让他们去茨冈人那里找本护照可就难了,推三阻四的,还把我们的游客给审了半天。”晶晶气愤地说。
——“他护照丢了,这倒真是个麻烦了,是不是要去领使馆开个证明,他才能回国呀?”我问
——“更糟糕的是,琳姐,我们这个游客是台湾人,这里没有他们的领使馆。”
——“台湾的?乖乖,这哥们儿可真走运!”晓辉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
听了晓辉这话,晶晶的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转。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晓辉朝我吐了一下舌头不敢说话了。
我安慰晶晶说,我们再想想办法吧,事情也许还会有转机。
晶晶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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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上,鑫鑫不停地安慰晶晶说。
这事有惊无险,游客人身安全没问题就一切都好,至于别的损失旅行社也会承担的,她让晶晶别太有负担。
再说那个连先生人真的挺好,一直在说,这都是他自己的责任,他也没怨你。
到了酒店,鑫鑫向游客安顿着下午出发的时间。
那个丢护照的连先生只能留在酒店里了。
我想了解一下情况就和晶晶去拜访他。
连先生礼貌地把我们请进了房间,还热情地给我们泡了热茶。
我向他说明来意:我有朋友在警局有关系,也许他能帮上忙,我只是来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
连先生自嘲地笑了一下,讲述了事件的经过。
原本晶晶是带他们游览教堂的,不过,他看到教堂对面好像是一个市场,他对俄罗斯普通人的生活很好奇,想去那里看看他们的市场里到底怎么样的一个景象。晶晶就把护照给他告诉他一会儿在大巴车那里集合。
连先生对这本土气息的市场很好奇。他不仅饶有兴趣地观看这里卖售的商品还不停地给他们拍照。
——“你们一定笑话我这品味了吧?”连先生又自嘲地笑了笑。
——“没有,正相反,我就很喜欢逛各地的市场,我觉得那是了解一个地方风土人情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当然,这需要您对民风感兴趣。这一点上我到是很欣赏您的品味。”
听我这么说,连先生欣慰地笑了。
说实话,我对这个连先生的印象确实很好。
他看上去大约四十五六岁,个子不低可,体态瘦弱,五官清秀,白净的脸上带着一副银边的近视眼镜,给人的印象很是儒雅。
令我好奇的是,他那一口轻柔的台湾腔。
说实话,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男人说会有那么温柔的腔调。我之前就是我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台湾人。可是,当我亲身和连先生打交道时,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