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回去之后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赵婧说了,最后还气愤呸上一句“这迟殷真不是个东西,当初他落魄的时候只有宁儿对他好,如今竟这样待她!”
赵婧倒不似他这般激动,轻轻抿了一口茶。
“这事,可能并不是迟殷不想。”
“母亲,您竟还为他说话!”
赵婧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迟殷待宁儿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但宁儿那边,说不定对迟殷并没有那个想法,不愿当他的妃嫔皇后。”
“也是,宁儿那样好,又岂是他说要娶就娶的?”薄煜这才哼哼着安静下来。
“现下是二月末,登基大典在三月十七,薄怀和他那母妃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必然会在三月十七前放手一搏,我们等的就是那个时机将宁儿送出京城。”
赵婧将手中的杯子搁下,沉声下了决断“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明日我便进宫将这些事情告诉宁儿,让她先妥协着应承下迟殷。”
室内慢慢安静下来,守在门口的一个侍女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们真打算这样做?”
阮蔷听了侍女的回禀,整个人都急得站了起来“此事万万不可!”
“夫君和婆母明明知道新帝对温宪公主有情,却还是要送公主出京,他们难道就没有想过新帝知道之后该如何处置雍王府?”
“谁说不是呢,那宋府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只怕咱们王府重蹈他们的覆辙啊!”
这侍女是阮蔷的陪嫁心腹,自那日她无意间听到赵婧和薄煜的讨论后,就将这侍女派到了赵婧跟前,暗暗盯着他们的动向。
“我本想着嫁给薄煜以后就是尊贵的皇后,可他竟然如此不争气将皇位拱手让与了迟殷,这样便罢了,可至少这雍王府不能出事啊。”
阮蔷握紧了手掌,拿定下主意。
“我们只是道听而已,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容易伤了我和王府的关系,这样,明日你继续盯着太妃那边,若是一有动静,我便赶在她前面立即进宫面见圣上。”
“王妃英明,您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保全雍王府。”侍女恭维道。
“我实在想不明白,有一个在后宫中的妹妹有什么不好的,为何就非要送她离开得罪陛下。”阮蔷不解的叹了口气。
……
承乾宫内,薄宁正百无聊赖的和锦书彩星一起玩着叶子牌,蓦然听见外面恭迎圣驾的声音,当即眼睛一亮。
“你这几日不是嚷嚷着无聊吗?”迟殷一望见她的容颜满面笑意“内务府说,太妃刚往宫中递了牌子,明日就来看你了。”
“母亲要过来看我了?”薄宁一脸兴奋的从软榻上窜起来,拉着他问道。
“瞧你高兴的,你若愿意,便让太妃多在宫内住些日子陪陪你。”
迟殷笑着反握住她的手,在榻边坐下“你若是还觉得宫内闷的话,过几日休沐我便带你去宫外转转,听说京城新开了一家酒楼味道十分不错。”
“好,”薄宁欢呼了一声“我还要去城郊放风筝踏青!”
他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眸中的温柔快要溺出水来。
她冲他巧笑倩兮的模样,就是他之前在脑海中闪过千万次的场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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