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宁一身大红如火的华丽喜服,面上是精细描画的妆容,将艳丽明媚渲染至极,可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身前的那个男人所准备的!
宋译惊惧的看着迟殷,将薄宁呈保护姿态揽在身后。
他冰冷的扫视着前面的两人,那一双登对的红色喜服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向他心脏剐去,一瞬间鲜血淋漓。
“阿宁,过来。”迟殷将神情放柔了些,朝她伸出手。
薄宁咬了咬唇,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场景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在黑与红的交织下,那个之前敏感瘦弱的少年不知何时变了一副模样,如此陌生。
还不等她做出反应,身前的宋译就一把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愤怒道“五皇子,这是我和阿宁的婚宴!您若是再肆意妄为下去,臣就要在陛下那里参您一本了!”
迟殷缓缓落下那只伸出去的手,黑眸鹰隼般锐利,直直的盯着他们二人交握的手。
窒息的感觉如同蔓草般在心头肆虐生长着,犹如锥心之痛。
他的神情重新变得冰冷淡漠,不等他吩咐,身旁的人就极有眼色的上前暴力分开薄宁和宋译,将在场的所有人按压在地,动弹不得。
“薄殷,你这是要造反吗?!”
宋丞相满脸通红,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这是第一次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被人按在地上,跪的对象还是他一向看不起的五皇子!
迟殷面无表情,伸手去拉唯一一个站在那里的薄宁。
她不自禁的往后倒退两步,眸中浮起淡淡的惧色。
迟殷眸色更深沉了些,浑身都添了几分暴戾的气息,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带着她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剩下的,你来处置。”这是最后留给探风的一句话。
屋内屋外的众人无不心中惶惶,还有些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温宪公主与宋丞相公子的婚礼被五皇子抢婚了?
这可是众目睽睽天子脚下啊!五皇子竟能如此大胆!
莫不是……这京城变天了?
……
迟殷的不仅步速很快,手劲也极大,薄宁一路上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拧下来了。
“皇兄,你轻些,我手腕疼……”
她小声的唤着,可正处在盛怒之下的迟殷压根听不见她的话,若不是他努力克制着,怕是早就已经失了理智了。
迟殷带着她去的是早已安排好一切的承乾宫。
一进承乾宫的内殿,薄宁便被他按在了榻上。
失重的感觉使她眼前一黑,还有些恍惚着的时候,下一秒她的唇间就覆上了一个灼热的温度,她瞬间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迟殷鼻梁高挺,侧脸的轮廓冷冽极了,一只手锁住她纤瘦的手腕,一只手锁着她的腰,一个绝对不容许躲逃的姿势将她禁锢在其中。
他肆意攫取她口中的甘甜,薄宁被迫着和他唇齿交缠。
过了片刻,迟殷只觉着她身上这大红的喜服实在刺眼,伸手就要扯去。
薄宁感受到了他的动作,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惶,极力抗拒着他,但她的力气又怎么能推得动迟殷,不过是蜉蝣撼树罢了。
直到她被亲的双颊通红,就要喘不上来气的时候,迟殷才慢慢停了下来。
得了一刻自由,薄宁立刻向床上角落处缩去,一双眸子中溢满了水雾,轻轻一眨就带出一道银珠。
她还是想不明白这一切,薄殷可是她的皇兄!怎能做出这……这种事情?
“皇兄,你在干什么?你清醒一点!”她一张口,泪珠就又涌了出来。
迟殷覆上去,轻轻舐去她脸颊上的水珠,在她耳边厮磨着道“我很清醒,不过你说错了,我不是薄延的儿子,才不是你什么皇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薄宁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在原书中并没有看到写他不是薄帝的亲生儿子啊。
在她愣神的时候,迟殷就又重新在她唇齿间落下一个吻。
他不想顾及那么多,只想让这双无助哭着流泪的美丽眼眸,从此只留下他的倒影。
迟殷赏着眼前的美景,脑中却在自虐的想着,若是今晚他不曾扰了这场婚事,那如今和她做尽这些事的是不是就是宋译了?
妒火和怒火一同冲上脑海,又瞧着她的闪躲,顿时恼极。
当初赵婧让钦天监算过,二月十九是个极好的日子,万里无云晴朗明媚,谁知到了晚间竟悉悉索索滴起了雨点,没过多时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承乾宫外种着些牡丹,娇嫩易折,在狂风骤雨的击打下显得格外脆弱。
过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在反反复复好多次后,她嗓子都哑了,不知何时沦陷得溃不成军,同他一道沉醉了去。
就在结束,她昏昏欲睡时,听见迟殷在她耳畔温柔的低语了一句话。
“阿宁,我想娶的女孩儿,我所爱的女孩儿,一直都是你啊。”
他在黑暗中得以窥见的天光,他卑贱生命中的救赎,要永远陪在他身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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