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宁来时什么东西都没拿,离开的时候倒大包小包装满了两个马车,不仅如此,还多了两个人随她一起回京。
“去后面的那个马车,公主自有我来伺候。”彩星一巴掌拍到正欲上车的菜根脑袋上,没好气道“男女八岁尚不同席,你都十三岁了怎么还想和公主坐一辆车呢?”
菜根不服气的小声反驳“那之前我还和公主睡过一个房间呢。”
这话声音很小,可到底瞒不过习武之人灵敏的听力,薄殷眯起眼睛,危险的朝菜根那个方向看去。
彩星瞪大了眼睛“以后你这话可给我憋到肚子里去,到了京城后更是提都不准提!”
菜根嘟嘟囔囔的点点头,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薄宁看他们两人打嘴官司,捂着脸偷笑。
在一切东西都收拾完后已经到了辰时末,薄宁不得不离开了,她依依不舍的看着薄殷,挥挥手“皇兄,那我走了?”
“走吧。”薄殷虽然心中也舍不得,但还是抚慰她“不到一个月我就也回京城了,分离不了多长时间。”
薄宁点点头,踏上马车。
这个车厢和来时的简直是云泥之别,宽大明亮,还摆放着茶几和小书架,奢华极了。
薄宁取出一本小书架里的话本,心情有些复杂。
“薄玫现在还不能死。”薄殷看着层层侍卫们护着几两马车离开的摄影,侧身对追云道“她若是死了,即便阿宁已经订婚也有可能被取消婚约嫁往曷狄。”
“但她竟然敢对阿宁下此狠手,必不能轻易放过她。”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但薄殷一想到那日阿宁的遭遇就心口发闷“曷狄也快走了吧,那就在路上动手。”
追云领命,运起轻功去追前面的车队。
薄殷背过身子问探风“那马奴可说了些什么?”
得到探风否定的回答后,薄殷脸色凝了凝“走,去地牢。”
地牢中空气闭塞,灯火昏暗,墙上沾着血迹,深处还有不知道哪个犯人发出来的凄厉惨叫。
王二往墙角处缩了缩,心中却坚定,若不是潘小姐自己早就死了,潘小姐救了他还让他进马场,这是大恩,自己绝对不能背叛潘小姐!
没错,王二就是给薄宁牵马时对那匹马下药的马奴,他已经在这可怕的地牢里待上一整天了。
牢房锁链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王二抬起眼皮看去,两个侍卫进来将他拖了出去。
“最后问你一遍,背后谁指使的你?”薄殷语气不善。
“没有谁指使我,就是早闻那七公主恶毒,让手下的人搜刮民脂民膏还虐待百姓,我只是为民除害罢了。”王二早在事情发生前就想好了说辞。
“去查,查他之前和谁有过来往和谁关系密切。”薄殷佯装对探风吩咐,威胁王二“你若是老老实实说出来,说不定还会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但若是被我查出来,你和你背后的那人都得死。”
王二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又听薄殷淡淡补充“凌迟处死。”
其实探风他们早就查过了一遍王二的来往资料,只是被抹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查不到,如今说来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王二内心万分焦灼,万一他们查到了他和潘小姐之前的那段事该怎么办?
要是查出来他和潘小姐就都得死,凌迟处死,该有多疼啊。
如果他现在报出来的话,说不定他就不用死了……可万一他们查不出来呢?自己岂不是背叛了潘小姐?
王二陷入了水深火热极度纠结之中,唇瓣在无意识钟上下碰撞,做出‘潘’字的唇形。
薄殷敏锐的捕获了他这个动作,脑中飞速运转,得出了一个嫌疑人,他侧身装作对探风说话“什么?是潘蓉蓉?”
王二心魂一震,瞬间跪下来磕头。
“与潘小姐无关,都是我自作主张,还请皇子殿下治我死罪,真的和潘小姐无关!”
薄殷和探风对视一眼,看来背后就是潘蓉蓉了。
“直接让阿风传令下去吧,潘蓉蓉谋杀公主理当以死谢罪,看在潘将军这么多年勤勤恳恳的份上,允他辞去职务回乡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