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级上学年的第一次月考。
简言但是没什么艰难的,当然除了数学。
有句话咋说来着,这世界上唯有钱解决不了的就是数学题。
三天月考,很快就过去了。
大概是都忙着考试吧,破天荒的没人找她茬儿。
自那天晚自习的事后,曹娜便一直躲着简言。
好像简言是病毒一样,看到了都会绕道走。
然而简言却将曹娜这种行为,理解为心虚。
国庆节还有两天就要放假,许多人都在掰着手指头倒数时间,
毕竟国庆节可是学生们每年学期里唯二的长假。
简言对放假也有一丝小期待。
许久没有去外婆家了,这次国庆假期她想去外婆家小住几天。
简言坐在位子上微眯着眼,满脸憧憬的规划着假期。
“哎哟!”
突然,一个人扑倒在简言身上。
待那人从她爬起来,简言定睛一看有点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
这不就那天在厕所里谈论她的人之一陈秀秀么。
“对不起,我一时脚滑。”陈秀秀连连道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简言面色淡然摇摇头:“没事。”
“真是不好意思。”见简言依旧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嘴里随说着歉意的话,心里却不屑轻哼:切!装什么清高。
陈秀秀离开后,简言开始从课桌里拿出语文书,准备下节课的东西。
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上课的时候,简言感觉到听到背后两桌,一直在窃窃私语,时不时还发出轻笑。
她觉得有点吵,转头看去那几个人便瞬间停住。
简言有些疑惑,总觉得她们在讨论自己。
想来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便没理会继续上课。
第二节下课后课间操。
简言和其他人一起下楼到操场。
她走过的地方,许多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还有人捂嘴轻笑。
简言一脸茫然,眉峰微微紧蹙。
一直在课间操结束后,在楼梯口遇到了季雪。
“简言,你背后贴了东西。”季雪叫住简言,上前伸手将那贴着的东西撕下来。
简言转过身来,看着季雪。
那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她定睛一看。
是一个卫生巾。
面层上还有一团暗红色,不知道是什么。
“你被人贴在背上没有感觉?”季雪看着手里的东西,面色开始凝重起来。
这这可不是一般的恶作剧。
简言摇摇头。
看着季雪手里拿着的东西,瞬间明白为什么一路上会有人看着自己指指点点。
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突然想起了之前陈秀秀摔到自己身上。
刚步入青春期的孩子,对性都会抱有忌讳,觉得很难以启齿。
可是如今她们为了整自己,竟然堂而皇之的将这玩意贴在自己背上。
简言心里怒不可遏。
季雪看着手里的玩意,面上因为难为情而有些微微发红,只觉得这是烫手山芋,对简言轻声说到:
“我去丢掉这个,你回教室吧。”
“你把它给我吧,我来处理。”简言拒绝了季雪帮她处理掉的好意。
“好吧。”季雪羞赧的将那玩意塞给简言。
“我回教室了。”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简言轻声的说到。
说完,简言转身便上了楼梯。
而此时她并不知道,她的顶着一片带血的卫生巾做课间操的事,以迅雷之势传遍了个学校。
简言这个名字,在学校里出了名。
简言气势汹汹的走回教室,手里紧紧攥着那片卫生巾。
她环顾了一下教室内,发现陈秀秀已经回来了。
她疾步走上前去,见卫生巾有粘性那一面,直接拍到陈秀秀头上。
“还给你!”
简言冷眼睨视着她。
“啊,什么东西!”陈秀秀突然尖叫起来。
“卧槽,卫生巾!”旁边的一个男生突然爆出惊呼。
“你们看陈秀秀头上顶着卫生巾!哈哈哈哈~”不知道哪个好事的男生大声说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教室里瞬间哄堂大笑。
陈秀秀又气又急,羞的满脸通红。
急急忙忙将头上黏住的卫生巾扯下来。
用力过猛,上面还扯掉了不少粘着的头发。
“简言,你有病吧!”陈秀秀恼怒的看着那片卫生巾。
“我只不过是还给你而已!”简言冷笑。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突然拿过来贴到我头上。”陈秀秀见简言这么说,有些心虚嘴里依旧嘴硬的说着,到底是没有底气说出来的话有些软绵绵的。
外人听来觉得像是撒娇一般。
“你自己心里清楚。”简言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什么情况。”杨程和陆青这时候刚进教室,看到两人对峙。杨程不禁多嘴的问到。
“杨程,简言她欺负人,她把~她!哎呀!”陈秀秀看着手里的东西,羞得话都说不明白。
杨程目光投向陈秀秀手上,看到那白色的东西,一时没认出来。
“什么东西。”杨程问道。
“这不是卫生巾么,简言你的?”陆青在一旁开口,语气带着揶揄。
刚走了两步的简言,便听见陆青的话。
她转身眼睛微眯,目光不善的看着陆青。
这事要是没有陆青的手笔,她是半点也不信。
陈秀秀不就是陆青的走狗么。
呸!说她是走狗都侮辱了狗。
“简言,你今天不给我道歉我跟你没完。”陆青和杨程的到来,陈秀秀似乎找到了撑腰的人一样,一下说话都有底气了。
在简言看来,这就是现实的演绎了什么叫狗仗人势。
“我到要看看你要怎么跟我没完。”简言扬起下巴,目光凛冽的看着她,有那么一股子盛气凌人的味道。
“你!”见简言这副样子,陈秀秀一时气急的说不出话来。
“简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把拿东西贴到陈秀秀头上,你还这么蛮横无理。”
陈秀秀一旁的徐艳帮腔说着。
简言抬眼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一旁的杨程却并没有阻止,而是像个默默吃瓜的旁观者一样。
简言心中寒凉,那个说会保护她的人,如今却和欺负她的人站在一起冷眼旁观。
“你配让我道歉么!”简言言语如冰刃一般,桀骜的看着那一堆人。
她的真心都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