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秋高气爽。
碧蓝无垠的天空中点缀着几朵小云彩,太阳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
校门口进进出出着返校的学生,三三俩俩成群结队。
简言拖着自己的大行李箱走在学校操场上。
“简言。”
忽然,一个脆生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简言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季雪正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小跑着追上来。
“你到了。”简言看着向自己奔来的人。
季雪拉着行李箱在简言面前停下,歇了口气笑着说到:“你也不等等我,我还以为你没到呢。”
“你也没跟我说啊。”见季雪这么说,简言眉头轻挑。
“算了,反正碰到了。一起回宿舍吧。”听到简言这么说,季雪撇撇嘴,也没再继续这个问题。
简言点点头,拉起手边的行李箱,又开始往宿舍去。
季雪紧紧的跟在她身边,拉着半人高的行李箱有些吃力,显得略有些滑稽。
“你带了多少东西,看你拉的这么辛苦。”
见着季雪拉得吃力,简言不禁侧目看了眼。
季雪咧嘴呵呵一笑,神神秘秘的靠近简言,小声回答着:“我带了个西瓜。”
此话一出,简言嘴角微微抽搐。看了眼季雪,有些无语的摇摇头。
“怎么嘛,我还不是想着你们才带的。哼~”
见到简言这样子,季雪别过头傲娇的轻哼。
“是是是,你最好,什么都想着我们。”简言有些忍俊不禁,顺着季雪的话打趣着她。
“那可不。”季雪这才笑颜逐开。
突然,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孩子提着行李包,从她们身边大步流星的经过。
季雪余光发现那身影略熟悉便抬眼看去,没想到正是她认识的人。看着那人熟悉俊朗的侧颜,惹得季雪心跳加速。那悸动不禁让她微微愣住,白皙光洁的小脸瞬间红霞铺满,慌忙的挪开了视线,有些羞涩的看向别处。
简言注意着季雪表情的变化,不禁顺着她视线看去,没想到竟然是个熟人,心底有些惊诧。
“刚刚过去的是陈睿。”简言轻声说着。
“嗯。”听见简言的话季雪脸上血色飙升更加通红,只微微颔首闷声回应。
见季雪脸红到脖子根,简言挑眉探究的看着她,心里有了几分猜测,被勾起来的好奇心便止不住了。
语气略有几分戏谑的开口:
“你不会~”
“没有~”简言话还没说完,心虚的季雪立马就矢口否认。
“没有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呢。”简言挑眉轻笑审视着季雪,看着季雪这模样心里更加笃定,自己这表姐和陈睿怕真的有什么呀。
“什么都没有,好了我要先回宿舍收拾了。”季雪侧目探看着简言,正对上那审视的目光。心中瞬间更是发虚,嘴里连声否认。
随口说出一个蹩脚的借口,便拉着行李箱小跑起来,生怕简言再度追问。
看着那拉着巨大行李箱,小跑离开的季雪。简言心中狐疑更甚,越发好奇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走到宿舍楼门口的时候,却看到先小跑着回宿舍的人,竟坐在行李箱上休息喘息。
季雪见到简言已经追上来了,连忙低下头装没看到。
简言看了她一眼,哑然失笑的摇摇头。
便拉着行李箱走进宿舍楼,将拉杆收起来提起行李箱往楼上搬运。
回到寝室后,简言发现曾雪莲和方丽的床位已经铺好,却没看到两人。
便先将行李箱拖到床前,又向盥洗间走去。
用盆子打了水,将自己的床头栏杆仔仔细细的擦了干净后。简言才将行李箱打开,将自己的床单被套拿出来铺好。
弄完床上后,简言将衣服和暑假作业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又慢慢的搬运到自己储物柜里。
这时候,季雪才拖着笨重的行李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到了寝室门口。
“简言,快帮帮我~”
进门看到简言正现在储物柜前,季雪连忙急声大喊求助。
简言看着季雪的模样,走上前去接过她手里拖着的行李箱,揶揄的开口:“怎么这下理我了?”
“哪有~”季雪被简言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瞥开不敢看简言。
“懒得理你。”简言睨了她一眼,轻哼一声佯嗔到。
见简言这样子,季雪以为她真的生气了,便上前拉着简言的手臂轻轻摇晃,眨巴着一双美眸语气娇柔讨好:
“哎呀~我错了,行不行。好言言~”
“那你跟我说说陈睿跟你怎么回事。”简言抬眼轻瞥,见季雪讨好求饶的样子,忍住嘴角的笑意顺势问话。
“这~”
见简言又问起这些事,季雪嘴里笑意僵住,轻咬着下嘴唇有些犯难的模样。
“不说算了。”见季雪不肯说,简言扭头便佯装出一副要走的架势。
“我~”季雪一时语塞。
季雪一副两难的样子,简言自然也不忍心再逗弄她。
拉着季雪的行李箱,便往卧室去。
季雪以为简言是生气不理她了,连忙迈着步子跟上去。
简言将行李箱放在季雪床位前,便回到自己床边坐下。摸出裤兜里的手机,翘着二郎腿开始玩起来。
季雪见着简言这样,咬了咬唇似下定了决心一般,试探般的说到:“言言,你真的生气了?”
正翻看着消息的简言,本没想再继续追问季雪,却没想到季雪主动问起了自己。
简言抬头看着季雪,见她小脸微皱有些紧张的望着自己。
“没有。”简言摇摇头。
“言言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想跟你说。”听见简言的话,季雪以为是简言在赌气,所以说的反话。
“你有自己的隐私,说不说是你的自由。”简言微微笑了笑,见季雪这么在乎自己的感受,心底那处柔软略微轻颤。
比起他人来说,季雪与她的情谊谁也比不了。因为季雪会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会时时刻刻的护着她。
简言这话本是宽慰她,兴许是关心则乱的缘故,到了季雪耳朵里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以为简言是在嗔怪自己瞒着她,季雪心里突然变得不好受起来。
可是她又的确不好开口说这事,她本以为这样的一份妄想,应该深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