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程与林伟也慢慢悠悠的回了宿舍。
走在宿舍门口时,正在用手机给简言发消息的杨程,就听到宿舍里同寝的一个男生叫他。
“杨程,有你的情书哟!”
杨程按下确认发送,惊诧的抬头。
“情书?”
“是啊,喏,看看。粉色信封。”同寝的男生扬了扬手中的信封。
杨程盯着那信封,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
“给我。”
杨程伸手抢过信封,抬腿往宿舍里走去。
走进寝室里,杨程一屁股坐到床上,看了看那信封上的字迹,有些陌生又熟悉。
杨程拧眉拆开信,里面有一封桃心印花信纸写的情书。
粗略的看完,发现落款写的是简言的名字。杨程眉头才舒展开来,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看见是简言写的后,杨程又从头到尾一字一字的心里默读。
“哟,那个美女写的,把杨大少爷都看笑了。”
林伟见杨程面色阴沉的看完情书反而还笑了,心中不免好奇。
“关你什么事。很闲?”杨程抬眼睨了林伟一眼。
“切,我才不稀罕呢。”林伟傲娇的扭头撇了撇嘴,嘴里是这么说着。可是那眼睛还是忍不住,斜睨着往信纸上瞟。
发现林伟的举动,杨程将信纸小心翼翼得叠了起来,放进信封压到自己枕头下面。
“切!”见杨程真不给自己看,林伟当即别过头不屑的轻哼了声。
然后悻悻的回了自己床位,重重的坐在床上,表示着他不高兴。
见林伟走开,杨程才从裤兜里又摸出手机。上条发给简言的消息,简言没回。
随即,杨程又发了一条:我收到了。很喜欢。
车内,简言趴在车窗边上,看着外头的风景。车内开着空调很闷,简言胃里有些翻腾,神情恹恹的。
忽然,挎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简言摸出手机一看,是杨程发的短信。
考得怎么样,走了么?
我收到了。很喜欢。
简言看着第二条,一脸茫然。想着,杨程是不是发错了。便没多想的回到:
在车上。
不一会儿手机震动,杨程回了消息:
下月初要去参加一个夏令营,你要不要一起。
简言脸上露出笑意,有些可惜的回到:
去不了,明天要去蓉城。呆一个月。
过了一会儿杨程回到:
那可惜了,等你回来我带你去新开的水上乐园。
简言只是淡淡的回了个:
期待。
一路上,简言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抱着手机和杨程酣聊。
可两人心态,却各不相同。
杨程去收拾衣服的时候,林伟偷偷摸摸的想拿信封来看。
小心翼翼得从枕头下抽出信封,刚刚准备打开,就看到杨程走过来,林伟将信封一把捏做一团,心虚的塞进裤兜里。
“你不收拾?”见林伟现在自己床边,杨程没做他想的问到。
“我正准备收拾。”林伟有些心虚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走来。
杨程将自己的垫子被褥卷成一坨,就这么直接捆成粽子。
反正等会儿会有人来帮他搬。
他只管收拾,怎么收拾他又不会。
林伟跑到厕所里,将门反锁。
偷偷摸摸的把裤兜里揉成咸菜模样的信封拿出来,认真的看了一遍。看到落款名字的时候,林伟一脸玩味的笑了。
然后照着折痕叠好,塞到信封里装好。
而此时的许宁与胡凯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会,会在日后引起多大的风波。
到了城里的家,简言面色苍白,头晕得厉害,一阵阵的恶心从胃部往上涌,胃里翻江倒海。
一进了家门,简言直接冲进了厕所,将卫生间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一阵阵的呕吐起来。
季有余与简邦国不知所以的现在玄关面面相觑。
这时候看到儿子们回来的简德,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脸上露出了担心的神色。走到茶几前拿起一只玻璃杯,从水壶里倒了杯热开水。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言言,怎么样,还好吧。”简德焦急担心的问着。
“爸,言言她这怎么了。”季有余将手包放到饭厅的桌子上。
“言言晕车。”简德看了眼儿子和媳妇,眉头深拧。满是不悦的说着。
这做爹妈的,女儿晕车都不知道。
“晕车?可是一路上言言,并没有跟我们说她不舒服啊。”季有余听到公公的话,脸上也泛起担忧之色,扭头看了眼自家老公。
“哼,你们这父母可真称职。”简德重重的哼了声,表示对儿子儿媳的不满。
“爸~”简邦国听见自己父亲这么说自己和妻子,有些不满的叫了声他。
卫生间里呕吐声没有停止,季有余听得心焦,担忧爬了满脸。简邦国站在妻子旁边,一手搭在她肩上安抚。
过了好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简言才面色惨白,步履虚浮的打开门走出来。
简德急忙将手里的水杯递上去。“喝点水。”
宽厚的大掌从上往下沿着背脊,顺抚着简言的背。
简言接过水,小小的嘬了一口,稳了稳心神。不敢喝大口,怕再吐出来。
看到女儿虚弱的模样,季有余的自责从心底爬满整个心脏。
原来女儿晕车,他们竟然一直不知道。
“言言,好着没。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简邦国语气轻声柔和的问着。
简言摇摇头:“习惯了,没事的。”
扭头对简德说:“爷爷我没事了。我想坐一会儿。”
“好,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揉揉虎口。”简德语气中满满的心疼,不由狠狠的剜了眼自己儿子。
简言到沙发上瘫着,心口的恶心感和头晕才逐渐平息。简德轻柔的捏着简言的手,按揉着虎口穴位处。
简杰懵懂的看着家人,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姐姐为什么不舒服,爷爷为什么板着脸。
简杰坐到简言旁边,学着爷爷的样子给姐姐揉着虎口。嫩白像白萝卜一样的小胖手,轻轻的按揉着。
简言对着弟弟怜爱的笑了笑。
看着简杰学着揉虎口的样子,简德心里的怒恼消了大半,眼睛瞥见站在一旁的儿子儿媳,只觉得气得肺疼。连孙子都知道心疼姐姐,作为父母怎么就做成这样子呢。
简德皱眉,心里不由的反思自己,难道是当初自己对他也是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