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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章一五 古物今人月下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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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曦师兄啊……”难得竟见到越琼田一脸一言难尽的样子,像是对那石台上的男子有些忌惮。朱大一问,他又叹了口气,“是玄绯阿姊的同修师兄啦……朱大哥,咱们不说他好不好,这人嘴巴不饶人,又总是凶巴巴的,难为玄绯阿姊受得了他的脾气!”

朱大嘴角扯出一个笑:“左右在下也不认识他,你不喜欢,就不问了。只是你家里不是与玄门交好?你不过去打个招呼?”

越琼田立刻咋舌:“打招呼?我溜还溜不及呢!等下说不定玉完城也有人要来,不躲得远远的,明天这个时候我就要被姑姑押在静心堂面壁思过了……哎,朱大哥,你的帽子借我挡挡!”他伸手就要去抢朱大头上的帏帽,朱大一把摁住,死死不让:“不成,这是我的!给了你我的脸怎么办!吹了风留了疤我还怎么讨媳妇儿!你要戴,自己找赤明圃的人讨一个去!”

他严防死守,越琼田抢了半天竟没能得手,只好罢了,胡乱拨弄了两下前额垂发自欺欺人,就又扯了朱大的袖口,兴致勃勃道:“走,去看看玄门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你不是要躲……”朱大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拖着走了,只能咽下去后半截。一手扶了扶帏帽,跟着他穿过人流,往到玄门石台之下。

石台之上,数名男女弟子各压阵脚,倒是再无一点路上嘻嘻哈哈之态,皆是端庄。玄曦负手略站了一站,待台下声浪稍平,开目四下望过一圈,抬袖轻拂,流光开阖,身前赫然现出一张石瑟,玄黑如暗流深凝,瑟身却有无数金光点点星星,天阳照耀之下,恍然夺目之极。便听他悠然道:“此瑟名为静川,乃是本门长老夜菱歌亲手祭炼而成,孕五音妙化其中,生玄水之性。今日此瑟求主,凡欲问者,可前来一试玄门音阵,先破阵者得。”说罢,五指微舒,隔空拨弄。只闻一音乍起,又如敲金断玉。静川瑟上诸弦皆动,无风而走,刹那石台之上气氛陡变,压下一股极肃之威。即便眼前所见并无什么不同,但临近之人,已觉出其中变化,登时无意者纷纷退后在边界之外,又有数道身影迈步上前,意有一试。

玄曦目光从那几人身上扫过,不过一触,随即翻袖抬手,指端灵光一拂,石台两端立柱上簌簌成字,左书“静川瑟”,右书“玄门八音阵”。他道了声:“请。”身形幻化,一瞬而没,已退至了玄门绣旗之下,做一副旁观姿态。

跃跃欲试的几人纷纷上台入阵不提,不远不近的地方,越琼田倒是咋舌:“难怪玄曦师兄要亲自前来,这次的法器竟然是出自夜姨之手!”他又拉着朱大猛摇晃了一气,“夜姨炼器的手段可是非凡,连我姑姑的尺龙须都是她亲手炼就的。这张石瑟……怕不是这次月下集上风头最健的宝物了!”

朱大倒好似对那石瑟没什么兴趣,远远搭了一眼:“这东西能修魂魄铸肉身?”

越琼田一愣,摇了摇头:“当然不能。”

“那小九必然不在这里,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去找吧!”

“……也是……”越琼田张口结舌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道,“你当真对那张石瑟不感兴趣?”

朱大反倒很是疑惑的看回去:“在下又不懂音律,那张瑟看起来又特别的重……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还要躲远点,免得被人认出来逮回去罚面壁,怎么现在又不乐意迈步了?”

越琼田无话可说,只能挠着头:“好吧……左右玄门的音阵要破起来可不容易,就算是放了水,大约也得几天才能得出个结果,到时候再来看花落谁家也是不迟。”

朱大不置可否,不过从善如流的随着越琼田转身,两人逆向挤出人流,又继续去寻伏九。

遥望卧龙潭不过万簇青峰间一泓碧水,但当真身在其中,才觉广袤。潭边这大片的缓坡,要走遍也非一蹴之功。两人找了一回,倒也看到了不少新奇玩意,唯独不见伏九。一时间找得絮烦了,越琼田终于耍赖般在路边一坐,抱头惨叫:“啊啊啊我不要找了,小九他一定是泥鳅一族出身的,到底跑去哪里了啊!”

他相貌粉妆玉琢生得俊秀,一身打扮又气度非凡,再在旁边搭上个遮头掩脸行藏怪异的朱大,本就颇惹人侧目。这时丢了形象的闹腾起来,朱大顿时觉得不知多少目光“唰”、“唰”的飞了过来,扎了满身。当下连尴尬都顾不得了,忙一把将越琼田提溜起来,就往回去的路上小跑:“好好,不找了不找了,咱们先回去等等,说不定小九自己就逛回来了呢……”

越琼田哭丧着脸,跟着朱大脚步拖沓,没精打采的回去下榻的石室。这不长不短的一段路来的迅捷,回去时被许多目光撵着,倒也不慢。不想才刚进门,就见到石案旁一动不动坐了个人,双眼放空,正在发呆。

越琼田一顿,随即大叫一声,冲过去就掐脖子:“小九!小九你怎么在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朱大哥在外头找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

伏九措手不及的被他摁住收拾了一顿,好容易挣扎出来,才郁闷道:“一无所获,我自然就回来了……”

朱大忽然从旁伸只手过来,手背往伏九的脸上一贴:“又发热了!外头山风吹得透凉,你又回来坐了有一会儿,脸上怎么还这样热,莫非又不舒服?”

伏九没料到朱大眼神这般的毒辣,他又是个老实性子,没得遮掩,只好立刻招了:“本来没事,在潭边走了一圈,不知怎的身上忽然有点发热……但也就是有点热罢了,我回来坐了一会儿,倒觉得还好。”

朱大狐疑的看他两眼:“当真还好?”但见伏九一双眼纯然无辜的瞧着自己,也只好又道,“若再有什么不对头的,莫瞒着,赶快告诉我们。守着赤明圃这么多人,总不怕病倒了你!”

伏九听话的点头,想了想又道:“你们可有找到什么有用的宝物?”

朱大和越琼田登时一并摇头,越琼田还要安慰他道:“才不过一日而已,尚有许多派门未到呢,明天才是三五之期,最热闹的时候!”

朱大更是干脆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摆在伏九手心:“宽宽心,给你拿着玩吧!”

伏九低头,见是一个草杆编成的大肚子蝈蝈,大概已经在身上揣了两天,草色微微干枯发黄,反而更显得手艺精细,活灵活现。他虽说年少,但细思起来,倒是从未有过什么小孩子家该有的耍物玩具,捏着蝈蝈一时几乎有些恍惚。偏这时候,屋外遥天之上,忽传一声鹤呖,听来颇有几分熟悉。越琼田耳朵一竖,叫了一声:“玉翎!”拖着朱大就往外跑,剩下伏九一个,犹还坐在那里捏着草蝈蝈出神。

敛翅翩然落下的,正是去而再返的仙鹤玉翎。鹤背上端坐的却非是林明霁,而是两张陌生的面孔。那二人瞧来年纪不大,当前一人更是生了张乖巧文静的娃娃脸,乍一眼看去,简直不比越琼田大上多少,怀中抱了一张雁首古琴,笑吟吟的看着跑过来的两人。

越琼田眼睛一亮,匆忙对朱大道:“这是林楼主的徒弟林栖师兄。”然后就大喊着“林栖师兄!玉翎!”跑了过去,兴冲冲的就要拉人。

然而袖口还没碰到,斜刺里忽然伸过一只手,抵住他的脑门硬生生把他拦住了。越琼田身量虽说还未彻底长开,但也不算矮小,被这样一顶,却只能手脚扑腾,半点摸不到人,气得大叫:“程北旄,你又仗着长得高欺负人!”

出手抵住他的正是玉翎载来的另一个青年,生了一副高大身材,窄衣束发,背负长刀,乍一看,倒似个尘世中的武者,而非炼气修行之人,冷哼了一声:“莫要随便动手动脚!”

越琼田只得一转身,改去抱住了玉翎的脖子:“玉翎,我要找你家主人告状去!”

玉翎轻鸣两声,拍拍翅膀,算是安慰。林栖也只能带了几分无奈的笑道:“北旄,别欺负越师弟了。你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好好说话总该成吧!”

两人顿时同时哼声:“谁跟他说话!”

“……”林栖只得扭头看向跟在后面同来的朱大,又笑着一点头,“这位是……”

朱大同样将那两个不觉丢人的当做了不存在,也笑眯眯道:“朱大,小越的朋友,借了他的东风来凑个热闹罢了。”

“朱大……哥是么?”林栖思度了一下恍然,“师父曾提及你,想不到今日就见到了。不是尚有一位小友?听闻他身体抱恙,不知眼下如何,可还与二位同路么?”

“有劳林楼主挂记,小九的病不碍事,还在屋里歇着呢。”朱大张口就来,旁边越琼田刚想开口,被他抢了先,只得咽下,有点奇怪了瞥了朱大一眼,倒也未再多说什么。

林栖和程北旄却是不觉他们之间这点小小的动作,终究这两人与越琼田乃是旧识,即便程北旄那边“不对盘”几个字鲜明得就快挂在了脸上,但在初来乍到的龙山古月,也觉亲近。当下闹腾了一气,越琼田就要拉着他们回去说话,程北旄虽说不屑哼声,步子倒很从善如流,想来听着越琼田报了一大堆的点心名字难免心动。这一遭反而是林栖拦住了,笑道:“总该先去见过泊穷年前辈才是,你们要说话,还有数天的时间,什么时候聊不得呢!”

程北旄的步子登时一僵,继续鼻子里出气:“谁跟这毛头小子要聊!”立刻伸手拉了林栖,“走罢,去拜见泊掌门。”

林栖苦笑,也实在拿他两个没有办法了,一边被程北旄扯着走开,一边回头道:“玉翎,你先与越师弟一处等我们回来。”

玉翎拍拍翅膀叫了一声,很是乖巧的用头去蹭越琼田。越琼田一手搂着白鹤脖子,还不忘八卦一句:“林栖师兄,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来啊?”

林栖回头应他:“一部修行的心法而已……”

后半句话被程北旄粗声粗气的掐了,硬拗着人扭回脖子走路:“哪有那么些话急着说,一时片刻都等不得么!”

林栖失笑,只得应声连道“好”。顿了顿,又笑着把袖口从他手里扯出来,将雁首古琴改抱在一臂中,另一手探过去,牵住了腕子,“去见泊前辈吧!”

仙鹤鸣声清婉,嘹亮穿云,早在破空而下之时,已引人瞩目。只是月下集上往来人甚众,身份来历皆异,那鹤背上的又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若非有心旧识,也难多分上几分心思关注。

散布在周遭的赤明圃门人自是有心,玉翎落下,已有人前往接引,正与林栖两个走了个碰头,皆大欢喜的带了人去见泊穷年。竹林之侧,另有一带屋舍,窗口青藤一动,却也探出个头来,东张西望了许久,才揉揉鼻子缩回去:“好像是沧波楼的人也到了。”

缩头回去说话的是个圆脸少年,嘀咕了这一句,见没人应声,只好又走到旁边闭目打坐的人身边,咳了两声,放大了嗓子:“君师兄,是沧波楼的人来了。”

静坐的青年这才张目,“嗯”了一声,振衣起身:“我去见小师叔。”

“别……等等啊!”圆脸少年忙一把扯住他,“不过来了一个沧波楼,你是急啥,小师叔不是说过了,明天再去月下集上现面嘛。”

青年垂下目光,视线正落在放在一旁的木盒上:“我去……请小师叔先除了寸心鞭上前主禁制,免得明日一时匆忙,疏漏了。”说罢,不待圆脸少年再开口,将袖一扫,卷了木盒而去。

圆脸少年再拦不及,只能“唉”了一声,一脸苦恼的搓头:“我就知道,我就不该贪玩跟来这一趟!小师叔不对劲,连君师兄也不对劲了!裴小舟,你个笨蛋,你将来一定是蠢死的!”

他犹在屋内自艾不休,青年却早到了隔壁。青藤垂门,望不见内中人物,便垂手恭敬唤了一声:“小师叔,君又寒请见。”

屋内寂静半晌,才听一人沉声道:“进来吧。”

时已过午,阳光尚明亮,却也有些偏斜了。透过门窗照进屋内,映亮了地上一块方圆,但屋中人却偏站在了靠近石墙的一带阴影处,若非白衣宝剑,气质卓然,乍一眼几乎让人难见。他听闻脚步声进了屋,也只背身负手,并未转过身来。

君又寒捧着木盒微微低头:“小师叔,寸心鞭上如今尚有前主禁制,我修为浅薄,无力抹除,还要劳你出手。”

“嗯……我不是说明日再去月下集么?”

“不过是早晚当为之事。”君又寒语气有些发硬,人仍站得笔直,目光低垂,死死盯住了木盒,“这般碧云天叛门逆徒之物,留之蒙羞,见亦深觉南天离一脉之耻。贸然来请是又寒莽撞,但望小师叔早作处决!”

“你……”那人语气一塞,终是转过身,“放在那里吧,我既衔命而来,对此自有决断。”

君又寒依言放下木盒,并非多有分量的物件,在他手上搁下却好似撂了千斤,一时间指尖骨节都有些发白。但随即就毫不留恋的抽了手,平平板板着调子道:“寸心鞭交托小师叔,又寒告退了。”

房中气息又是一静,片刻后,白衣人终于从墙边踱出几步,一足踏入晚曦中,淡薄的金光立刻沿着衣角攀附而上,直至端秀眉眼。西天云主仍是西天云主,却有别于数日前与越琼田夜中一见时的一身清凛,眼角眉梢,略添一缕欲说又止的怅然。而君又寒自进得屋里,目光便始终不曾抬起,更勿论相接,两人心中各有一种什么心思,彼此难知,又或是一种下意识的回避。许久,剑清执才微微一点头:“你去吧。”

君又寒应声告退,来去匆匆,寂静石室内,若非多了案上木盒,几无有人来过的迹象。剑清执站了片刻,光影细碎,洒落满颊,将那几分不愿露于人前的复杂心绪更添斑驳。到底袖口一抬,送出一股气劲,挑开了盒盖。

木盒很是精致,用料乃是上好,雕琢云纹,舒卷灵动,宛如碧空留下一片仙氲。只是盒内却全无什么装饰底衬,空荡荡的木底上,状似随意的盘放着一条长鞭。鞭首握柄乃是浅碧玉石雕琢,内中沁了一抹朱砂红,红痕一路下延,自吞口而出,凝做云霞模样。其下鞭身亦是赤色,盘环似红玉,艳如凝朱,灵光耀耀。

剑清执招手纳入寸心鞭。他抬了右掌,将镌着“寸心怜绊,俯仰不移”两行小字的握柄压在手心下,随即本该吐劲一消,破封易主,只是凸凹镌镂的字迹印在掌底,久违的些微起伏之感蓦的鲜明,转瞬几至诛心。剑清执动作一僵,竟是功力难运,直到手上温度将冰冷冷的碧玉都压得暖了,终是叹了口气,转手一收,将寸心鞭卷入了袖中。

心思既乱,石室空荡,也觉烦绪不堪。剑清执本是个沉静的性子,但无由头的烦躁涌上来,一时也难免生出些气闷。神思恍惚旁飞,好似听到有个清朗朗笑嘻嘻的声音在耳边道:“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啊!吹吹风,散散心什么的……”

他蓦一甩头,半个字卡在喉中没能出声,那带着笑的旧时话音也顿时消散了。只是脚下却好似生了魔障,当真迈开,大步出了石室,往月下集一带行去。

天近傍晚,日烧红霞,然而时序之流,对于炼气界的人来说并无什么影响。月下集上,因新添了几处石台,反而更见热闹。人来人去,纷杂成景。

这景入不了剑清执的眼,倒更似他忽然失控的回忆中的幕布,光怪陆离,不着边际。随意乱走了一气,不但不觉舒心,反添烦乱。再一回神,脚步无心,已是走到了卧龙潭边。

只是方一醒神,脚下乍停,背后却忽然撞上来一股力道,随即“啊呦”一声,一个小姑娘脱口惊叫,结结实实的被弹开了。

剑清执脚下一旋,袖卷如云,手疾眼快把人在跌落水前拉了回来。那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瘦瘦小小的,一张脸惊得有点发白,但站稳后却是笑了出来,拍着胸口道:“好险好险,看来我今早卜出的‘近水之劫’到底是过了!”又将另只手一伸——她手上拿了支轻巧的手杖——向前两尺敲打,正落在剑清执云履之前,“抱歉,是我莽撞了,多谢先生相救。”

剑清执看了看她的手杖,第二眼才落在小姑娘闭着双眼的脸上:“无妨。你既目视不便,莫要再往人多处行走,免遭意外。”

小姑娘仍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随即似是察觉到剑清执有离开之意,忙又将手杖一伸,虚虚拦住,道了声:“先生请留步。”

全无什么威慑力的杖子拦在身前,剑清执却当真不好就这么硬生生闯过去,只好缓下脚步:“姑娘还有何事?”

小姑娘偏头笑笑,所答非所问的回他:“我叫杜灵华,”顿了顿,又道,“天三卜杜灵华。”

剑清执微微一愣,“天三卜”这个名号他听过,要远比接在后面的女孩儿家名字更有名气,乃是光碧堂这一代中天分最高之人,甚至早有传言,更是光碧堂主田仙子属意的下一任门派执掌。只是久闻未见,不想竟是这么个年少体弱,其貌不扬的眇女。

杜灵华目不能视,却如见他那丝诧异,笑了笑:“非是冒名顶替,先生大可放心。”又扬起脸笑道,“先生请说一字。”

“何意?”剑清执自觉有些跟不上这小姑娘脑筋转起来的速度,不免一问。

“这是两个字喽!”杜灵华以手杖点了点地,“天三卜,一卜天机,一卜己身,一卜有缘人。先生便是有缘之人,请出一字,容我卜测。”

剑清执未料到忽有这样一件因果落到自己身上,他无暇心,索性摇了摇头:“多谢姑娘好意,剑清执无事可卜,料非姑娘口中的‘有缘人’。这一卦的缘分,就不枉受了。”

“嗳!”杜灵华继续拦着他的脚步,“天机所示,断然无差。人生在世,所求所欲所往,未知未止未执,非是大罗天仙,岂无俗事萦怀,先生当真无事可卜?”

“这……”剑清执心中一豫,终是被她说辞动心,去势止下。

杜灵华嘴角一翘:“敢问先生欲卜人?卜事?还是卜机缘?”

“卜……人吧!”

“请出一字。”

剑清执思绪微微一恍,脱口道:“朱。”

一字应心而现,落在杖头金镜之中,再无改换。杜灵华颔首,面色沉肃,不再是之前笑眯眯的模样,眉目之间平添一股庄重气韵。片刻后开口道:“朱字从失,其人或失于野,或亡于莽莽,不可得也。然心守一执,定天通地,转为根本,是为机变。变数何来,叩心则知。”

“何……变?何机?”

杜灵华将手杖一顿,敲在潭边石板之上:“天机可窥不可问,运数由来假还真。思量难度思量事,敲彻明池一两金。”竟不再答他,转身去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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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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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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