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总归是血淋淋地现实。
这个老男人既没有贺少锋有钱,也没有贺少锋年轻,更没有贺少锋帅气。
他包养了她一年,纯粹贪图她年轻的身体,对她这个人毫无感情。
根本就不可能娶她!
她跟了他一年,虽然物质上得到了满足,可是心灵却是前所未有的空虚。
她不是不清楚,他不可能娶她,只是想要玩她!
她也曾想过要跟他断绝关系,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可却又舍不得他给自己提供的优越的物质条件。
名牌包包,名牌服饰,出行都开豪车,每天除了购物,就是做美容SPA。
习惯了享受的人,很难再回到过去简朴的生活中去,更不愿意再挤公交地铁,干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
她现在每个月随随便便花销都要几万块,若是离开了他,她难以想象自己辛苦工作一个月才拿几千块的工资要如何度日。
没有离开他的勇气,不想再过普通人穷苦的生活,她只能继续依附于他。
用自己年轻貌美的身子,与他做交易,继续给他做情人,专职伺候他。
“不是你自己想要离开我吗?我又没有赶你走!”老男人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嘴角是冰冷的笑。
女人都是这样,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
像她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只要他还有钱,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
之所以现在还上她,不过是还没玩够她,偶尔还耐着性子,哄一哄她。
但她若是得寸进尺,他就不得不另做打算了。
凭他的财势,找一个比她更年轻漂亮,还更懂事的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哎呀,人家不过是一时气话嘛,你干嘛当真啊?”寒雪儿撅着红唇撒娇,声音都哽咽了。
“真不想离开我?”老男人眯着眼盯住她。
“不想,不想……”寒雪儿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不容易挤出几滴眼泪。
老男人立即假惺惺地帮她拭泪:“宝贝儿,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反正你也不要我了,就让我丑死算了。”寒雪儿赌气地说。
“宝贝儿,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要你呢?”老男人见警告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又虚情假意地哄她道。
他对她的兴趣还没退去呢,现在找新的女人又要重新花钱。
他得把她上够了,再换其他女人!
“哼!”寒雪儿吸了吸鼻子,一看到他那张虚伪的老脸就作呕,干脆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她现在还年轻,他当然不会轻易换她。
可他不肯娶她,迟早都会找比她更年期漂亮的女人,取代她现在的位置。
她得想办法存些钱,以后离开他才可能有新的生活。
暂时只能继续在他身边,隐忍一段时间。
“宝贝儿,你不是说想要去马尔代夫度假吗?下周末我就带你去好不好?”老男人将她重新搂进怀里,亲吻上她年轻的肌肤,褪去她身上的衣裙。
寒雪儿本想推开他的,她今天看到贺少锋之后,根本没有心情再跟他做了。
可一听到老男人说要带她去度假,她顿时停住了动作,没有再推开他了,任凭他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去旅行的话,或许可以让她的心情好一些,何况是他带她去,何乐而不为呢?
酒店客房里很快传来了男女的喘息声……
走出了酒店大厅,宋诗雨立即沉下脸来,没好气地瞪向身旁的男人:“你干嘛跟寒雪儿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我不是吗?”贺少锋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眼底漂浮着若有似无的光泽,语气懒懒的。
“当然不是!”宋诗雨毫不客气地摇头道。
“哦,那我下次见到她,就跟她说我是你的床伴!”贺少锋眸色深了几许,嗓音微微有些沙哑,不紧不慢地说道。
“当然不能那样说。”宋诗雨嘴角一抽,立即跟他急了。
要是让寒雪儿知道,他们现在是那样的关系,会怎样看她?
“我说是你男朋友,你说不行,我说是你的床伴,你也说不行,那你要我怎么介绍自己?”贺少锋斜晲着她的脸颊,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算了,你还是说是我男朋友好了。”宋诗雨无奈地妥协。
还是说成男朋友,更合适一些。
反正他们只在雪儿面前,假装是男女朋友。
“这不就对了!”贺少锋嘴角弯了弯,心中禁不住涌上一抹窃喜。
“雪儿刚才好像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迹了。”宋诗雨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懊恼,忍不住埋怨道:“都怪你!”
竟然可恶地在她脖子上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
“看到就看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恰好证明了我跟你正值热恋期,非常恩爱吗?没准她心里正羡慕呢。”贺少锋丝毫不以为意,瞄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痕迹,反而格外地自豪了起来。
“你脸皮还真是厚啊。”宋诗雨无语地撇了撇唇。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脸皮厚?我脸皮不厚怎么泡你呢?”贺少锋唇角微微向上挑起,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疏疏朗朗的声音之下这一番话就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了口。
宋诗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受不了他:“在大街上说这样的话,你还要不要脸了?”
“为了你,我早就不要脸了。”贺少锋凤眸微微一动,似笑非笑地启唇。
“你!”宋诗雨直接无语了,干脆走上前去,不想理会他。
可她还没走两步,就被贺少锋拦腰抱了起来,与他一起坐进了酒店门口停着的一辆豪车内。
贺少锋抱着她坐在了车后座上,他们坐稳了之后,他才命令司机开车。
“你放开我!”宋诗雨在他怀里挣了挣,不自在地说。
“我喜欢抱着你!”贺少锋在她耳边低声,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
“我又不是布偶!”宋诗雨严正抗议。
被他搂着坐在车上,她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别扭。
“乖!”贺少锋又将她搂紧了一些,黑眸灼灼地盯着她一张窘迫的小脸,轻柔地嗓音哄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