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霆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海边别墅的时候,竟然不见宋诗雨的身影?
他立即叫来别墅的佣人,询问他们少奶奶的下落。
佣人们回忆了一番后,告诉他,少奶奶是睡了一觉醒来后,晚上自己开车出门的。
霍宇霆目色沉沉,俊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郁。
她这么晚了,一个人出门,是要去哪里?
是不想留在海边别墅过夜?还是又去偷偷见那个贺少锋?
他幽深的眼眸中迸发出危险的暗芒,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宋诗雨,你再敢跟别的男人闹出绯闻,就死定了!”
霍宇霆不得不承认,那天他在平板上看到宋诗雨跟贺少锋的绯闻的时候,胸口燃起了一道汹汹地妒火。
以至于那一整天,他整个人都处于阴霾中,几乎见人就喝斥,不知道有多少员工无辜地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直到他昨晚将宋诗雨狠狠地惩罚了一顿,确认了自己的所有权之后,才稍稍降了火。
只是没想到他下午去了一趟公司,晚上回来的时候,宋诗雨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现在越来越在乎这个女人了。
哪怕明知道他们即将要离婚了,他还是放不下她!
就在霍宇霆准备拿起手机,给宋诗雨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到面前一看,竟然是霍家祖宅打来的?
霍宇霆疑惑的按下了通话键:“喂!”
“大少爷!”手机那边传来了管家祥伯恭敬地嗓音:“老爷跟夫人让我打电话告诉您一声,今晚他们留宋小姐在祖宅过夜。”
“宋诗雨现在在祖宅?”霍宇霆俊脸一怔,惊讶地问道。
“是的。”管家祥伯点头道。
“她怎么会在祖宅?”霍宇霆眼里掠过一抹幽深,忍不住惊疑。
“是老爷跟夫人叫她过来的。”祥伯回答道。
霍宇霆敛眸,表情深沉。
好端端的,父亲跟那个女人怎么会把宋诗雨叫去祖宅?
难道他们也看到了那则绯闻,故意把宋诗雨叫回去问话?
“他们没有把她怎么样吧?”霍宇霆的心微微一紧,语气里透露出了一抹担忧。
“大少爷,老爷跟夫人只是例行问话而已,毕竟最近宋小姐的绯闻闹的满城风雨,霍家的脸面上也不好看,老爷自然不高兴。”祥伯滴水不漏地回答。
他并没有告诉霍宇霆,宋诗雨现在正在被老爷罚跪的事。
老爷夫人只是要他打电话,告诉大少爷一声,宋小姐今晚留宿在祖宅里,不该多嘴说的话,他自然不会多说。
霍宇霆来不及多问什么,祥伯已经挂上电话了。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莫名的竟然有些不安起来。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宋诗雨那张倔强的脸庞。
虽然祥伯没有明说,但宋诗雨绯闻一事闹的那么大,她突然被父亲叫回去,以父亲向来严厉的处事风格,今夜她必然不会好过。
这么一想,霍宇霆几乎下意识地站起身来,随手拿了一件风衣,便着急地出门了。
他亲自开车,往霍家祖宅赶。
期间奚琳璐给他打来了好几个电话,催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她突然不舒服了。
霍宇霆只让自己的特助单越,代替他去别墅探望奚琳璐,他还是马不停蹄地加大油门,往霍家祖宅赶。
……
晚上十一点,宋诗雨已经跪了整整三个小时了。
霍家祖宅里一片安静。
二老早已经睡下来,佣人们也陆续离开了,只给她留了一盏壁灯。
宋诗雨跪了这么久,双膝早已经痛的麻痹了,再加上地面大的理石格外寒冷,冻的她全身愈发的冰冷。
宋诗雨很想偷懒不跪了,可偏偏霍老爷子跟夫人都走了,却留下来一个周嫂看着她。
而这个周嫂又是一个极为不会变通的老佣人。
宋诗雨几次三番明示暗示她,给她塞一点钱,让她通融通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可周嫂却一本正经地提醒她:“老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宋小姐你就得一直跪着!”
宋诗雨心里简直想骂娘,面上却还得做出一副恭顺的表情,继续跪着。
只是她越来越冷了,膝盖也越来越疼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寒风,呼啸着吹进来,更是冻得她瑟瑟发抖。
可是她不能妥协,这时候屈服,等同于默认了被霍家赶出家门。
就算她跟霍宇霆要离婚,那也是她宋诗雨甩了他霍宇霆,绝不能是他们霍家把她扫地出门。
那她以后还怎么再嫁人?离了婚,还得遭人非议!
宋诗雨在心里问候着霍家祖宗,皱起秀眉,本能地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几分。
“阿秋!”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宋诗雨吸了吸鼻子,继续坚持着。
霍宇霆赶到霍家祖宅的时候,祖宅的灯几乎全熄了,这时候他父亲跟舒惠兰应该已经睡下了,大部分的佣人也回去佣人房里歇息了。
只有值班的佣人给他开了门。
“宋诗雨呢?”霍宇霆开口就问。
“啊?宋小姐……她……”那佣人支支吾吾,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怎么了?说!”霍宇霆一见那佣人的表情,就发觉了不对劲,眉头当即紧蹙,眼里迸出几分戾气。
“宋小姐……正在大厅里……”跪着
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霍宇霆已经疾步冲了进去。
“宋诗雨!”他低呼一声她的名字。
跪在那里的宋诗雨一怔,立即转过身来。
当看到突然出现在大厅里的霍宇霆时,整个人蓦然一怔,表情惊诧:“霍宇霆,你怎么来了?”
霍宇霆高大的身影迅速朝她走近,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窒息的光,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谁让你跪在这里的?”他俊脸紧绷,愤怒地质问道。
宋诗雨来不及回答,她旁边的周嫂已经开口了:“大少爷,这是老爷的意思!”
“我爸?”霍宇霆冷峻的脸泛着幽冷的光,漆黑的眸子里泛起尖锐的怒气,手在身侧攥紧成拳:“他有什么权利,让我的妻子跪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