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常宁与君熠寒约好,等元宵节过完以后再启程去往燕昭。
时光流逝的很快,不过短短十四日,便成了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很快,建康城就迎来了热闹非凡的元宵节。
这日上午,虞常宁在家中招待前来祁宅拜访的贺声,两人一边吃茶一边闲聊,兴致正浓的时候,虞常宁听贺声说起了近日在京城发生的一起人命案。
她本来对这种小事不甚在意,但自从听见了那故事里面主人公的名字,她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原来,这桩命案的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她之前在宫宴上出手帮过的沈家小姐沈菱秋,仅凭当时的一面之缘,沈菱秋给虞常宁留下了懦弱平庸的印象,她应当不是那种行凶之人,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变故?
“怎会如此?她生性那样软弱,又怎么可能行凶杀人?”虞常宁大为震撼。
贺声撇撇嘴,道:“你可千丈别被表象给欺骗了,据说她杀的人是她家嫡母,连捅数十刀,刀刀致命。建康几十年都出不了一个像她这样手段凶残的重犯。”
虞常宁初见沈菱秋时,倒是听说过有关沈家的一些传言,不过,当时沈菱秋的母亲还是太尉府上的大娘子,如今听贺声这么说来,看来宫宴后不久,她的母亲就是被沈太尉给废了。
“那她如今可是被大理寺关押了?”怪不得近日祁贺云总是很忙的样子,原来是为了处理这事儿啊。
“她也是好命,杀嫡母的时候刚好是在夜里,趁着没人知晓,半夜钻狗洞给跑了,等大娘子身边的仆从发现主子死了,那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而她,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贺云摊手轻叹道。
虞常宁搅了搅手帕,心里不免为沈菱秋担心。她总觉得沈菱秋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有苦衷的,被压抑的久了,自然就懂得怎样反抗才是最有效的。
只有死亡,才可以结束痛苦。
“据说大理寺悬赏抓她的赏金高达百两黄金,这差事让人很难不心动啊。”贺云笑眯眯地掂了掂手里的扇子,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仿佛之前随口一提。
他的目光停留在虞常宁身上,一副算盘珠子打的噼啪响的精明模样,虞常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忙颤声问道:“你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想着,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既然认识她,待知道她藏在哪里以后,不如与我一同分享?”他笑的格外灿烂,脑海中已经浮现起自己拿着赏金出去潇洒的模样。
“?”厚脸皮。
其他好东西分享给他都没有问题,但如果是事关也许有苦衷的沈菱秋,便是万般个不可能。
贺声自讨没趣,最后也只笑了笑转移话题。
“对了,谢淮给我寄了信,这封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贺声从怀里摸出信笺,递给了虞常宁。
“他跟你还有联系啊。”虞常宁轻笑道,自己马上就要去边境了,到时候,也许就又能见到谢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