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常宁看了赵凌云一眼,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也只能倔强地别过头去,凭什么不让她亲手报复赵临安,赵凌云根本不会明白,她这一辈子安安分分地放任赵临安顺心顺意的活下去,那等她死的时候,估计连眼睛都合不上。
“这个给你,无论出了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拿着这枚信物来桓王府找我。”赵凌云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一枚质地细腻的羊脂玉,温润的玉面上雕刻着一树象征富贵的海棠花,虞常宁楞楞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如今明明已经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虞家小姐了,身为天潢贵胄的赵凌云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鬼使神差地,虞常宁竟不自觉地伸出了手,从赵凌云的手中接过了玉佩,这枚羊脂玉上传来了青年的体温,令虞常宁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我不便送你回去,日后就让青鸾留在崇正,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他忽然这样说道,青鸾也好像没有料想到一般,脸上写满了诧异。虞常宁微微皱眉,他这到底算是派人来保护她,还是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自从没了至亲,虞常宁变得有些草木皆兵,她对自己还未接触到的人或东西总保持着警惕的态度,赵凌云的本意确实是让青鸾保护她的安全,毕竟虞家只剩了这一株独苗,若是稍有不慎,他以后哪还有脸去见虞常林?可虞常宁到底对他是皇室中人心存芥蒂。
“回去吧,别再回头看了。”他压抑着低咳了两声,他还是希望虞常宁能在自己的庇护下活的像原来那样天真无邪,不要再像现在这样背负的太多,以至于未来变成一个满心算计之人,那样真的太累了……
虞常宁盯着玉佩若有所思,随后抬起头看向赵凌云,道:“你还是林云吗?”
赵凌云笑了笑,“我永远都是林云。”
赵凌云这个名字背负了太多,唯有做林云时的那段时光,是他这一生最难以忘怀的记忆。
……
赵临安书房。
“君卿来了。”赵临安皱着眉头,显然是被堆积成山的奏折惹得心烦意乱,君熠寒装作不经意地模样,抬眸朝奏折上瞥了一眼,发现竟然是北部草原不日前进犯北梁边境,如今已经攻占了好几座边境城池。
京城这边的人心还没稳定下来,边境那边又突然赶上了战乱,这可真是祸不单行,草原蛮子一直对北梁虎视眈眈,这还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与他们正面对上,多多少少还有些手足无措。
“臣参见陛下。”君熠寒行礼道,“关于帝师遇刺之一事臣心中已有结论,只是不敢妄加揣测,特来此与陛下商议。”
“君卿认为是何人所为?”赵临安饶有兴趣地问道。
君熠寒一字一顿道:“臣以为,周大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赵临安挑了挑眉,他怎么都没想到君熠寒会把这事儿安在周承利头上,虽然这事他比谁都清楚并非是周承利所为,但他还是想要听一听君熠寒到底都查到了些什么。
君熠寒对赵临安此刻的想法一清二楚,只见他唇边弯起嘲讽的弧度:“臣查到周大人在帝师死亡的前一日曾经见过帝师,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二人起了争执,混乱中周大人抄起侍卫的剑鞘砸在了帝师头上。如今那将凶器,应当就在周大人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