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好痛啊大哥。”闳景彰在进府之后,立刻就装起了内伤,呜呜地哭。
视线还时不时地盯着宁颜卿,眼神之中带着强烈的谴责。但在对着闳景行时,却格外的柔弱。
宁颜卿别过眼,眼观鼻鼻观心地喝茶。
萧容泽前一刻还在,不过刚才就被叫走了,据说宫里召见,这个人也厉害,宫里的旨意一个时辰前下达,他拖到刚刚才走,走时,还郑重地跟闳景行说:“此次拜访匆忙,下次再正式前来拜会。”
大家捉摸不透他的深意,只觉得奇怪。
但人一走,兄妹三人也放松了下来,闳景彰立刻就装开了,“大哥,我内伤了。”
闳景行淡淡道:“你还可以加个外伤。”
闳景彰被噎住。
“谁让你擅作主张去军机营。”闳景行冷冷地问,“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闳景彰满是愧色,但还是努力为自己解释一下:“我只是想去军营历练,反正在学院里也学不到什么东西,还不如去战场……”
啪!
闳景行砸了一下杯盏,发出重声,闳景彰哆嗦了一下,整个人都颤抖了。
“学院学不到东西?景彰,我看是我们放纵了你,才养成了你这种自大狂妄的性子,你多大的年纪居然敢说出这种话,你什么境界,什么修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考试得了第一,所以才会轻而易举地说出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你把战场当成了什么!儿戏吗!”
闳景彰脸都白了,伤也不敢再装,“大哥……”
闳景行的声音并不严厉,可每一句都想戳在了闳景彰的心上,连眼眶都开始泛红。
闳景行冷冷道:“你去祠堂跪着,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闳景彰红着鼻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陈正跟陈义两兄弟也不敢求情。
宁颜卿在边上看着,忽然觉得闳景行对自己真是温柔。
“卿卿。”
“啊?”突然被叫了一声,宁颜卿眼皮一跳,可回头一看,就见闳景行神色温柔的叮嘱,“累了两天了,你先去睡吧,其他事有大哥在。”
“好……好。”
这脸变的比翻书还快。
连陈正跟陈义都有些看怔。
这区别对待可太大了。
可怜的四少爷。
宁颜卿起身离开花厅,出了厅门,就感觉到了一道强烈的视线。
回头一看。
“……”闳景彰正在边上瞪着她,宁颜卿正要开口,闳景彰把她拖走了,拖的地方也不是哪里,而是祠堂。
看来就是想要质问宁颜卿也没忘记闳景行的惩罚,所以一路先往祠堂去了。
“骗子。”
闳景彰当着祖宗牌位的面噗通一下跪着,可嘴里却是谴责着宁颜卿的话,盯着宁颜卿,重复:“骗子。”
宁颜卿叹了一声,在祠堂上了三炷香,又对着闳景彰说了一番之前跟闳景行说过的话。
说完才道:“四哥,真的不是我想骗你,是师命难违……”
闳景彰狐疑,“真的?”
宁颜卿举起手,“比真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