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泽瞧了一眼前方的沈行言,见没人注意,摊开掌心一看,就见是颗丹药。
“吃了。”宁颜卿传音说。
在给闳景彰时,她原来留了一颗给自己。
萧容泽笑着收了起来,“卿卿送的第二件礼物,得珍藏起来。”
宁颜卿不懂,这有什么好珍藏的。
不过……“为什么是第二件?”
萧容泽笑笑没说,两人沿着水流一路往下,前方很快传来声音,是沈行言的援兵到了。
还有宁海昌的手下。
这地下河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崔实如今是完全离开战王府跟了宁海昌,在见到宁海昌时,双方交换了信息。
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应该是与冰阎有关,因这一会儿的时间,这些人就看了闳景彰好几眼。
闳景彰成了许多人关注的目标。
不过闳景彰这人受瞩目习惯了,也没觉得有啥,就是失血过多让他面色有些苍白,头也有点晕。
小兵们围绕着他问个不停。
而在这里,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崔实发现了萧容泽,看了好久,倏然一个激灵,噗通一声,单膝跪下,颤声喊道:“战、战王殿下。”
众人怔住。
战王?
宁昂然跟宁梦语身躯一颤,两个人看着萧容泽,眼底掠过了一丝狐疑,战王?
战王不是长这样啊。
宁颜卿也狐疑地看向了萧容泽。
萧容泽眉头一挑,他转眸看向了宁颜卿,含笑低声道:“卿卿,他在叫你。”
“叫我?”
“是呀,传闻战王常年佩戴一个银色面具,不就是你吗?”萧容泽揶揄道。
宁颜卿嘴角一抽。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宁梦语嘀咕说:“我就说,前两天才在学院见到战王,崔大人,你弄错啦。”
宁昂然一言不发,就隐隐拿右拳轻敲了一下左掌心,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也崇拜战王。
战王年少成名时,城内也曾经席卷起了一阵面具风,很多人都扮演过。这样一来,这少年戴面具的原因就理解了。
原来他是学战王。
两兄妹的话让气氛稍稍缓和。
闳景彰疑惑的目光在沈行言跟宁海昌、荀志文面上穿梭,“我怎么觉得他不像弄错了。”
崔实还跪着。
可宁颜卿跟萧容泽都没理他,径自掠过了他。
宁海昌也像是没看到这一切,与沈行言商议:“珣王殿下,军队已经抵达,如果前往出口与他们会合,还需要一个时辰,您看是要连夜赶路还是先在此休息。”
沈行言看过筋疲力尽的众人,“还是先在这里休息吧。”
荀志文凉凉地道:“我看不妥,殿下,这千尺洞坍塌原因还不清楚,久留此地,若再发生第二次坍塌,太危险。”
“国师大人的意思是……”
“继续赶路。”荀志文说。
沈行言颔首,“那就依国师所言。”
宁颜卿打量着这两个人,若有所思:“这北山宗跟皇族的关系不是很好么?”
“就是太好,好过头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闳景彰啧了一声,全然没有跟陌生人交流这种事的忌讳,“连尊卑有别都忘记了。”
宁颜卿拖长音调,“原来是这样……”
可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