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着急带着何断耳硬闯苏家,是先回了宅院里头,耐心地等候去散布消息的徐文申。
让这苏家人一旦知道我回来,肯定有防备之心。
我只打算徐文申以他的身份出面,探探这苏家人的口风。
于是我心底也不着急,在王芬殡仪馆泡了一杯浓茶,跟陈褚军老爷子下着闲棋。
约莫着到了下午,徐文申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累的满头大汉,一进屋子就先拽起来浓茶狠狠地喝了一口。
“初九,人都调动起来了,一听说是有外地人来咱们新川市抢生意,这群人义愤填膺的!”
我呵呵一笑,若不是触犯了这群人的利益,影响了他们赚钱,又怎么会这么激动。
“咱们这个扮相不行,我不能直接露脸。缝尸匠不都要给死人画个敛妆么?帮我换个打扮,就当成跟你们一块吃死人饭的,让他们再找先生。”
“他们扮起来唬我们,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淡淡地说道。
“化敛妆跟化活人妆不一样,不过你徐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刚好会给活人化妆,你现在躺着不要乱动。”
我在王芬殡仪馆拉了两个木桌子凑一起,人也躺了上去。
徐文申很是专业地提起来了缝尸箱,他在里头一阵摸索捣鼓,没一会儿,就拿出来了眉笔,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擦脸的粉,还有给脸上点痣的。
缝尸匠化妆的功夫可都不浅,他们给死人化妆,就连脸上的痣都要
。点上去。
徐文申在我脸上捣鼓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涂抹了什么,又点了颗痣,反正我就躺着不动弹,等徐文申去折腾。
约莫着有一会儿,我从桌子上一下起来了,去镜子前头照了一下我的相貌。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几乎是看不出我以前的痕迹,脸变成了一个肌肤黝黑的少年,土里土气的,嘴巴边上还有一颗痣。
看起来我畏首畏尾的,像是涉世未深地毛头小子。
我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徐叔,要这么去苏家里头,他们肯定信我是给你们打下手的,到时候闯一趟栗山,就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办。”
徐文申道了一声好,我们没有磨叽,直接奔向苏家。
按照徐文申的说法,苏家人搬来新川市没有多久的时间,在城内没有地方,只有在郊外住了个宅院,足以容纳一家人。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心底冷笑不已。
肯定得在郊外,看着是宅院,可指不定是什么凶宅呢!
等到了郊外,一条道无人,只有破败的老槐树,它看起来已经是枯萎了。电线杆子也杵在宅院外头,瘦高细长的立着。
我看着心底森寒不已,鸡皮疙瘩立了起来。
一瞬间我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它这个宅院,必然是凶宅的一种,就光凭它的电线杆子还有枯萎的老树,我就能看得出来。
徐文申敲着宅院的大门,渐渐地门开了。
我们走进来,更是一股凉气吹着我的脸,毛孔张开。
因为我现
。在装的是给徐文申他们打下手的,背着青麻布包就不上合适了,我把它当成个衣服篮子一样,跨在咯吱窝。
像是农村老娘们,把衣服拿大布袋子绑了揣着一样。ωωw.cascoo21格格党
我眼珠子乱瞟,观察着这宅院。
要是我平常,肯定不这样。
阴宅先生有阴宅先的派头,现在成了给徐文申打下手的,要还摆派头,那肯定会遭人怀疑。
“徐老弟,你们总算是来了。”一个红光满面地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徐文申有些激动地说道:“苏家主,答应你们的事儿,那肯定得做到!说好了要帮你们解决麻烦。”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徐文申跟这苏家主聊天的时候,我也在观察着此人。
我先看他的眉毛,眉毛清秀粗大有威严。此眉清粗且有威,平生胆志有施为。不富终能成大贵,遐龄鹤算雁行亏。
在看这男人的山根,它的山根丰满隆起。
山根疾厄起平平,一世无灾祸不生。
若值纹痕并枯骨,平生辛苦却难成。
它的这种山根,光亮莹润,福禄寿俱全,夫妻恩爱如美。
再看他的妻妾宫,光润无纹,必保妻全四德。丰隆平满,娶妻财帛盈箱。
颧骨侵天,因妻得禄。
这男人没有颧骨侵天,可他鱼尾光滑无纹。
我心底开始揣测了起来,不对!
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苏家家主,嘴角勾起了一抹奸笑。
就凭这种人,绝不可能有这样的面相。
哪里出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