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玩蛊的?
这一脉的人,在外头游历的极少。
郑世龙吹黑哨的时候,我就联想到了蛊虫。
想到是一回事儿,今天听郑世龙说起又是一回事儿。
苗疆蛊毒,这些年跟着网络风靡了各地。
很多不懂的人,以为它就是把一些虫子放在一起撕咬,后来选出来的毒虫就是蛊了。
有不少人,认为这玩意肯定有很多人在做。
真正的事实却是,苗疆蛊虫,懂行的人寥寥无几。
分布在西南的老苗之中,有少数的人,有这种天赋。
哪怕在吃死人饭这个行当里,也是极为少见的。
一个阴宅先生,干一辈子,说不定连一个懂玩蛊的苗族都见不到。
我对苗疆蛊虫的一切了解,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
他曾说过,这些玩苗疆蛊虫的,许多虫都是尸蛊。
是用尸体练成的,死人的尸体,吃的是死人的尸油。
这样出来的虫子,有一股煞气。
苛刻的虫子,就连死人的死法,都有苛求。
郑世龙的黑哨,肯定是用来操控蛊虫的。
这些虫子,大多都潜藏在暗处,瞬间一击,或就可以放倒一个人。
我说道:“郑老板,你给我透个底,咱们这一趟有没有把握?”
郑世龙眯了眯眼睛,有种我看不透的复杂,他呵呵一笑说道:“这一趟行不行,不在于我,而是在于你。”
我心底松了口气,郑世龙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我这个阴宅先生有本事,他在后头就能给我看好了。
“我来望风水,选地。你来给我们压凶煞,免得闹起来让我什么都干不了。”cascoo21格格党
这一趟山上黑雾蒙蒙的,天色也颇暗淡,风吹草叶,卷水生波。
一条清澈的河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郑世龙在我耳旁说道:“明武,这地方吓人的,不只是凶煞。”
我心底疑惑了起来,不只是凶煞?
那还有什么玩意?
难不成是活尸,可它也不值当单独拎出来提一嘴吧。
我说道:“郑老板,这都什么关头了。还在这里卖关子,吓人的要不光是凶
。煞,还能有什么你倒是说啊。”
郑世龙眉头一皱:“你这话说得,我也在山上呢。要真知道什么,总不可能不告诉你这个阴宅先生,我说的都是海村对这座乙山的传闻,听说吓人的不止是凶煞。”
“你在这里混这么久,以前没来过这乙山?”
郑世龙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以为为什么赵鹰敢放我来乙山?就是因为我是苗疆玩蛊的,上山根本无甚作用。于是也无人让我来这乙山,多数时间,我都是孤身一人在海村等候阴宅先生从乙山上下来。”
“他们上完乙山以后,对这地方的事情,就闭口不谈。都只说这地方恐怖的不止是凶煞,可还有什么,谁也追问不到。”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头次来,有什么事儿咱们都不知道。”
郑世龙说道:“能有什么倒灶事儿,无非就是见几个凶煞。遇到一些活尸而已,吃这碗饭,在哪里遇不到这些玩意了?不算事儿。”
我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再给自己更大的压力,反倒会适得其反。
乙山的风水诡异,我们登山的道途,最开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只是有一股淡淡的寒意,令人浑身皮毛有些发冷。
我本来没当一回事儿,等我们登山几十米以后,浑身寒意骤然加重。
冷的我都瑟瑟发抖,手上本来攥着的哭丧棒,这会都有些拿不稳了。
感觉它好像是一块极冷的冰块,拿在手上先是冰冷,后是疼痛,最后是灼烧。
我慌地一下子手拿不稳,把它摔在了地上。
浑身上下,鸡皮疙瘩也渐渐地立了起来。
我余光朝肌肤上一瞥,一下子吓得一哆嗦。
皮肤上惊悚的结着一层层冰块,白色的,叠着在一起。
难怪我会浑身冻的发冷,竟然是结冰了。
我再看郑世龙,他也没比我好在哪里去,也是皮肤上已经结冰了,在原地打着寒颤颤抖。
这让我忍不住瞳孔一缩,哪怕再痴傻,也明白了一件事情。
就是我们身上的冰块,
。肯定跟这座乙山有关系。
郑世龙着急地说道:“明武,你是阴宅先生,快想个法子出来。要不然咱们马上就得冻死在这里。”
我这会心急如焚,哪来的法子。
可我知道,如果我都找不出来,那我们就死定了。
“镇定点!镇定点!”
我心底重复了两句,开始思忖。
乙山是属木,要壬水、癸水的方向,才能让我们这么寒冷。
我颤抖着,伸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了定罗盘。
低着头朝它的指针上看了过去,果然我们就是在壬水的方向,这才会这么寒冷。
我们必须得去丙丁的方向借火。
“走!去那个方向。”我对郑世龙喊道。
郑世龙跟着我,朝丙丁的方向狂奔了过去,没一会儿时间,我们就到了丙丁的这。
我冰冷的感觉没那么严重了,可身上结着的冰块却没有消失。
郑世龙干着急,却没有催我。
我大脑转的飞快,找穴口!
只有找穴口才行,必须得找一个大火灼烧的穴,才能燃的尽我们的冰块。
我脑袋飞速思忖,罗氏堪舆中我看过的所有穴口都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大火,水。
我眼神四处地望了过去,想要在这附近找到一个符合我预期的穴口。
在我漫长的视野搜寻中,我浑身都快要被动的僵硬了。
可在久久的寻找中,真让我发现了一处地方,挨金剪火的穴口。
它这地方,当真算是很适合如今的场景。
火星烈焰,多不结穴,既间有之,或挨金剪火。
这对我们现在来说,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我立马让郑世龙跟我一起冲了过去,我从青麻布包里拿出来了洛阳铲。ωωw.cascoo21格格党
狠狠的一铲子朝地上挖了过去。
嘎嘎的泥土飞散,我忍着身上即将冻僵了似得疼痛,让郑世龙跟我一块动起来。
在我们二人的劳作之下,这里泥土渐渐地成了一个大坑。
我跟郑世龙一起躺了进去。
在我们躺进去的一会儿以后,冰块也开始缓缓的融化了。
可我头顶,却狠狠的飞过来一铲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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