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着时间,等熬到了子时,我心就怦怦跳了起来。可惜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没有何断耳敲锣鼓助兴,要是他长喊一声子时已到,驱恶除邪,立马境界就来了。
可惜,只有我一个人摸黑,手上攥着一个绿色的防风打火机,悄无声息的走入了宅院门口,用手机给房东郑世龙打了个电话。
等电话通了,那头的房东像是刚睡醒,带着一股子起床气说道:“做什么?”
我忙开口说道:“房东,你白天跟我说的话,我想通了。你来一趟,我想跟你说说话。”
房东听了我的话以后,怨气这才消散了一些说道:“早说嘛,你在家里候着,我这就过来。”
我咽了口唾沫,心很是紧张地等候着房东的到来。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宅院的门口有脚步声嗒嗒嗒的响了起来,渐渐地人好像靠近了我这个地方。
等人来了以后,我朝着门口看了过去,果然是房东,这会儿他穿了一身睡衣,白色的,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而且我看他的眼神,也清澈无比,完全不像是个死人。
我心底就忍不住有些纳闷了,难道说这个人真的是凶煞,可这也不太可能啊,有些许怀疑,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就伸手点开了打火机,瞬间一缕小火苗吞吐了起来,划破了空气中的寂静。
“房东,着火了。”我这一句话说完以后。
房东盯着我手上的打火机,脸色瞬间惨白了起来,他撒腿就开始狂奔。
我眼皮子狂跳,手都有些颤抖,难道说老伯真的没有框我,郑世龙真的死了?
“别跑了,我是骗你的房东!”我高喊了一声,可房东却头也不回的狂奔了出去,似乎我说什么他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这让我心底立马确信了,这房东就是死了。
要不然的话,能有什么理由呢,一个大活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只是因为一句话,跟一个微弱的打火机火苗,就这么惊吓的抱头鼠窜,唯一的可能,就是房东是个死人,死法是被火烧死的。
我彻底慌了,可这会儿已经是子时,夜色已黑。
现在这可是海村,我要是大半夜在这里窜来窜去的,谁知道会遇到什么凶煞和吓人的玩意,稳妥起见,我倒不如回去了房间,睡在了床铺上,我脑袋里反复的思考,为什么呢,房东怎么会跑了呢。
我晚上躺在床上以后,一点事儿都没有发生,这更让我确信了房东是凶煞的想法,肯定是他之前一天夜里在惊扰我,这会儿他跑了,自然这个人就不见了。
我松了口气,等睡到第二天早上,晨光微熹我就要走了。
可当我刚走到门口,房东却拿着一串钥匙来找我了,他就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模样,问我说道:“小伙子,我跟你说的话你想明白了没有?”
我一怔,忙开口询问道:“房东,你怎么回事儿?昨晚我们见过面,你忘了吗?”
“你糊涂了?昨晚我都不在十三号街,去了七号街朋友家住,你再说什么胡话呢?”
我瞳孔一缩,忙问道:“那我给你打电话你也忘了?”
房东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当场就把手机屏幕打开了,拿出来给我看说道:“你来看看,什么时候有你跟我的通话记录。”
我瞥了一眼,当真没有。
可我拿出手机以后,瞥过去一看,也没有跟房东的通话记录。
这……
我分明记得,给房东打了电话的。
房东眉头一皱,脸色严肃地看着我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这海村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你要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玩意,我劝你最好是赶紧跟他们保持距离,免得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咽了口唾沫,这下我是真心慌了。
分明我昨晚给房东打了电话,甚至我清晰的记得我用打火机跟着火了把房东吓跑了,可今天怎么连记录都没有了?
对了!打火机。
我从兜里拿出来了绿色的防风打火机,点燃了它同时喊道:“着火了!”
然后我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房东,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畏惧,可房东像是看傻子般望着我,说道:“你在做什么?小子,你可能中邪了。”
这一下彻底的让我愣住了,我本以为自己已经猜透了郑世龙的来路,打火机也可以彻底戳破他。
可我现在才发现,昨晚的一切居然成了一场幻梦,就像是假的一样……
我脑壳嗡嗡地乱响,脸色惨白了起来。
房东又追问说道:“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我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啊,我只去了一趟小枫饭店,午饭和晚饭我都是在那里吃的。”
“什么?!”房东听了这话以后,就跟老伯听说我去了十三号街住一样的不可置信,开口就问道:“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个小枫饭店,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毁了,那时候他们出了事故,生了一场大火,那地方直接被烧毁了,后面有人说那地方风水不好,便给改成了乱跟岗,你说在小枫饭店吃,怎么可能?”
我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不可能啊,我在那里见了个老伯,白须白眉显得很是慈善,我昨晚还在他们那里吃了小鸡炖蘑菇。”
“小子,你吃的东西肯定不对,就是因为吃了那玩意,才中的邪。”
“你说的那白眉的老头,应该是赵白眉,这人是个本地的。不过从小就跟街里街坊的先生瞎混,学了一身本事,就是不走正道。海村坑了不少人,都是吃了他店里的玩意出事儿了,天天中邪。就得去给他交钱,后来一场火让人烧了,估计是有人专门放的火,就连汽油都撒好了。”
“你遇见这赵白眉杀鸡,中邪都正常,莫说他现在已经死了,就是他活着的时候,我们海村的本地人,见了赵白眉杀鸡,都得跟避瘟神一样的跑掉,你都不知道他那鸡是用什么东西喂大的。”
我如晴空霹雳,怔住了在原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五百三十九章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