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申同我讲述了这海村所在的具体方位,我一听便明白了它发展这么大的原因。
海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偏远的省份,还要在它这个省份以内最偏远的县城里,几乎是挨着边境线,难怪会这么乱。
只不过这对我来说,的确就是个最好的地方,甚至无异于是天堂一般。
我便说道:“走吧,我要去见一趟何叔跟刘老爷子,哪怕要走也得同他们有个告别才是。”
等到了邱飞虎养父所在的地方,见到了何断耳,他养父果然屁事没有。
我们便去一起吃了一顿饭。
刘老爷子骂了一声说道:“小子,等到了这狗屁海村,你那罗家的名号可就不管什么作用了,这一次去就小心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们这些人可是知道,你罗家的名声就丢在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这就丢了大人。”
我不由有些汗颜,也打趣刘老爷子说道:“这么说我还不敢出事儿了,哪怕要死也得留一口气爬回来把你们灭口了,不然我罗家列祖列宗不得把我掐死。”
大家一起哄堂大笑。
何断耳都扯了扯嘴角,不过渐渐的脸色也重沉了下来,冷冷地说道:“这一趟小心,最好不要说出你的名字。罗家的罗氏堪舆,虽然不算是什么绝世秘籍,可也稍微有些名气。一来小心罗氏仇人,二来是免得有人觊觎。”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何叔,我一定会低调做人。用个化名藏了我罗家姓氏。”
何断耳摇摇头说道:“没这么简单,那里的人眼力毒辣。哪怕你藏的再狠,他们也知道你是这个行当的。所以你要少动本事,不要让他们看出来你的深浅底细,只要见招拆招就是。”
“好!”我果断的应了下来,喝了半碗酒,顿然忽觉气息豪迈,开口便忍不住说道:“这一趟,山高路远。再回来,我必脱胎换骨。”
刘老爷子也不笑了,严肃了下来,端起来碗口说道:“好,敬你的脱胎换骨。”
我们喝了很久,也聊了很久,醉的我昏天黑地,那天晚上别说做梦,我就连思绪都感觉快要呆滞了,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去厕所里吐了两次。
在夜色朦胧中看见了徐文申跟何断耳大半夜还在抽烟,可我却想不了那么多。
现在的我,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或许这就是乡愁。
不是我在忧愁故乡,而是故乡在忧愁我。
实际上我没有故乡,何断耳同徐文申他们就是我的故乡。
等到天色放亮的时候,我就远行了,只买了一张飞向边境的飞机票,就去了追逐海村的道路上,我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是我必须要走的道路,故乡就在我身后盯着我,见我愈行愈远。
我很快就到了这个边境省份的省会,不过这个尧水市还要在最偏远的地方,所以我还倒了一趟火车,这才开到了偏远的城市。
尧水市到了以后,发现这里的天更蓝,因为没有什么高楼大厦,显得也很广袤,尤其是透过蓝天以后,可以看见不远处的一行行大山,长得俊秀,狠狠地吸一口气,居然会给人一种从身体到灵魂都得到了全方面放松的感觉,无比的惬意。
这是无比自由的气息,我拦了一辆黑车,去了县城海村,临了到了以后,给了师傅一百五十块钱。
或许是因为多给了五十块的缘故,师傅还提醒我说道:“小伙子,外地来的吧?”
带着一口地道的乡音,再加上看着我的古怪笑容,像是把我拉入了一些乡村类的电影里,我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是啊,师傅。”
师傅嘿一笑说道:“那你就别嫌我唠叨,多说一句,这村子里能不去就不要进去。”
“这……”我挠挠头,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我是来这里找亲戚的。”
师傅听了这话,玩味一笑说道:“原来是行家,看来是我眼拙了。不过小兄弟,你这个理由可不行,一眼就让人看穿了底细,海村没那么好混的,你还是小心为上。”
我听完此话,忍不住紧蹩眉头。
怎么就这寥寥几句话,这出租车师傅就看穿了我的底细呢?看来这海村当真是不简单,就连个开车的也与众不同。
我跟出租车师傅告别了以后,就走入了海村当中。
等我走入海村以后,倒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只是给人偏远村庄的感觉,还没有修路,只有泥泞路。
有些人拿着扫帚打扫着大街,也有小孩在追逐打闹,玩着我小时候捉迷藏的游戏,还有人拿棍子撑着铁框在夕阳下奔跑,看起来像是我的童年时候,反而让我有些放松惬意的感觉。
我刚放松下精神走出了这条街,可却忽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回过头看了过去,那几个小孩子手上拿着的棍子我似乎认识,这棍子上缠着一圈圈的白色纸条。
我吃了一惊,瞬间意识到。
这孩童手上拿着的棍子,不就是哭坟用的棍子么?难怪我看起来这么眼熟。
我不敢多问,也不敢多看,彻底收起来了轻视的心,脚下步伐匆匆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朝着海村深处走。
看见了个老伯,他身材有些消瘦,摆了个老爷椅摇晃着晒太阳,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样子,我就凑过去询问道:“老爷子,我问一下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租房子吗?”
老爷子望了我一眼,上下打量一会儿说道:“这海村还能没有租房的地方?你去十三街,那里一条街全部都是出租的,看上哪里就去住哪里吧。”
我点点头,对老爷子道了一声谢,就忙快步地离开了这地方,很快,我就到了这海村十三街。
可刚走进来,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异常的气息,阴恻恻的街道,最开始就有槐树,密密麻麻的树叶遮挡住了这附近的一切阳光,甚至有些瘆人发凉。
我眯了眯眼睛,开始深入这条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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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海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