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像是被人以黑炭涂抹了脸颊,脖子高高地肿胀了起来。
女人嘶吼着,将她的孩子狠狠地朝我抛了过来,愤怒地喊道:“我孩子怎么可能会死!你还我孩子来!我要你给他偿命!”
“何叔!”我自知无法躲避,忙吼了一声,与此同时咬在了舌尖上。
我眼睛这才晃了一下,睁开眼睛方才看清楚了面前的一切场景。
女人抱着孩子,被何断耳一棒槌砸在了脖子上。
我睁开眼睛,发现孩子刚刚距离我胸口只差一寸距离。
“砰!”
“砰砰砰!”
我心脏剧烈地上下跳动着,震得我心慌不已,额头上汗水已经差点打湿我的脊背。
心神都有些惶恐不安,差点被人用孩子砸死,任谁死里逃生以后,都会心有余悸,一阵后怕。
女人眼神狠毒地盯着我,我从没见过这样狠辣的目光,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孩子死了,你们都别想好过!我要你给我偿命。”
我咽了口唾沫,在我短暂的一生中,我见过无数人对我抛下狠话,可当中并无一个值得我去忌惮和担心的,可女人狠辣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配合着她的脸色和语气,像是在我的心里狠狠地敲了一记棒槌。
瞬间我就明白,这女人一定会来报复,且手段一定会雷霆霹雳,让人始料不及!
女人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她的身体,居然就凭空消失了。
只有个婴孩在原地,水嫩的皮肤化为纯黑色,浑身的青筋暴起,看起来颇为毒辣骇人。
轰然炸裂开来,黑色的汁水溅了一地。
“初九。”忽然间听见徐文申叫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这才扭头看去,哪里有什么黑色汁水,难不成刚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何叔,刚刚你有没有见到有个死婴还有女人?”
“见了。”何断耳冷冷二字。
我心底一慌,果然不是幻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子,你跟这打更的见了什么玩意,把你们吓成这样,难不成这栗山里还有白毛煞?”刘老爷子有些调侃似得丢了一句说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没有白毛煞那么凶狠,只不过来去无踪,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凶煞跟那偷寿老人有关系,若是他布下来的局,恐怕没这么简单就散了,还有后手是肯定的。”
刘老爷子脸色也严肃了下来,冷声问道:“还真这么凶?怎么回事儿小子,赶紧把你们遇到的状况全说出来,让我来想想怎么破这死局。”
我将刚刚见到那女人开始,直到她扔下恶毒地狠话离去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刘老爷子眯了眯眼睛说道:“小子,不是我说。你这个事情若是光听,我可没觉得有什么吓唬人的。无非是在山上遇到了个凶煞罢了,能有什么可怕的麻烦?”
我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说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管这事情怎么回事儿,咱们还得接着爬山,若真遇到什么麻烦,就等遇到了再说。”
刘老爷子眯了眯眼睛说道:“你小子若是怕,就从你罗家世代传承的包里拿长明灯出来,若是有它在,这凶煞还能闯进来,事就麻烦了。”
我心底可没这么乐观,莫说我点长明灯了,就连何断耳敲锣鼓,都没把这凶煞压住,我拿个长明灯管球用。
可既然刘老爷子这么说了,那也聊胜于无。
我将招魂幡递给了飞鸟道人,让他给我举着,万一遇到什么麻烦,就拿招魂幡敲它,自己则是一手拿着定罗盘,一手拽着长明灯。
等家伙什齐活了,就开始登山。
我瞥过头去一望,忽然间斜月高揭,星斗已稀。
这让我有些诧异,我怎记得刚刚还是天亮的时候,甚至都有阳光,这会儿就成了这样。
再仔细看去,附近空无一人,回头则见峭壁巉岩,无甚缝隙。
已然是无路可退。
“沙嗒。”
乌云降着雨帘,浸刷着巉岩。
我心底有些慌乱,怎么就成了这样。
人呢,都去什么地方了,突然间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男人有些匆忙地跑了过来,他上身夹克,下身牛仔裤,脸色有些匆忙难看,咬牙说道:“救救我。”
在他旁边,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脸色也仓促不已。
男人我看着有些熟悉,他的脸上有些坑坑洼洼的痘痘以及痘印,显得粗犷。
白大褂的医生,胸前挂着的听诊器,我也极其眼熟。
男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雨滴里面打湿了自己的衣服,我看见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被雨水冲刷着,显得异常狰狞可怖。
我有些着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男人喘着粗气,费力地说道:“我……老婆要杀我,救救我们。”
我这低头看了过去,这医生的胸口,也插着一把匕首。
这两个人,俨然是已经死了。
我浑身鸡皮疙瘩忍不住竖立了起来,耳旁听见一个女人嘶戾的凄吼道:“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那是一个癫狂的女人,手上拿着匕首,怀里抱着一个血迹模糊的婴孩,狠狠地怒吼着说要杀人。
最终女人的匕首,捅进去了男人的胸口,接着扎入了医生的胸口。
男人在雨滴里狂奔,医生则已经倒入了血泊之中。
女人追赶着,脸色充满了怨恨。
我心底咯噔一跳,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我们可能都没有走远。
从头到尾,我们都一直在这三个人的坟茔附近打转,男人、女人、医生。
是谁将这三个命运完全不同的人,埋葬在了一起,让这些凶形成了鬼打墙似得凶煞幻觉,就连长明灯也没用。
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那就是偷寿老人!
我脸色难看了起来,怒吼说道:“偷寿老人,你在哪里藏着?”
忽然间,我听见了桀然的大笑,猖狂无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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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藏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