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顿时如大梦初醒,连忙往下走了几个台阶,来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有些激动的说道:“哎呀,原来是你们,真是欢迎欢迎啊,我说怎么看着你们那么面熟,原来咱们真的见过啊,我是天鸿真人第十七个徒弟,师父给我赐道号道悟,那天小师妹过生日的时候,我还跟你们俩喝过酒呢。”
葛羽握住了那人的手,呵呵笑着,说是啊是啊,心里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了,因为天鸿真人的徒弟实在是太多,足有一百来个,就算是记性再好,也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记在心里,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三个人寒暄了片刻,然后葛羽便岔开了话题,问道:“道悟师兄,上官天洛和道空师兄在哪呢?上一次他们受了重伤,送到了红叶谷疗伤,我们还相处了一段时间,这都两年多没有见面了。”
听到葛羽问起这件事情,那汉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唉!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自从师父去世了之后,剩下不多的几个徒弟为了保命,也都各自散去了,这个道观最后还留下了两个人,就是道空师兄和上官天洛师弟两人,当年师父救过我的命,而且我就住在山脚下不远的地方,所以时常过来瞧瞧”
“师父去世之后,绝大部分师兄弟也都跟着师父一起去了,杨帆小师妹去了韩国,这个道观就突然一下子变的清净起来,大师兄道空是师父捡来的弃儿,从小被师父养大的,当初他和小师弟上官天洛一起养伤回来之后,大师兄就一直闷闷不乐,每天吃过了饭之后,做的事情便是自己一个人修整破损的道观,自己一个人,将石料砖瓦一块块的背上山来,然后一个人修复,我们想要帮忙,道空师兄也不让,足足修整了大半年,这破损的道观才完全修复。”
“等将道观修复好了之后,大师兄就离开了道观,现如今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直都没有回来,可能是师父去世的事情对于他的打击有些大吧,他自己一个人出去散散心我们也能理解,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都联系不上他。”
“那上官天洛不会也跟着他一起去了吧?”黑小色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大师兄走了之后,小师弟就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个道观里面,潜心修行,这两年修为也算是突飞猛进,打十个我都不成问题只是前几天,小师弟遇到了一些麻烦,被人给打成了重伤,现在还在道观里面躺着呢。”那个叫道悟的汉子说道。
葛羽和黑小色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葛羽连忙问道:“谁那么大的胆子,将上官天洛都打成了重伤是欺负无为派没有人了吗?”
“别提了,就是离着这里十几里开外的华元观的一个老道将我小师弟给打伤的,小师弟伤的不轻,我这几天一直都在这里,给他做饭,熬点草药给他喝,只是小师弟伤势很重,估计三两个月都不一定能够恢复过来。”那道悟无奈道。
“那华元观的老道为什么要打上官天洛,总也要有个说法吧?”黑小色问道。
“这事儿可就有些说来话长了,之前我就听我师父说起过这件事情,华元观的那个任空真人,其实从年轻的时候两人就不对付,当时我师父和华元观的任空真人都相中了这个道观,都想在这里开宗立派,还因此大打出手,结果我师父天鸿真人不是任空真人的对手,便招呼来了田宁和天灵两位师伯,师兄弟三个人一起收拾那任空真人,才将他给打败,最终这座五霞观才落入我师父的手中,花了不少钱修葺到了现在这幅模样。”
“因为这五霞观的事情,我们和那华元观的人也一直不对付,弟子之间有时候也会动手,几十年的老对头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师父这边刚去世了还不到两年,华元观的那个任空真人就过来找麻烦了,就在几天之前,他来到了这个道观,让小师弟上官天洛尽快搬走,以后这座道观就是他任空真人的了。”
“不光如此,那任空真人还拿来了一纸公,说是特调组批复的公,让五霞观的人都搬走,以后华元观的人都搬到这里这里是我们师父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那任空真人说让我们搬就让我们搬,这怎么可能,我小师弟死活不同意,结果那任空真人就跟小师弟动了手,当年我师父都不是这任空真人的对手,更何况是小师弟了,过了十几招之后,小师弟用剑在任空真人身上割开了一道血口子,将其激怒,那任空真人便一掌将小师弟给打成了重伤。”
“要不是我发现了小师弟,估计小师弟就死了,那天下午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师弟躺在地上,身前一大滩血迹,将他搀扶起来的时候,口鼻之中还在流血,太惨了幸亏当时,师父曾经传授给我了一些医字脉的手段,我将小师弟送回屋之后,就天天过来熬制草药,现在三天过去了,小师弟的伤势有了好转的迹象,有时候会醒过来,但是坚持不到十分钟,就会再次陷入昏迷,这几天我一直都不敢离开。”
“我靠,这任空真人太不是东西了,人家师父去世了,就过来欺负人家徒弟,还将人打成这样,真是有些为老不尊了。”黑小色恨恨的骂道。
“这也没有办法啊,我们的师父都去世了,杨帆小师妹家对这里不管不顾,就只有小师弟一个人守着,哪里能守得住,俗话说人走茶凉,自从我师父去世了之后,那几位师伯一共就来了一次,还是师父发丧的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来过,我连他们住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即便是想去找他们也找不到。”那汉子无奈的说道。
“上官天洛在哪,带我们去瞧瞧。”葛羽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