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帕莎这个女人狠毒如蛇蝎,不过说实话,其实人长的不错,身材婀娜,皮肤白皙,就是年纪应该比提拉还要大一些,如果为了救自己的这个兄弟,跟了这女人也不吃亏。
听到葛羽这般说,那帕莎的表情倒是认真了起来,说道:“武隆要将你们全都放进血池里面修炼,你们杀了他两百多人,总要给他一个交代,我不可能让你们所有人都活命,能捞出来你一个人就不错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看来这女人果真是看上自己了,这事儿让葛羽有些意外。
估计她看上的不过是自己这一身修为,跟了她之后,好让自己为其卖命。
只是不等葛羽开口,不远处的黑小色却大声道:“我说妹子,不用考虑了,我跟这小子的修为差不多,长的也比他帅多了,关键是哥们儿我经验丰富,保证能伺候的人妥妥的,每天让你下不了床,要不然我跟你,你把他们都泡进血池里,你看怎么样?”
帕莎看都没看黑小色一眼,继续盯着葛羽说道:“小子,机会就只有一次,你的命也只有一条,与其全都送命,不如好好活着,你是愿意跟着我,还是想跟他们一样泡在血池里,化作一滩血水,现在就拿个决断出来吧。”
葛羽抬头看了帕莎一眼,心里也知道这狠毒的女人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当即微微一笑,说道:“就这么简单你就肯放了我,难道不怕放了我之后,我趁机偷偷逃走吗?”
“哈哈哈”帕莎大笑了一声道:“我就喜欢和聪明人做交易,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我这里有一颗噬骨丹,吃下去之后,需要每七天服用一次解药,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全身的骨头就会被万千细小的降头虫啃咬,痛不欲生,最终骨头全都被啃光,变成一个无骨之人仍不断气,最终痛苦的惨嚎三天三夜才会丧命,你要是肯吃下这可噬骨丹,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
说着,帕莎从身上摸出了一颗类似于六味地黄丸大小的药丸,朝着葛羽递了过去。
葛羽朝着那药丸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道:“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并不是怕了这药丸,只是你长的又老又不丑,你让我跟了你,难道不觉得是老牛吃嫩草吗?”
帕莎的脸色顿时变的阴冷起来,抬手就给了葛羽一巴掌,十分清脆,怒声道:“你想死我也不拦着,那你就跟他们一起滚进血池里面化成一堆白骨吧。”
说罢,那帕莎一甩衣袖,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葛羽看着帕莎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张嘴吐出了一口血沫子,脸上火辣辣的疼。
等那帕莎一走,黑小色就在一旁说道:“小羽,有这好事儿,你怎么不答应他,能够活下去一个,总比我们全都挂了的好吧?如果是我,我早就答应了,那小娘们说实话,长的还不赖。”
“都要死了,嘴巴还不闲着,你想跟她,可是她也瞧不上你啊。”葛羽笑道。
“这证明那小娘们没有眼光,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你们这些小鲜肉,小白脸,哪里像是黑哥这般,身上有一股阳刚之气,标准的爷们男子汉。”黑小色不屑的说了一声道。
葛羽也懒得跟黑小色扯皮,转头看了一眼身上还在散发着肉香味儿的钟锦亮,关切道:“亮子,没事儿吧?”
“真特么的疼,刚才那娘们要是再给我来一下,我估计我肯定要哭出声了,好不容易才忍住,看来我真不适合当俘虏,这刚一动刑,我估计自己全都要招了。”钟锦亮吸溜着冷气说道。
“几位爷,我也真是服了你们了,咱们马上就要死了,你们一个个还能谈笑风生,赶紧想想办法,看看咱们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吧。”陈广带着哭腔道。
“陈老弟,无论什么时候,乐观一点儿总是好的,笑是死,哭也是死,何不开心一点儿呢?就咱们现在这个情况,就甭想着活命了,不可能再有人过来救咱们了。”黎泽剑淡淡的说道。
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黎泽剑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年少成名江湖,十几年前便被人称之为剑神,让后被大小刑堂一路追杀,迫不得已之下,隐姓埋名,藏身于山野之间,娶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女子,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在乎自己的贫穷,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勤恳恳的照顾着这个家和儿子。
在葛羽他们的帮助下,终于不再用过那种隐姓埋名的生活了,也不用再躲躲藏藏,现如今,老婆孩子都去了粤省,吃喝不愁,钱财也够,自己的老婆还是保持着原有的本分,即便是自己经常不着家,出去腥风血雨,这个老婆也没有半分怨言。
黎泽剑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亏欠的,也就只有自己的老婆了,此刻是多么想握着她的手,交代几句遗言,让她照顾好水娃,可是这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黎泽剑并不后悔,如果没有葛羽他们,这几年好生活都是没有的,早就被大刑堂的那些老道给抓走杀了,这几年,也都是赚的。
黎泽剑在这里想着心事的时候,一直都没有怎么言语的篷布突然阴沉沉的说道:“板腊将军如果知道是黑水圣凌的人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觉得板腊将军肯定会过来救我们的。”
对于篷布的话,众人都没有接茬儿,即便是板腊能救,估计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突然间,气氛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大家伙各自想着心事,谁都没有言语。
蹲坐在角落里的提拉,将吴思鲁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双漂亮的眸子始终漂浮着一层水雾,对于提拉来说,最不舍的还是这个儿子,可怜的孩子,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有见过,就要葬送在这里,这何尝不是提拉最大的遗憾。
“咚”
一声巨响,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所有人的神经紧跟着再次绷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