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医用帐篷里轮班的是阿药,她正拿着草药背草药的习性。
阿荒和阿苔则小声聊天,但阿荒的目光却时不时的偷偷落在阿药身上,在对方感知自己时,又慌乱收回目光,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在看她。
阿药目光在阿苔和阿荒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阿荒身上,恼怒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才偷偷打量自己的,一定就是这个和自己不对付的阿荒。
这雄性讨厌死了,看人不正看,却偷偷的看,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另一个雄性也没好到哪里去,眼里的那抹精光,看的她后背脊发凉。
如果阿苔和阿荒比起来,她还是想要接近有点傻乎的阿荒,而不是双眸幽深,好似能看透人心的阿苔。
不过,就算阿苔聪明那又怎么样,他还能聪明得过阿芒阿藏他们?
哼,连阿日阿鲁他们都比不过,更别说丰收长生。
至于族长,就阿苔这种人,他配和族长比吗?
阿药扫了他们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她的学习,哎呀,刚才一打岔,她忘记自己刚才学到哪了。
真是可恶啊,背草药习性,完全靠的是阿茶口诉,或者是萧瑟口诉,一旦忘记,就得重新去问阿茶,或者是阿瑟
。
不管是去问阿茶还是阿瑟,阿药都不敢去问,此时的她郁闷的很,对于那个偷偷打量自己的阿荒,怨气又深了一分。
怨气一点点上来时,帐篷帘子在此时被掀起,萧瑟带着阿茶进来。
阿药看到萧瑟,眼睛陡然亮起,但想着刚才自己忘记的事,她又自责惭愧。
倒是萧瑟对上她那犹豫不决的眸子时,却是明白了:“是不是忘记了?”
阿药和阿茴现在正在学认识草药背习性,能让她这么纠结又犹豫的,除了忘了教给她的东西,还能什么。
阿药羞红了脸,扭着手指头,低着脑袋,声音小小的:“先前还记得,后来就忘记了。”
她不会说自己很努力的在背,忘了就是忘了,说再多也没用。
萧瑟很是了解的点头:“阿茶,你去再教教她。”
以前她们背医书时,也会背到哭,一本本像砖头那么厚的医书,是真的会背到哭。
哪怕她们背忘记了,至少还能再翻书看看。
但这里,没有书,没有纸笔,靠的完全就是口诉去记,条件困难,会忘记完全很正常。
就算是把那些写到木板上让阿药她们去背,她们也认不全字。
想要背医书又得先教字,任
务更重一分,累死她了。
所以萧瑟就直接口诉,还等一步骤。
刚才低头胆小自责的阿药,听到萧瑟这话,抬头时喜笑颜开,又娇羞可人:“好。”
阿瑟真好。
阿荒看着对自己凶巴巴的阿药,对着阿瑟时笑的那么美丽,他看呆了眼的同时心里又酸酸的。
阿茶拉着阿药去到草药面前,教她认草药背习性。
萧瑟给阿荒的小腿检查:“不错,恢复的很好,再过几天,就又能蹦蹦跳跳。”
阿荒控制着自己缩腿的动作:“还要过几天?能不能明天就好,我想去打猎了。”
萧瑟手微顿,想到那朵绿花的效果,没有把话说死:“别心急,明天我再看看。”
说真的,她摘绿花时,真的忘记帐篷里还有两个受伤的人,要不然她刚才就多摘几朵绿花回来。
不过也不要紧,明天让阿日再去摘回来给阿苔他们吃。
萧瑟又来到阿苔身边,检查他身上伤势:“你恢复的很好,明天就可以下床活动。”
这些远古人的愈合能力真是太强大了,真羡慕。
阿苔的目光,自萧瑟进来后,就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
想看,怕萧瑟知道后不喜欢。
不看,他又忍不住
,哪怕他再控制自己,目光还是一直偷偷打量她。
她今天去树林里逛了,她胆子好大。
看她一脸淡然,眼里没有惊恐,也没有大喊大叫的样子,阿苔对阿瑟更加好奇。
这个雌性和他认识的那些雌性们完全不一样,他就是喜欢看眼前的阿瑟,她身上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吸引着自己一直想看她。
萧瑟扫到阿苔偷偷打量自己的目光,微笑道:“怎么,不想下地?”
“不是。”阿苔不想自己在萧瑟眼里是一个废物,他忙说道,“我就是没有想到,巫女这么厉害,我明天都可以下地走了。”
说到巫女二字,萧瑟就与他闲聊起来:“你们没有巫女,就没想过去找个巫女。比如,去别部落抢?”
据她所知,除了祭司不能抢,巫女都是可以抢回来的。
祭司是保护自己部落的,你若是抢了她,她心存怨恨,她怎么会保佑你这个部落?
所以,你可以引诱祭司,但不能抢。
但巫女却不一样,巫女是治病的,你抢她来,哪怕她心存怨恨,她也不能对部落族人做什么。
若说要用毒,呵呵,至少萧瑟知道的巫女中,还没有用毒杀人的巫女,而她也不会说这事。
巫女都是自己无意中了解一些草药的习性,然后给族人们治病,连草药都摸不全,又怎么想到让族人们中毒的事?
见萧瑟冲自己笑,还温柔的和自己说话,阿苔欢喜的心怦怦直跳,想让她和自己继续聊天,忙出声道:“我们部落以前是有巫女的,但那是很早的事了。”
萧瑟倒是好奇了:“以前有巫女?那巫女就没有教出下一个巫女来?”
阿苔眼中冷芒闪现,语气都冷了两分:“教了,但最后她背叛了我们部落,还把那个小巫女也带走了。”
萧瑟惊愕:“背叛你们?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阿苔一脸怔愣的看向萧瑟:“你为什么说我们对她做了什么?她走的时候,我们谁也不知道,后来遇上她,我们才知道,她是自己走的,我们没有对她做什么。”
萧瑟想到大青龙部落这堆糟心事,一脸不相信:“是吗?那我问你,在你心目中,你们对她做什么的这个做什么是做了什么?”
阿苔细细回味这句话,明白过来后蹙眉:“我们没有骂她,没有打她,真的,我向天神发誓。”
萧瑟嗤笑:“在你心目中,骂她打她才算是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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