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风越来越冷的目光中,水昆祭司吓的瘫坐在地,颤抖不已:“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大祭司说的。”
她就算是把话给传完了,她都没明白这话里面是什么意思,还要被大家盯着用脑袋去想这话的意思。
可她真不明白她传的话是什么意思,别看她,她真害怕。
夜风却明白大祭司话里的意思,是说阿瑟从天上来到青龙部落,为的并不是他的青龙部落,而是原来的青龙部落。
原来青龙部落里的大祭司,一定要让阿瑟去那里,则是要让阿瑟帮助青龙部落度过难关。
连可以隔梦传递话语的大祭司,都不能解决的困难,阿瑟想要解决,那必定要付出许多。
而这个许多,在他心中就是阿瑟的命。
大祭司把这句话传递给水昆祭司说给他们听,也是在告诉他,纵使他想要阻止阿瑟去原青龙部落,也阻止不了阿瑟已定的命运。
阿瑟必须一定要去原青龙部落。
而且,大祭司还把阿瑟的退路给堵死了,他根本就改不了。
其中一条路是会让阿瑟受伤流血昏迷,甚至是死亡,他舍不得让阿瑟死,就不会让她走这条路。
另一条路会让阿瑟忘记现在的青龙部落,以及她心爱的他。
哪怕萧瑟会忘记自己,他也会让阿瑟走这条忘记他的路,因为这样阿瑟至少还活着。
而他想让阿瑟活着,就只能同意走大祭司选的路,不能也不可能更不会阻止。
可恶!
想通一切的夜风,双拳猛的砸在桌子上,赤红着双眸,咬牙切齿:“那个大祭司想让阿瑟替她解决什么困难?”
他心中有一个很惊恐的答案,总觉得大祭司要的就是阿瑟的命,只是他不敢下定论,总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转悠,又迅速被夜风给甩掉,冷冷的盯着水昆祭司:“她还说了什么?”
看着凶狠的恨不得把自己给咬死的族长,水昆祭司眼里蓄了泪:“她就说你阻止不了,不如乖乖听话,还说……”
夜风见她说话比风雪来临的还要慢,双眸幽冷,压着怒火磨牙:“说!”
“我说我说。”水昆祭司这个传话的真的是要被吓死,“大祭司说如果你不乖乖听话,咱们这个青龙部落……”
水昆祭司指指帐篷顶,再指指脚下,吸了一下鼻子:“咱们这个青龙部落所有族人都会死。”
她现在真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跟着阿经族长来投靠神女?
当初她接到大祭司联系时,就该问问她,投靠神
女后她是不是安全的,如果活不长,她就不投靠了。
短短十几天所经历的事,真的是比她二十年来经历的事加在一起还要危险,她好害怕,她好想回高山部落,好想做她那个懵懂天真无邪的祭司。
呜,大祭司就可以欺负人吗?
夜风拳头捏的咯嘣咯嘣响,若不是怕弄出大动静来惊扰了阿瑟,他真想扛起小桌子砸死那个大祭司。
他看着花岁祭司,全身冷寒,声音寒霜刺骨:“所以阿瑟受伤生病遇到灾难,以及大地震都是大祭司弄出来的,为的就是要把阿瑟骗到她的青龙部落?”
阿瑟只是身体不够强壮高大,但她和族人们一起训练,却还是会受伤生病,还会遇到一些不好的事。
本以为是天上的神女,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哪里想到,一切都是大祭司的手在压制她。
而大祭司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骗阿瑟回原青龙部落。
可恶!可恶!
花岁祭司回想着以前的种种,脸上微笑不在,眉头紧蹙:“也许有些是她弄的,有些不是她弄的。”
她看向夜风,面容严肃:“我曾经也是祭司。”
我曾经也是祭司,阿瑟的一些事她也是知道的,并不一定全是那个大祭司弄出来的事,不然她是
知晓的。
夜风相信这个看着自己长大,并一直护着自己的花岁祭司:“我相信你。”
他的目光在花岁祭司身上转了一圈,再看向她时眉眼紧锁:你没了能力会不会和她有关?
花岁祭司看懂了夜风眼里的意思,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的能力没了是在给阿瑟借了力,阿香借了命给她之后,这会和原部落的大祭司有关吗?
她不知道,她真不知道。
阿香看到他们这视线碰撞,细想一下也就明白他们打的哑谜,目光落在水昆祭司身上。
水昆祭司并不知道花岁祭司没了能力,所以夜风并不想在水昆祭司面说漏嘴,只能用眼神示意,可她明白。
夜风沉默十几息后抬头看向水昆祭司:“她有没有说阿瑟为什么会忘记我?”
水昆祭司飞快摇头:“没有。”
夜风又问:“那她有没有说,阿瑟因为什么忘记我?”
水昆祭司真没转过弯来:“没有。”
夜风再问:“那她有没有说,跟着阿瑟的那些人也会跟着阿瑟一起忘掉我们?”
水昆祭司已经不想思考了,反正大祭司没告诉她的,一律摇头说不知道,说没有。
夜风勾唇冷蔑轻笑:“下次她再联系你,你
就把我刚才的问题说给她听,我要答案。”
水昆祭司惊呆了,刚才那三个问题是什么来着,族长,你再问一遍,我没记住。
她刚张嘴,猛的看着夜风如狼凶猛般的双眸,到嘴的话齐齐收回,别说问了,她现在连看都不敢再看族长一眼。
呜,她为什么要当这个中间传话人,让花岁祭司或者是阿香传话也好啊,再不然让火物祭司传话也行,为什么要找她?
她什么都不会,连族长刚才问的话她都没记住,待到大祭司再找她时,她一句都问不出来怎么办?
花岁祭司和阿香相视一眼,再看向满脸痛苦纠结的水昆祭司,她们明白了族长的意思。
族长这是要让水昆祭词去向大祭司胡乱问话,而族长要从大祭司和水昆祭司的对话里找出答案。
她们跟随夜风时间长,开会商讨的时候她们也在旁边听着,多多少少知晓夜风的策略。
水昆祭司来的时间短,不会说话又懒还不讨喜,所以开会商讨什么的,她从来不在列。
除非必要她,否则她就是一条养在部落里的蛆。
脑子不经常用,现在突然间用已经生锈了,看她这皱成一团的五官,她一定在和那三个问题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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