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抬头看着这个美丽的洞穴:“钻石!”
如果阿瑟在这里,她一定会惊叹,然后双眸放光的盯着钻石,嘴里发出哇哇哇的欢喜声。
然后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非常想要这个。
上次遇到钻石,自己就送给她一个拳头大的钻石,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现在这个钻石洞,比他们上次看到的那个钻石洞还要大好多好多,就好像是洞穴是两个房子大,那这个钻石洞就是十个房子那么大。
“钻石!”阿芒惊喜,“我听阿巧说,阿瑟说这个钻石是个很好很好的东西。”
夜风点头:“是很好的东西,但现在不需要。”
钻石再好也没有长生重要,他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找到长生。
阿日感动的抓紧族长的手臂,是的,现在不管什么东西都没有长生重要。
阿鲁等人也点头附和:“对,长生最重要。”
阿芒有点小尴尬:“对,长生最重要。”
刚才他说错话了,这话不该在这里说。
阿鲁问夜风:“那现在呢?”
“往前走。”夜风踏上钻石地面,看着火把反射出的光芒,“找长生。”
这才是重中之重。
十人踏上钻石之路,这个钻石之路是一整片。
但在这个一整块钻石上面,又有许多凸出来的钻石柱,好似是故意那样做的。
看着不但好看,还有点艺术感。
走在最后面的阿沙猛的回头,走在他身旁的阿鲁紧张问道:“怎么了?”
“我感觉身后有东西。
”阿沙咽了咽口水,“咱们要去看看?”
他们的对话声其他人也听到了,都停下来。
夜风点头同意,阿沙和阿鲁沿着钻石路往回走。
走到路口,两人小心探出头出,赫然看到一条肉虫正朝前方飞快爬行。
它爬行的地上留下如鼻涕一样的粘液,粘糊糊的比刚才那条肉虫还要难看。
“族长,又一条肉虫!”阿沙惊呼,“要不要杀掉?”
他这刚说完,阿鲁又惊呼出声:“族长,那里还有两条,它们跑了。”
“先出去。”夜风清冷出声。
阿那等人赶紧出钻石路,又听到阿飞喊:“族长,那里也有两条肉虫。”
他们刚才走的钻石路前方,也出现了两条肉虫。
“点火。”
夜风下令,阿沙阿那赶紧点火把柴堆烧起来。
这时,一只肉虫悄无声息从钻石柱后钻出来,慢慢朝夜风靠近。
夜风耳朵微动,猛的把阿日往身后拉,手中大黑刀对着肉虫劈砍。
肉虫也在夜风举刀时,张大如菊花爆开的嘴,两根触手自嘴里伸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触手仿若吸盘一样吸在夜风的大黑刀上,想卷住大黑刀,却被大黑刀给割断触手。
肉虫尖叫着退后,夜风目光冷寒,双脚一踏,手中大黑刀高举,对着肉虫脑袋刺下去。
叮的一声,大黑刀刺穿肉虫脑袋,但刀尖也刺在钻石地面上,刀尖断成两截。
果然,钻石就是比大黑刀硬。
夜风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拔出断
刀,对着肉虫一通砍,刀与钻石相碰,发出叮叮叮之声。
肉虫被砍成肉泥,它又动了。
夜风的眼眸中,透着一股令人毛骨耸然的邪恶阴狠,抓过阿日手里火把,对着肉泥一点。
肉泥哗的比石油还好燃烧,窜起朵朵烟花,全身散发火苗散发着蓝光,在那里摇摆舞动。
夜风凌厉的眼风朝那些正与他族人战斗,以及正在爬行的肉虫一扫,语气寒音彻骨:“用火烧。”
阿鲁等人拿着火把朝肉虫靠近。
火把一碰着肉虫,肉虫就好似自带石油的肉条一样,哗的燃烧。
只是它们身上的火光是蓝色,而不是如其他物品烧着后是橘黄色。
砍成肉泥的肉虫烧着后不会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但没有被砍成肉泥的肉虫,被烧着后则发出杀猪般的刺耳尖叫声。
肉虫被烧着后,在地上翻滚扭转,折腾几十下后化为一堆灰烬。
夜风双眸深沉如海底,阿鲁等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都不敢开口。
肉虫全部烧完后,夜风回头看向钻石路。
“族长!”阿日没听夜风出声,心往下沉,害怕不已,摸索着抓到夜风手臂,恳求道,“咱们再往那里走好不好?我感觉阿生就在那里面,他在喊我。”
“咱们往里面走走好不好,都到了这里,咱们再往里走走,好不好?”
阿日忍不住痛哭出声:“我感觉阿生就在那里面。”
他也说不上来,可他就是感觉长生在呼喊他的名字。
那
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刺痛,很想现在就冲过去。
可他现在是瞎子,他有许多事都做不了,他只能求助族长。
肉虫是很可怕,但肉虫也更怕他们。
“族长!”阿日抓着夜风的手臂痛哭,“咱们就进去看看,就看一眼,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俊脸已被阴霾笼罩的夜风,一把拉起要往下滑阿日,厉声道:“谁说不去救他?你这是干什么?给我站好。”
他下来就是要去救长生,不然他下来做什么?
你这样哀求我,是想让我更愧疚吗?
阿鲁和阿影赶紧扶好阿日,夜风看着流着血泪的阿日,拳头紧了紧,语气森冷:“如果你还想救长生,就收起你的眼泪,别让我看不起你。”
这个傻的,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以为长生是他阿日一个人的?
不,长生是整个青龙部落的。
你阿日想要救他,我更想救他,整个青龙部落族人都会救他。
阿日知晓自己做的不对,可是他真的害怕族长会放弃这里去别的地方寻找。
他害怕……为了长生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他只是害怕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害怕自己的软弱,害怕自己的无能,害怕自己废物。
他宁愿现在被抓走的是他,也不要抓走的是长生。
长生那么强大,不管自己出什么事他都会救自己,而自己却不一定能救他。
为什么抓走的是长生而不是他?
阿日心口疼的锥锥疼,赶紧擦干眼泪。
血泪随着他的擦试,糊在脸上东一块西一块,让阿鲁等人看的心碎。
夜风咬着舌尖,强迫自己冷静,扯下腰间竹筒,倒出一抹雪水往阿日脸上糊,把他脸上的血擦洗干净。
如果长生看到阿日这样,又是一翻伤心。
夜风真是为他们俩个人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