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查看地上的痕迹,发现左边第三条路的地面,比其它路的地面光滑,地面也压的很紧实。
由此可见,这条路的出入比其它路要多。
那也就表示,这条路是主路。
夜风指着这条路对众人说道:“走这里,大家小心点,阿鲁阿藏阿沙,你们在后面,一定要注意后面的危险。”
“咱们虽然是下来了,但我们依然是在暗,它们在明,一切都要小心。”
阿鲁等人:“是。”
夜风走入第三条路口,朝里面走,腐臭的味道越来越浓重,越来越刺鼻。
走了十来米,夜风感觉脚下不对劲,蹲下,用火把照着地面。
地面上有一条一条拖行的痕迹,拖行的痕迹留下的却是一条条如鼻涕般的痕迹,还有股腐肉的臭味。
夜风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这不像是雪兽的地洞。”
阿芒的心猛的一跳:“不是雪兽的地洞?那是谁的?”
夜风起身,朝前望去,声音低沉:“咱们看到洞口,就以为这就是雪兽的老巢。可是谁也没有看到雪兽往这里面钻来,怎么就敢说这个洞就是雪兽的洞穴?”
“只不过是因为咱们只知道雪兽,所以看到洞口就下意识的以为,这就是雪兽的洞穴。”
夜风暗骂自己也是太着急了,这洞口是他们发现的,里面有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想着长生没找到,定是被雪兽给拖走了,然后看到洞口就以为是雪兽的洞穴。
可是现在,看着地上
带着粘液的拖行路面,夜风否认这一想法。
长生杀雪兽的时候,他不在。
可他看过雪兽的尸体,长的像猿猴,身材也差不多大小,全身毛发白到发光,就连四只爪子也是白色。
虽然是死的雪兽,但可以看得出,它们是像恐狼那般四只着地行走。
如此便可以得出,它们不会在地上爬行,更不会像蜒蚰那样,爬行时在地上流下一条鼻涕似的粘液。
进错了地洞!
阿芒低头看看脚下拖行带粘液的路:“那现在怎么办?”
回去吗?
“就算不是雪兽的洞穴也要找一找,万一雪兽把长生先拖进这里来躲藏了呢?”
阿日抢在夜风前出声:“咱们下都下来了,肯定是要找一找。这么大一座山,只发现这一个洞口,说不定就是在这座地洞里?”
他宁愿先找再失望,也不要弃之而后悔。
他承受不住那样的后悔。
夜风知晓阿日的担心,点头同意他的话:“对,先找,那个雪兽竟然能避开咱们这么多人的目光把长生偷走,那它就不会走寻常路,跑到这里来避一避也有可能。”
族长发了话,大家自然是要听的。
找哪里都是找,先来到这里,那就在这里寻找。
他们沿着这个一人高,半米宽,地上有着粘液的地道口,警惕而小心的朝前走。
走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前面洞口豁然开朗,一大片开阔之地猛的出面在他们眼前。
“好大!”
“这也是它们挖出来
的?”
“这么大个地方,还有那么多条路,族长,这里的野兽是不是很多?”
有许多路口,又有这么大个空地,脑海里第一的想法就是这样。
夜风目如点漆,目光在四周寻找:“这么大个地方……那野兽也许有很多,大家都小心点。火把插一把在这里。”
这个空地大概有他们住的两个房子大小,用阿瑟的话来说,有一百平方那么大。
阿那把他腰间的火把过着火后,插在洞口。
野兽怕火,把火把插在洞口,可以防止外面的野兽进来。
不管野兽最后会怎么样,他们首先要做好准备。
空地前方还有岔路口,就如夜风他们先前走过的岔路口一样,又是十几条路的选择。
夜风在路口处寻找一番,果然让他在其中一条地面上找到了粘液:“走这条路。”
他率先走进去,地上的粘液比他想像中要多,也比先前走的那条路的粘液还要新鲜。
腐臭味可以说是很冲鼻,臭气熏天,难闻到想吐。
“用布条蒙着鼻子。”夜风拿出黑布条蒙在鼻子上绑好。
众人学着族长那样,把蒙眼睛的黑布条,蒙到鼻子上来。
阿影想把阿日眼睛上的布条解下来,夜风却阻止了他,从自己怀里又掏出一根布条递给他:“给他绑。”
“好。”阿影接过布条,替阿日绑鼻子,“怎么样,紧不紧,能不能呼吸?”
阿日感激点头:“可以。”
阿影替他绑好布条,抓紧这个曾
经并肩作战的好伙伴,想着他被雪给灼伤了眼睛,心疼的很,真是太可怜了。
他还是喜欢那个肆意飞扬,光彩照人,笑的眉眼弯弯的阿日。
那样的阿日真的是全身都带着温暖,看着都让人心情好上几分。
夜风举着火把往前走,走了两分钟奔右,他看到一条好似剐了皮,浑身粉红色的东西在地上。
粉红色,肉肉的……
他想到人破皮流血后,那粉粉的,肉肉的样子。
大脑轰的一声炸响,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阿芒也看到了,他惊到倒退一步,踩在阿飞脚背上。
阿飞痛的龇牙,压低声音:“你踩我脚……那是什么?”
阿树顺势往前走一步,走到阿芒身边,看到粉粉的,肉肉的东西,下意识回答阿飞:“像是被剐了皮的……”
后面的话猛的捂进嘴里,他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唇,眼中惊恐万分,还朝阿日望了一眼。
阿日听到了他们的话,可他却笑了:“说什么呢?我去看看。”
看着粉粉的,肉肉的那物的阿影,用力拉住他,声音都在颤抖:“别过去。”
刚才还在笑的阿日,猛的自阿影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冲他吼:“为什么不能看,那不是阿生,他那么厉害,他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被野兽剐了皮扔在地上。
他不相信!
阿日跌跌撞撞朝前跑,因为看不见撞到洞壁上,撞的破皮流血他也顾不得。
他忍着疼痛,扶着洞壁摸索着朝前走,
死咬着唇,绝不让自己流一滴眼泪。
长生那么厉害,他怎么可能会死的那么惨!
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