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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沈秋的大姐是沈秋怂恿沈父沈母卖出去的。
要说对沈秋没有怨恨,狗都不信。
“所以,是沈……”姜妩不知道那人名字干脆自己给她取个名字:“沈大妞,怂恿那些人去强迫顾旭娶她的?”
“那人叫沈春。”
姜妩不管,沈大妞就是沈大妞,“顾旭同意了?”
“被打的同意了。”
温鱼眠悄悄咪咪的透露了自己听墙脚得来的消息,“沈北看上顾家的钱了。那沈家的一条裤腿一家亲。沈秋那人说是丢脸了点,但和钱沾边的事那就不是丢脸了。”
和顾家那伙人一个德行。
吃完瓜聊完天就准备开始赶人了。
临了头还问着:“日子定了?”
“定了,十四那天。”沈家那边急着把沈秋往外推。
能早则早,早不了就自行创造条件。
这打定了正月内要把人送出去。
姜妩低头想着自己给沈秋下的药,心里乐翻了。
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笑啥。”
“想起一件高兴事。”
温鱼眠:你要不先把门开开给我唠唠嗑看?
“迷药里放了助孕的东西。”
温鱼眠一听大喜,直呼夺笋。
难怪她几年前养的熊猫都离家出走了,原来这方圆五里的笋都被你夺了。
温鱼眠:“那啥,干的漂亮?”
姜妩扣手,她当时怕顾旭赖账啥的……
“对了那个你们怎么知道哪里有猫的?”
回想起那日温鱼眠初次跟着顾姚和姜妩去了一个地方,搬了一堆猫的尸体。
现在想想,温鱼眠都佩服当时自己能忍住没吐出来。
就是可怜啥也不知道的小翠,弄了个猫咪味地瓜。
“问顾旭。”姜妩合眼,猫的事情之前怀疑过顾家,后面查出并非顾旭一人。
李伟也参与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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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妩这边一片祥和,苦了闺中代嫁的沈秋。
沈秋摸着眼泪坐在房里,那面前摆着的布桃红的。
正妻的位她没捞到,还丢人名声。
她现在肚子里憋着一团火,闹了那么大的事沈秋也不知道顾旭对她的映象如何。
这要是连顾旭都不要她了,沈秋不敢继续往下想,只能安慰自己这大喜事的,哭哭啼啼不像话。
“呦,这不是小妹吗!”
沈春从门后徐徐走来,讥笑的看着沈秋。
真是老天开眼了,让这贱人翻了跟头。
被送给富贵人家做姨娘的沈春,那日子并没想象中的那般好。
那正室大夫人是个泼辣的,在沈春进门的第一天就来下马威,敬茶各种挑剔。
这滚烫的茶,跟瞎了样,“太冷不喝。”
家里是个烧金窟,逢年过节就来找她打秋风。
进门几年,那大夫下人都没她手头紧。
现在看着如今日夜做梦都想见的人现在成了这落魄样,内心的不平衡才稍微好受了点。
但也没好到哪去。
她可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的。
“你来干什么!”
沈春神情淡定,看着沈秋这慌乱打样,只觉得好笑。
曾经她可是无条件信任沈秋,有好东西都不会落了她的。
结果呢,被卖的明明白白,还不忘给她数钱。
曾经有多要好,现在来看就有多讽刺。
“妹妹怕什么。”沈春右手拾帕,捂嘴言之:“我可是你亲姐姐,怎么会害你呢?”
“不会?”沈秋,更了更,“现在全村上下都知道娶我要十两银子!”
寻常人家,十两银子那是一年的收入。
还得是省吃俭用,额外接短工才能有的。
“妹妹这可不知道了。”沈春也懒得在和沈秋深情假意的演来演去,干脆黑脸,“这男人愿意为你花钱是好事。”
这句话,她今日就还给沈秋。
屋外嘈杂一片,屋内姜妩与顾锦对坐桌前。
姜妩挑起被扔进来的那只笔。
那是刚才被顾锦扔出去的。
那力度,精准度……
脑海里闪过刚才的片段,只差一点。
但凡小翠反应慢点,就有可能从树上摔下,而不是平稳落地。
“夫君现在能用内力了?”
她看着一旁点着头的顾锦,心里有了数。
空间一事她从未与任何人提过。
除了“偶尔”从那里面搬出的东西比较显眼外。
“那我便祝贺夫君。”
能用内力那说明那些小病小伤基本上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这身子骨还需要慢慢来。
姜妩不妄想着自己能有多厉害,分分钟把顾锦医的能跑能跳还能打,上得刀山下得火海。
老人说,伤经动骨一百天。
就顾锦那种的,姜妩最开始给出的计划是一年。
一年左右的时间把身体恢复的差不多。
剩下的再看。
“外面的人不管?”
顾锦合上姜妩从空间里给他带出来的精装版《本草纲目》眉眼间满是困倦。
“我之前说想看书?”
“嗯嗯。”姜妩点着脑袋,指着那本《本草纲目》那不就是吗,“”
她之前是扔的是一把长的和大蒜差不多的东西。空间里面的书讲了区分十几种类似的东西,以及区分方法。
可她,没分出来。
就好比隔壁科室开了药,只说是阑尾炎,没说过敏原患者年龄,让配药科的随意发挥。第一:
桃花镇,自老者蹭饭已经有几日了。
回去后陆陆续续的找人打听了不少有关于镇北王的事,看着手里一册厚厚的资料喇老者灿灿的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女人。
“真厚。”
“那是。”朱颜跟只花孔雀的昂起头,就好像曾经还在寨里,她还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匪头子,“也不想想老娘是干啥的。”
她离了寨子后,开过茶楼卖过消息,干过暗杀。
后来实在是不知道干啥了,就来这地方玩玩。
“你真就要去帮那几个毛头小子?”
“我师傅说,镇北王一家对我有恩。”
这一口一个师傅的,吵的朱颜她眼睛疼。
“你这一口一个师傅的。”朱颜顿了顿,“镇北王,你见过?那人在你被你师傅捡走之前可还没出生,对你有恩,梦里有恩?”
见老者迟迟不语朱颜也没了之前的好脾气,拿着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的打狗棍就把人往外赶。
等人走后,屏风后走出一芊芊公子。
温润如玉。
斯文败类。
衣冠禽兽。
这是朱颜见他时脑海里自动浮现出的几个词。
嗯,她的毕生所学。
“娘。”男子不骄不慢地朝着朱颜就是鞠躬,“可是要帮他。”
“你认他认的倒是挺快。”
朱颜这些日子里憋了一肚子气,不否认年轻时是她一时冲动,强了对方。
也是她太天真了。
老者也不是没有规劝过她,可她就是不甘心她青山寨的小公主,从小到大谁不是依着她让着她。
算了不念了,越念越气。
“爱帮就帮吧,人大了翅膀硬了也管不着你了。”
这人是她强破老者生下的,不过老者也不知道。
无所谓了。
朱颜要强了一辈子,也就在跟老者有关系的事上服过软。
“你要是赶着去认他,就当我这辈子从没生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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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人传年前在济世堂救人的是白神衣的徒弟?”
院内那棵掉的没叶子的老树下,姜妩几人摆着果盘零嘴坐在那唠嗑。
新春不干活,尤其是像顾锦他们家被公认的有钱人。
姜妩勾勾手指,顾锦立马递上一盏热茶。
看着手里那碗茶。
点茶做的不错,但是她不爱。
像宋时将茶研磨成粉状,再用热水冲茶。对于不会品茶的姜妩来说还不如直接怼开水里泡着。
喝不死人,能喝不苦就是好茶。
别问其他的,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嗯,他们怎么叫我的?”
姜妩对其他的不想知道,就想知道外边那些人怎么叫她的,白神医的徒弟?
抱歉,她不认识什么姓白的,神医就更不用说了。
“筠竹。”温鱼眠诚恳的看着脸色突变的姜妩,小心的问着:“怎……怎么了?”
“太君子,太文雅。”
姜妩慢条斯理的抓起一把红枣味瓜子,磕着,“不够妖。”
她想要一个妖一点,斯文败类点的。
“那个白神医是你什么人?”
“他?”姜妩:“不认识,很厉害?”
那人岂止是厉害?
温鱼眠都想上手掐着姜妩的脖子问她,你是东陵人吗!
白神医的师傅那可是,顾锦的爷爷老镇北王的挚友,当年闻名天下的医仙棠姒。
她与老镇北王联手那是嘎嘎乱杀。
对棠姒负责乱杀,老镇北王负责嘎嘎。位最近的一个。只要他在日后的时间里不犯什么大错,那他便是半步帝王。
当时先皇病重监国一事落在豫南王头上,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他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就连秘密谋害先皇其余人都无法阻止。
因为京城的兵都在他手上。
豫南王一向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姜妩莫名的想起上辈子,还在高中时期就谈了四五次,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老鱼塘主任的阿姒了。顾锦不悦的看的了眼来人,开口讽刺着:“我怎不知,温鱼眠身边的人还有偷听的习惯。”
早在小翠岗亭一路过他们这栋房子时,顾锦就发觉到了他的存在。
赶忙回到房内去找姜妩,便有了此时的场景。
将杯中的水喝完后,小翠方才开口,“你们这水里放了什么,有点甜。”
姜妩鄙了眼手里拽着的一小包粉末。
葡萄糖。
“有什么事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没有的话赶紧滚。”
“青州啊。”
指甲轻击着桌前,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微笑。
来荆州三年还未去过青州,怎么就在青州得罪人了?
“小翠,给我查。”
冷眼看着手里的信,温鱼眠努嘴,“祖母那边知道了吗?”
“老夫人目前还不知道。”
“哦。”温鱼眠松了口气,表现的有些许兴奋,“人杀了,处理干净。”
到底是大家族出生的,心思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让人处理完这事后,温鱼眠拿起另外一封还没看的信,简单的过了一遍后,让人停了。
“梨花,人先不急着弄死。”
温鱼眠甩了甩手里的那封信,兴致缺缺。
如果不是这封信的话,那她可以无后顾之忧直接上手,手刃了那人。
“师傅来信,叫我近期安分点。”
温鱼眠眸色黯淡,“不要以为那老骨头他不在,他一直都在。让我帮忙照顾一个人。”
那人来荆州了,但是他不乐意出面见人。
这可有点难办了。
“梨花安排人马,大力散播姜妩就是神医的传闻。”
不是会医术吗,那她就制造一个机会。
至于后续的收益情况这就得看她怎么处理了。
姜妩就不相信了,她玩的这么花,那老骨头还不乐意出来见人。
躺屋顶上的小翠,闭着眼双手搭在脑后枕着。
嘴里叼着根叶子须,在暖阳下晒着。
“天气不错。”
他言,“心情,还行。”
一身黑色经装,配上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一股说不上的风情味。
若是仔细细看,便能发现他喉结凸起。
他是男的,用女子身份在温鱼眠身边假装了暗卫三年。
“小阿眠啊,你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
小翠轻噗一声,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在衔接天空于地面的屋顶上有个黑点,逐渐黑点也消失不见。
腊月即将过去,姜妩在屋里练着字,忽然顿笔停下。抬头望了眼头顶上的屋顶。
“顾姚,倒水有客来。”
同姜妩一块练字的顾姚懵懵的,看了眼姜妩后选择听她的话。
乖乖到了杯水送到姜妩面前。
“我先出去?”
顾姚指了指外面后,不吭声的溜了出去,目睹全过程的姜妩:……
姚姚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顾姚出门时遇见推门而入的顾锦,短暂的诧异后开始变得迷惘。
“我哥也不是客人啊?”
望着那身影,顾姚嘀咕着。
“我一个小孩管那么多干什么…!”
顾姚拍了拍脸蛋。
求着两人将窗户打开后,小翠顺利的进入的屋内。
一把顺起放在桌案上的水一饮而尽。
完罢用袖子擦拭着嘴角。
“我也不过路过此地无银有什么事碍着几位了?”
“男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