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现在有没有人要她并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这种没人要的东西她当年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直到现在提及,朱颜都想那把铲子给自己挖个坑埋了。
“就你现在手里的这点,糊弄谁呢。”
“想当初你我皆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如今你竟混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简直是丢人。”
让人挑了两匹面料较好的布匹丢给老者后便将人赶出门去。
阿爹起初将人给她绑来时,朱颜就知此人非池中之物。青山寨出事时,那人能带她走朱颜也很感激,但是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也很正常。那时感情好又如何,现在不照样相看两相厌。
只当是正常好友深交就不必了。
朱颜望着老者佝偻的身躯,想起他们二人相见的那年。
三日后,姜妩一家人绑这温鱼眠上镇了。
被莫名带走的温鱼眠看着姜妩脑壳发胀。
这位大神又不经过同意就把她从家里捞起来了。
驴车内挤着七八个人,除了姜妩等人外全是温鱼眠所不认识的。
心虚又害怕的她只能往着姜妩身边使劲的挤,使劲的挤。
“你挤什么?”
“呃,冷?”
温鱼眠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驴车是她家的可她现在还在和别人挤驴车哎!
没有人觉得这很过分吗?
噢,温鱼眠想起来了。小翠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已经消失好几天了。果然崽子长大了就不要妈了,跑的跑走的走。
整个人惨兮兮的躲在一边,想着自己那暖呼呼的床榻。
好像只要这么想着,就像还躺在床上。
等到了目的地后,姜妩直接带着一众人去了镇上最大的酒楼。
钱,自然是温鱼眠掏钱付的。
要的是一个靠近窗户的包间。
掌柜的当他们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他想也只有侠客才能做到一身破烂,然后手里拿出一袋金叶子。
还特意嘱咐了店里的伙计主要到点他们几个,别把大客户得罪了。
“听说了吗北边又打起来了。”
一入户,酒楼里那些嘴闲不住的富家子弟磕着瓜子。
“这可不是嘛,我听说北边那边已经三个月没下过雨了。”
“唉,说起来咱们镇上是不是也有几个月没下过雨了?”
几日面面相觑,他们是没怎么见镇上下雨哎。
“上次下雨好像是在十月?”
“十一月中旬吧!”
到底怎么说都是没下雨。
包间里的顾锦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冷哼。
荆州与北疆本就僻远雨水少,这么久都没下过雨还真是没办法让人注意到。
若不是即将开春。
好在的是,这并非炎炎夏日。若是下一次就平成,连续几个月不讲一滴雨水。那河里水库的水都干透了。
倒是姜妩想起一件事,书里写过原主在顾家的一段日子里时有一次大旱,因那场大旱差点没挺过来。
那场大旱死了不少人,粮食没有。
活下来的人分为三种,第一种家里有余粮没被外人抢走。第二种没吃的命大挺过来了。第三种,食/人。
巧合的是,顾家人全都死在那场大旱里,唯一活下来的只有原主一人。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