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顾姚下楼时看着相离甚远的两头,偏了偏头。
这两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顾姚不懂,她就是一个单纯无辜且弱小的小姑娘。
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小姑娘只是想单纯的要一个小侄子小侄女,给她玩。
顾姚笨手笨脚的走了过去,轻拉了一下姜妩的衣服。
“嫂嫂为什么不去找哥哥?”
顾姚天真的笑着,用手指了指顾锦刚才走过的地方。
“我哥昨晚上欺负你了?”
此欺负非彼欺负,姜妩没懂里面的寓意,摇着头。
“真没有!”
顾姚急眼,昂着小脑袋眼巴巴看着姜妩。
好似在等这姜妩说出昨晚上被欺负狠了这话。
顾姚不相信,她嫂那么美顾锦还不心动。
与其是老哥不喜欢姜妩,她更愿意相信是他哥不行!
顾姚心里不是味,他哥不行,她嫂要守活寡了,可悲。
她小侄女侄子要胎死腹中了。
但不知情况的姜妩就见着,顾姚一会笑一会皱起一个眉地。
看的她一时间如喝粥的老僧人,抬手摸不到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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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鱼眠来到这荆州之后是彻底的放飞自我,礼教什么的精数不管。
反正这地方也没人值得让她拿着那一套礼数去拜见。
如今她接到一封来信,扰到她彻夜未眠,半夜惊醒数次。
鱼眠看着摊放在桌上的那封被看了一半的信。
胆怯的用手指扣了扣桌面。
“小翠,我现在还能逃吗?”
低头一红色大标着的杀下面画着她儿时的脸,温鱼眠心里害怕极了。
“可以。”小翠的声从屋顶上传来,“出了荆州外,我不保护。”
地不熟,走丢了咋办。
温鱼眠刚升起准备逃跑的心思破灭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咸鱼好了。
“大小姐何时又外出惹事了。”
温鱼眠见着梨花来了,立即抱着梨花的腰使劲蹭蹭蹭地。
“我哪敢惹事!”温鱼眠感觉自己很无辜,“到荆州那么多年我什么时候惹事过!”
“哦~”
给人倒茶间,翠花撇了眼信上的内容,嘴角抽搐。
这小祖宗,又上哪里去惹事了?
上回被荆州西边最有名的土匪绑了,凭一人之力灌醉了一山的人,回来后抱着她边哭边吐。
去年,隔壁镇里的首富家嫁女,温鱼眠带着梨花去看热闹,差点把自己赔在哪,因为那女的有磨镜之好。
当场就相中了,温鱼眠绣球往这温鱼眠的脑袋上砸,直接就给她额头上开光见血了。
“我记得上回小姐逛青楼时,没带够银子,是二少爷去花钱赎的人。”梨花细数着温鱼眠到荆州后干的事。
“还有上回,去灯会,把县令夫人的头发烧了。”
温鱼眠尬笑,打着哈哈,“我那不是手滑了嘛!”
梨花呵呵一声,“小姐真的不在回忆一下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温鱼眠在努力的想。
她是记得自己最近这些日子也没乱跑……
温鱼眠托着下巴看着桌上的通缉令,一千两黄金。
“我原来那么值钱?”温鱼眠不可置信的说着:“上次那个通缉令才给我挂了一百两银子侮辱谁呢。”
温鱼眠拈起桌上的纸往下看着,末尾的地址……
“青州。”